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炸得外焦里嫩，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总经理？她？广寒传媒的总经理？而经验丰富、原本在公司职位不低的刘雯姐，竟然是她的运营总监？
“刘姐…你…你来给我当总监？这…这怎么行…”王盼下意识地觉得这安排太离谱了，刘雯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远在她之上。
刘雯却爽朗地一笑，丝毫没有委屈感，反而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有什么不行的？虽然这些年你在公司里一直安安静静的也不和其他人竞争什么，但是大家对你都有好感的。而且这次的招聘大家都没想到你能干的这么大。这个总经理你当之无愧。我呢，就给你打好下手，管好运营，保证你这总经理的想法能落地开花！咱们这是强强联合！”
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笑道：“再说了，李总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不光我，其他人的薪资基本上都翻倍了。而且李总向公司注资千亿的事情也都跟我们说了，所以现在大家的积极性都非常高的！”
王盼的心还在砰砰狂跳，但看着刘雯真诚的眼神以及其他同事善意的笑容，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看向刘雯和她带来的同事：“刘总监、大家，那…那我就不矫情了。现在情况紧急，就拜托大家一起接手了，务必按照老板的要求来。”
“放心吧，王总！”刘雯立刻进入状态，干脆利落地应道。她转身对着众人下达着指令：
“人事组，立刻接管所有简历收取和初筛通道，按声乐、表演、模特、幕后等大类快速分拣！”
“行政组，配合警方和安保，立刻规划出等候区、面试区、休息补给区，引导人流，确保安全畅通！”
“运营组的，跟我来，我们需要立刻搭建临时面试点，初步评估标准李总已经批复，马上同步给大家！”
“宣传组的同事，注意收集现场影像资料，监控网络舆情，正面引导！”
随着命令一条条下达，原本还有些松散的公司团队瞬间像精密的齿轮一样高速运转起来，效率之高，令台下的人群和主播们叹为观止。
“哇，这效率！”
“这才是大公司的风范啊！”
“那个新来的总监好厉害！”
“王总年纪轻轻直接就成总经理，好羡慕啊！”
…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变成了大型“羡慕嫉妒恨”和“求职咨询”现场。
王盼看着现场很快变得井然有序，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拉住张晓的手，激动地说：“晓晓，听到了吗？我们是总经理和…呃…”她这才想起张晓的职位还没明确。
刘雯刚好听到，回头笑着补充道：“李总说了张晓女士任广寒传媒首席内容官，负责艺人定位和内容创意方向！”
张晓也惊喜地捂住了嘴。
王盼用力点头：“对！我们是总经理和首席内容官了！咱们得干出个样子来，绝不能辜负李总的信任！”
就众人热火朝天的面试时，谁也没注意到，在礼堂二楼的观察窗后，两个身影正悄然伫立。
李长庚抱着胳膊，透过玻璃看着楼下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的景象，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星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主公，舆情热度持续升高，初步统计，抵达现场人数已超过五万人，而且在警察出现后，全国各地又有很多往这边赶。到时候将至少超过十万人。络相关话题总浏览量破亿。”
“十万人？甚至更多？”他轻声反问，“星灵，你确定预测的数据没出错？之前网上不是说就业率很高的吗？网络上、媒体上到处都是年入百万的人。哪来这么多…处于失业或半失业状态的艺术从业者？”
他的目光扫过楼下那些年轻、焦急却又充满渴望的面孔，其中很多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光鲜，甚至有些风尘仆仆，显然不全是生活优渥、单纯寻求更好机会的人，更多是怀揣梦想却在现实中挣扎的普通人。
星灵的在他身边平静的回应道：“主公，宏观就业率确实很高，但实际下来却并不尽人意。而且网络是具有高度聚焦性的放大器，它能让你看到那1%的顶尖成功者，却自动过滤了剩下99%的。
他们分散在各个角落，从事着与专业无关或仅边缘相关的工作，或者在低成本地坚持创作却无人问津。‘广寒传媒不限专业人数’的消息，如同一个强引力源，将这些散布的尘埃迅速吸引了过来。”
“冰山……”李长庚喃喃自语，“我们看到的，永远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一角。水下的部分，远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和沉重。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容易啊！毕业后就没人管了。”
他之前以为只是扔下了一颗石子，没想到激起的却是海啸般的反响。
星灵补充道：“而且，主公，由于警方的正面介入，极大地增强了本次招聘的公信力。许多原本持观望或怀疑态度的人也开始动身前来。实际数据将超过预估的数字。”
“你妹的，要是真招募了十万多人，都赶上两个集团军的人数了，上面不得立马过来找我谈话，”李长庚挠着头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头。感觉既震撼又有点头皮发麻。
这规模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最初的设想两三千人就不少了，现在翻了十倍不止了。
“星灵，通知她们，简历投递和现场登记截止到下午五点半。时间一到，立即停止接收，对外统一口径：感谢所有人的热情，首轮招募通道按计划关闭，未赶到的朋友只能说暂时缘分未到，但广寒传媒未来会持续关注和发掘艺术人才，如果觉得自己是金子也可以直接在后续投递到公司官网上。”
“明白，主公。”星灵即刻回应。
“嗯，” 李长庚顿了顿，继续说道：“给公司配备一台超算，并接入到我们的中央系统，对已经投递和登记的所有简历，启动全面检索筛查。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来。我们要改变环境，自身就得干净。”
“嗯，筛选出来的合格者，按优先级和岗位类型分类，交给她们团队，进行终试和一个月的试用期。不合格的全部剔除掉。”
“好的，指令已经发到她们手机上了。”
李长庚最后看了一眼楼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走吧，星灵。”他最后看了一眼在台上忙碌的身影，转身离开观察窗，“剩下的让她们去忙吧。我们也该回去，准备一下，真是的莫名想到了苏乞儿曾说过的一句话。不过这么多人，光凭她们还远远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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