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秦建军心上，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作为秦淮如的亲哥，他必须把妹妹带回去给秦京茹和秦建业一个说法，把老秦家的脸面挣回来，也让秦淮如好好反省自己干的糊涂事！
等赶到四九城四合院门口时，已近晌午。院门口的槐树下，二大妈杨瑞华正端着个簸箕择菜，眼睛像扫雷达似的瞟着进出的人，盘算着哪家今天做了肉、哪家有闲置的布料能 “匀” 过来。见秦建军四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裤脚还沾着泥点，满脸风尘地站在门口张望，她立刻放下簸箕迎上去，脸上堆着精明的笑：“几位是找谁啊？这四合院可是正经住家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串门的。”
秦建军没心思跟她绕弯子，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找秦淮如，贾家的，她是我亲妹妹。” 一旁的秦建业补充道，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我们是来让她给我妹秦京茹道歉的，她骗了我妹的血汗钱！” 杨瑞华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几人 —— 身上没戴手表，包袱看着也轻飘飘的，半点不像能给好处的样子。她原本还以为是来给秦淮如送粮送钱的远亲，能趁机蹭点好处，现在一听是来讨说法的，还是亲哥带着人，心里顿时没了兴致。她撇了撇嘴，侧身让开道，语气敷衍：“贾家在中院西厢房，进去吧，别在院里瞎嚷嚷，扰了街坊清静。” 说完便转身回槐树下继续择菜，连多问一句的心思都没有。
秦建军四人径直往贾家走，刚到院中间，就闻到贾家屋里飘出的米粥香。透过敞开的屋门，能看到亲妹妹秦淮如正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忙活，手里的锅铲时不时搅动锅里的粥；棒梗和小当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黄澄澄的窝头啃得正香，小当嘴角还沾着粥粒。秦建军一看这场景，火气 “噌” 地就窜了上来
秦京茹在村里哭天抢地，秦建业为了妹妹的事急得一宿没睡，他这个亲哥一路奔波连口热饭都没吃，秦淮如倒在这儿舒舒服服地给孩子做着热粥，半点愧疚都没有！秦建业更是气得攥紧了拳头，低声对秦建军说：“建军哥，你看看她，过得这么舒坦，哪还记得我妹的委屈！”
秦建军大步流星冲进屋，一把揪住秦淮如的胳膊，猛地往外拽。秦淮如手里的锅铲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热粥溅在青砖地上，冒起一缕白烟。她又惊又怕，看着眼前熟悉的亲哥，挣扎着喊：“哥？你咋来了？你放开我！干啥啊你！” 棒梗和小当吓得哇哇大哭，棒梗从椅子上跳下来，扑上去想拉秦建军的手，却被同村的汉子伸手拦住，推到了一边。
“干啥？带你回村给京茹道歉！” 秦建军咬牙切齿，手上的力气却不自觉收了几分
毕竟是亲妹妹，他舍不得真把她拽疼，可一想到秦京茹的委屈、秦建业的愤怒，指节还是攥得发白，“京茹她哥建业也来了！你是京茹的亲表姐，娘从小教我们兄妹要互相帮衬，你倒好，骗她五块钱介绍费，拿着她娘采半年蘑菇攒的钱在城里过好日子，你对得起京茹，对得起建业，对得起老秦家吗？” 说着，他拖着秦淮如就往院外走。秦淮如的头发被扯得散乱，蓝布围裙也被拽得歪到一边，一边哭一边喊：“我没骗她！我是好心帮她介绍对象！易大爷！易大爷救我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院里飘得老远，却没敢对亲哥说半句重话。
这时候，易中海刚好从家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个印着 “为人民服务” 的搪瓷缸，准备去锅炉房打水。刚走到中院，就看见秦淮如被几个陌生汉子拖拽着，脸色煞白，头发散乱，哭得撕心裂肺。他立刻快步冲过去，伸手拦住秦建军，皱着眉厉声喝道：“你们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这是法治社会，你们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秦建军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易中海一番，这人穿着干净的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常帮衬秦淮如的那个 “易大爷”。他冷笑一声，松开秦淮如的胳膊，上前一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声音里满是嘲讽：“呦，你就是那个总帮着我亲妹妹的易中海吧？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么个多管闲事的老东西！我带我亲妹妹回村解决家事，跟你有啥关系？” 秦建业也上前一步，怒视着易中海：“你是不是也帮着她骗我妹？不然她怎么敢这么胆大包天！”
易中海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气又急，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秦淮如男人贾东旭的师父，东旭走了，我照顾她们孤儿寡母是理所应当的，你作为哥哥，怎么能这么粗鲁地对待自己妹妹！”
“理所应当？” 秦建军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她骗我表妹京茹的钱，拿着人家的血汗钱在城里享福，你帮着她瞒着，帮着她丢老秦家的脸，还好意思说理所应当？我作为亲哥，今天就得管管她，让她知道啥叫良心！” 秦建业也跟着说：“今天必须带她回村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秦建军转头冲身后的汉子使了个眼色，“兄弟们，就是这老东西总护着我妹妹，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给我打！让他知道，我们老秦家的家事，轮不到他一个外人瞎掺和！”
话音刚落，两个汉子就冲了上去，对着易中海拳打脚踢。易中海今年快50了，哪里经得住这般年轻力壮的汉子殴打，没几下就被推倒在地，黑框眼镜 “啪” 地摔飞出去，镜片碎成了好几块。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一个汉子按住肩膀，又挨了几拳，鼻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在中山装上，留下一片片暗红的印子。他疼得浑身发抖，半天都起不来，只能躺在地上哼哼，眼神里满是屈辱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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