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永清刚下令取消无线电静默,教导总队的电台瞬间收到了来自武汉、徐州的急电!
还没等桂永清缓过神,电报处的士兵就拿着两封刚刚译好的急电,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他的吉普车旁!
“报告桂总队!五战区李长官急电!武汉委员长急电!”
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双手将电文呈上!
桂永清心里咯噔一下,接过电文快速浏览。
两封电文措辞都极为严厉,核心内容几乎一致:
严厉质问教导总队现在何处?
为何长时间无线电静默?何时能够抵达睢宁?
并明确指出睢宁正遭日军第17师团猛攻,形势万分危急,若再敢贻误军机,定当严惩不贷!
尤其是委员长那封电文,字里行间透出的寒意,让桂永清这个“老黄埔”都感到脊背发凉!
一旁的周振强看着桂永清瞬间皱紧的眉头和变得难看的脸色,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他小心地问道:
“桂……桂总队,怎么了?是不是……李长官怪罪下来了?”
桂永清没有立刻回答,他捏着电文,脑子飞速转动!
他妈的,老头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亲自过问,肯定是李棕仁这个老狐狸在背后告了我的黑状!没安好心!
桂永清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糊弄过去了!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周振强急声道:
“振强兄!别问了!快!传我命令,全体立刻弃除不必要的辎重,火速跑步前进!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今天中午12点之前,给我赶到睢宁城外!”
桂永清又转向通讯兵,语速极快地下令:
立刻给委员长和李长官回电!电文如下:
“职部因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为确保战斗力,于张集镇短暂休整,电台临时故障导致联络中断,现已排除!”
“我部正以强行军速度疾驰睢宁,必于今日12时前抵达战场,投入战斗,绝不敢有负委座及长官厚望!教导总队桂永清叩首!”
“是!”通讯兵记录下电文,飞奔而去。
周振强见桂永清如此紧张,知道绝非小事,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对着正在整理行装的部队大吼:
“全体都有!听我命令!目标睢宁,跑步——前进!快!快!快!”
一时间,教导总队两万余人乱成一团,军官催促,士兵叫骂,队伍拉得老长,开始沿着公路向睢宁方向狂奔。
桂永清也坐不住了,不断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脸上的悠闲早已被焦虑和一丝惶恐取代!
与此同时,徐州,第五战区指挥部。
李棕仁双眼布满血丝,紧盯着作战沙盘上睢宁的位置,一夜未合眼!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嘴里喃喃自语:
“这都过去八九个小时了……陈阳这小子,到底到了没有?睢宁……可千万要守住啊……”
李棕仁转向一旁同样疲惫的参谋长徐祖贻,声音沙哑地问道:
“燕谋兄,于学忠那边……有新的消息传来吗?”
徐祖贻摇了摇头,脸色凝重:
“总座,自从昨夜九时左右收到他们最后的求援电后,睢宁方向就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电台呼叫也无应答,恐怕……恐怕是通讯线路被炮火炸断:或者……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参谋长看出李棕仁的极度担忧,宽慰道:
“总座,于军长素来骁勇,51军也是能打硬仗的部队,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必定会死守睢宁,相信他们一定能坚持到援军抵达!”
李棕仁叹了口气,这种等待最是煎熬。他果断下令:
“燕谋兄,你立刻再去给64军陈阳发报,询问他部现在具体位置,是否已与睢宁守军汇合?我要确切消息!”
“是!”
李棕仁又想起那个让他火冒三丈的桂永清,咬着牙问道:
“桂永清那个混蛋呢?还是联系不上?”
徐祖贻刚想摇头,一名通讯兵就快步跑了进来,立正报告:
“总座!参座!教导总队联系上了!桂总队回电,称其部正火速赶往睢宁,预计今日中午12时之前必能抵达!”
士兵将译电纸递给李棕仁,李棕仁接过电文,只看了一眼,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怒气更盛。他猛地将电文拍在桌上!
“中午12点?他桂永清是爬着去的吗?”
“从徐州到睢宁,他走了一天一夜还没到?还敢跟老子说什么电台故障?!”
大怒之下,李棕仁对徐祖贻命令道:
“燕谋兄!立刻给桂永清回电!告诉他,睢宁若是有任何闪失,我李宗仁定当联合所有知情将领,亲自上报委员长,治他畏敌不前、抗命不尊、贻误战机之罪!”
“到时候,别说他黄埔一期的资历,就算他亲爹来了,也保不住他项上人头!把原话给我发过去!”
“是!总座!”
徐祖贻凛然应命,他知道,李棕仁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桂永清若再耍花样,恐怕真的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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