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周,森比尔斯格外忙碌。练习魔咒,假设各种突发情况做出预备措施,还有完成父亲布置的任务……
等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
森比尔斯订购了件隐形衣,检查了三次魔杖、药剂、应急门钥匙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夜里出发。
不过他没想到,在禁林边缘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卢平一个人在前面走着,穿过打人柳消失,詹姆、西里斯和彼得三人跟在后面,等卢平离开后,从灌木丛中出来。
这次他们似乎胸有成竹,每人分工明确,站位明确攻击打人柳。
三道光同时击中打人柳的节疤。枝条疯狂舞动,彼得尖叫着抱头鼠窜,差点被一记横扫抽中脑袋,千钧一发之际,詹姆拽着他的后领滚到一旁。
“该死的!”詹姆爬起来拍打长袍,眼镜歪在一边,“卢平到底怎么过去的?那棵树简直疯了!”
西里斯烦躁地抓乱头发:“没办法,只能下次了,平常跟踪会被月亮脸发现的。”
彼得揉着被擦伤的手肘,小声嘟囔:“我们不如,问问卢平?”
“绝不!”西里斯和詹姆异口同声。
森比尔斯贴在橡树后,隐形衣下的手紧握魔杖,看着他们准备回去城堡,不过在离开前,西里斯鼻子动了动。
“你们先回去,我晚点再走。”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橡树旁,月光透过树叶在他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詹姆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嗅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哦——!”他拖长声调,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彼得,“我们的小布莱克终于开窍了?是拉文克劳的那个金发姑娘,还是赫奇帕奇的追球手?”
“闭嘴,詹姆。”
詹姆夸张地捂住胸口,朝彼得挤眉弄眼:“瞧瞧,我们的格兰芬多王子害羞了!走吧,彼得,别打扰某人的浪漫约会。”他一把拽住彼得的后衣领,拖着踉踉跄跄的小个子男生往城堡方向走去,还不忘回头喊道:“费尔奇今晚在四楼巡逻,小心一点!”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禁林边缘,西里斯突然转身。
“森迪,出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
森比尔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隐形衣。
“你怎么发现的?”
西里斯咧嘴一笑,带着些得意。
“亲爱的森迪,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身上是薄荷和鸢尾这样的组合。我本来以为是禁林里面生长着的这些,想想诈了你一下,没想到还真是。”
“好吧好吧,你赢了。”
“你来禁林做什么,怎么还带了隐形衣。”
森比尔斯抿唇,犹豫着是否该告诉西里斯。然而,就在他迟疑的片刻,西里斯突然咧嘴一笑,手臂不由分说地搭上他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推着他往禁林深处走去。
“等等,这是我的——”森比尔斯试图挣脱,但西里斯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
“森迪,”西里斯故作失望地摇头,“违反校规这种好事,你竟然想独吞?太不够意思了。走吧,反正你现在也甩不掉我了。”
森比尔斯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可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禁林的阴影笼罩下来,四周的树木愈发高大幽深。现在就算他坚持让西里斯回去,这家伙也绝不会乖乖听话。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接受了他今晚得和西里斯一起行动。
两人在盘根错节的林间穿行,积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霍格沃茨的历史有多悠久,禁林就有多神秘,而此刻,这片森林仿佛正用沉默的目光审视着他们。树根在雪地下蜿蜒交错,稍不留神就会被绊倒。更令人不安的是,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某种生物正悄然移动。森比尔斯的神经绷得紧紧的,魔杖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随着他们的深入,连西里斯也收敛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警觉地扫视着四周。终于,他压低声音问道:“森迪,你到底在找什么?如果是暗影藤或者月雾百合,我们刚才已经经过了一片,可你还在往里走,你到底要什么?”
森比尔斯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八眼蜘蛛。”
西里斯猛地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什么?!”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你疯了?那可是xxxxx级危险生物!它们能轻易撕碎一个成年巫师!”
“我知道。但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你……你可以先回去。”
“闭嘴!”西里斯暴躁地打断他,手指烦躁地插进黑发里来回踱步,“梅林的胡子啊,你到底在想什么……”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等等……我好像在哪听说过……我一定知道……”
他的目光骤然一亮,猛地抓住森比尔斯的肩膀。
“阿拉戈克!”他低声道,“海格提到过,他曾经养过一只,在禁林的东北处!”
这次换成西里斯带路,魔杖半举起,如果遇到危险下一秒就会发出魔咒。不知道是不是梅林保佑,他们遇到的都是些低危的:几只雾影狐探头探脑,荆棘渡鸦低空飞过。
西里斯突然伸手拦住森比尔斯,示意他停下。两人同时屏住呼吸,在禁林特有的潮湿空气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若隐若现。
西里斯的右手紧握魔杖,骨节发白,左手横在森比尔斯胸前。他们凝固了几秒钟,缓慢的向前移动,每一步都尽可能避开那些可能发出声响的枯枝和积雪
当西里斯用魔杖尖端缓缓拨开一丛灌木时,月光倾泻,他们看到,一只八眼蜘蛛正伏在一具虹鳍马的尸体上,螯肢深深刺入猎物银蓝色的皮毛中。
森比尔斯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慢慢举起魔杖,回想着自己做的攻略:八眼蜘蛛真正的视觉器官是下方那对较小的眼睛,上方六只只是用来威慑猎物的假眼。他的魔杖尖端微微颤抖着,却稳稳地对准了那对真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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