她特意加重 “订了婚” 几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这把年纪说出来的话，自带‘眼见为实’的分量，大家最信。保管不出两天，全院都得议论‘何雨柱都订了婚，还对农村来的小姑娘这么殷勤’—— 他那对象就算后来知道了，听着满院的闲话，也得琢磨‘他到底有没有真心跟我订婚’，咱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易中海眼睛一亮，像是突然从打探无门的挫败中找到方向，赶紧接话：“老太太这主意好！还得添点细节，你就说‘那姑娘是昌平农村来的，穿着打补丁的衣裳，看着年纪小，怯生生的，跟在何雨柱身后，一口一个‘柱子哥’，听着就依赖人 —— 我当时还琢磨，他都订了婚了，跟别的姑娘走这么近，就不怕对象不高兴？’。你看，这么一说，既坐实了两人‘亲近’，又直接点出‘他已订婚’的前提，让大家更觉得他‘没分寸’，闲话传得更凶！”
他转头看向秦淮如，又叮嘱道，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你把京茹接回来后，先别让她立刻去找何雨柱。第一天带她在院里转两圈，跟张婶、李嫂她们打个招呼，就说‘这是我昌平秦家村的表妹京茹，来城里找活干，跟我住几天，小姑娘脸皮薄，还请大家多照应’—— 先把‘弱势、懂事’的人设立住。第二天再让她‘碰巧’在何雨柱家门口遇到他，比如何雨柱下班回来，就让她手里拎着半袋从村里带来的红薯，说‘表姐让我给柱子哥送点老家的红薯，谢谢您之前帮衬我们，这红薯是自己家种的，不值钱，您别嫌弃’。”
易中海的手指在炕桌上轻轻敲着，像是在催促：“这场景既自然又有‘画面感’，邻居们从窗户里看见，只会觉得‘何雨柱都订了婚，还总帮衬这姑娘’，不会怀疑是故意安排。咱们现在就抓着‘他订了婚却藏着对象，连食堂的人都打听不到消息’这一点，靠这些‘实打实’的场景攒闲话，攒得越多，传到他对象耳朵里的概率就越大，咱们搅黄婚约的把握就越大！”
秦淮如心领神会，点头道：“我晓得！等京茹跟何雨柱熟了，我再让她‘不小心’把何雨柱帮她找活的事传出去 —— 不能直说，得借别人的嘴问，比如张婶问‘京茹找到活了吗’，就让京茹红着脸小声说‘柱子哥说他们厂里正好缺个临时工，帮我跟领导说了，过两天就能去上班，还说以后在厂里有难处就找他 —— 我都跟表姐说别麻烦他了，可他总说‘举手之劳’’。这话一传，大家更会觉得‘何雨柱都订了婚，还对别的姑娘这么上心，连工作都帮着找’，这关系就彻底说不清了。”
她看向易中海，补充道：“尤其是现在咱们连食堂的人都打听不到他对象的消息，更得让这些闲话传得广一点，不光院里传，还得传到厂里去 —— 说不定他对象就在厂里，只是咱们不知道是谁，或者他对象有亲戚在厂里，总能听到点风声。只要听到了，以姑娘家的心思，肯定得跟何雨柱闹，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他对象是谁了，也能更有针对性地算计！”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稳妥，语气里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等闲话传得差不多了，要是何雨柱的订婚对象还没动静，咱们就主动‘递消息’。你让京茹去何雨柱厂里上班后，故意跟他同车间的女工‘无意’中提起‘我表姐总说柱子哥人好，以前帮我们家不少，现在我来城里，他又帮我找工作，还总提醒我‘厂里食堂的粥要趁热喝’—— 真是太感谢他了’。厂里女工最爱传这些事，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整个车间，就算他对象不在这个车间，也会有别的车间的人传到她耳朵里。”
他加重语气：“咱们知道他订了婚，还连食堂的人都打听不到他对象的消息，这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 哪个姑娘能容忍未婚夫对从昌平农村来的小姑娘这么‘体贴’，又是帮找工作，又是提醒吃饭，还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指定得跟他分手！到时候不管他对象是谁，咱们都赢了！”
聋老太太也跟着补充，完善最后一道 “杀招”：“要是他对象来了，我就去‘劝架’—— 不能偏帮何雨柱，也不能直接骂京茹，得装着‘两边都疼’的样子，拉着那姑娘的手说‘姑娘啊，你也别太生气，我们都知道你俩订了婚，何雨柱这孩子就是心善，见京茹从昌平来城里不容易，穿得也单薄，才多帮衬了点，可能就是没把握好分寸，没顾及你的感受。不过京茹年纪小，刚从农村来，不懂城里的规矩，你可得跟他说清楚，别让人家小姑娘误会，也别耽误了你俩的婚事’。”
聋老太太顿了顿，枯瘦的手指轻轻拍了拍炕沿，眼底的算计藏得更深：“我这话看似在劝和，实则句句都在点‘何雨柱和京茹走得近’，还把‘没把握分寸’的错安在他身上，让那姑娘心里的疙瘩越结越大。她要是反问‘既然知道订了婚，怎么不早提醒何雨柱’，我就说‘我这老婆子眼神不好，也是最近才见他俩总凑在一起，想着年轻人或许就是普通帮忙，哪好意思多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秦淮如立刻接话：“到时候我再在旁边帮腔，拉着那姑娘说‘妹子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总说京茹，让她别总麻烦柱子哥，可她年纪小不懂事，柱子哥又热心。不过你放心，我以后肯定看紧京茹，不让她再跟柱子哥走太近’—— 这话一出口，既坐实了他俩之前‘走得近’，又显得我‘明事理’，更能让那姑娘觉得‘这事全院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商议定了，窗外的天色已擦黑，院里渐渐静了下来。聋老太太被易中海扶着躺下，又叮嘱了句 “明儿一早就让京茹过来”，才阖上眼歇着。易中海揣着满肚子的盘算，脚步轻快地往自家走，路过何雨柱家门口时，还特意停了停，见屋里没亮灯，才放心离开。秦淮如则急着回去跟京茹交代细节，一路攥着衣角，嘴角压着藏不住的笑意，只盼着这计谋能早点成。三人各怀心思，顺着院墙根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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