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察觉到不对劲。
(车内,引擎平稳运转,窗外夜色如墨)
沃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枪套,车窗玻璃映出他紧锁的眉头。这一路顺利得像场不真实的梦——边境关卡的哨兵连核对身份的眼神都带着敷衍,预定路线上的三道备用哨卡居然全是空岗,甚至连本该拥堵的货运通道都畅通无阻。他见过太多刻意营造的松懈,那背后往往藏着更精密的陷阱。
“郑云舟,”沃克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太顺了点吗?”
郑云舟正在调试通讯器的手顿了顿,侧过脸看他:“情报显示对方主力被调往东线,这里本来就是防御薄弱带。”
“薄弱不代表真空。”沃克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刚才过第三个检查站,那个守卫连我们车厢编号都没核对,直接挥手放行。这不是松懈,是故意。”他从后视镜里盯着逐渐缩小的关卡灯光,“就像……有只手在暗中推我们,让我们快点到达某个地方。”
郑云舟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你的意思是陷阱?”
“或者是诱饵。”沃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硬的笑,“想想我们要去的仓库,突然暴露的坐标,唾手可得的‘重要物资’……这盘菜,上得太快了。”
车厢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轮胎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郑云舟突然抓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原定路线废弃,启用备用方案b。重复,备用方案b。”他放下对讲机时,眼神已经淬了冰,“你说得对,沃克。猎人不会让猎物毫无阻碍地走进陷阱——除非他们想让我们以为那不是陷阱。”
沃克望着窗外骤然变得崎岖的山路,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了些许。至少现在,他们不再是顺着绳子爬向未知深渊的蚂蚱了。
沃克总感觉他忘记了什么人,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突然他听到雷声,但天空却没有异变,随后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似的,乌云聚在一起。
他察觉到异常这似乎是自己的梦境或者是幻境,一切不是真实的。
沃克对自己下了狠心,他一刀捅向自己的心脏,瞬间从梦里惊醒,四周躺在地上的人一大片,突然一群乌鸦在天空一道闪电下飞进山洞。
晨雾像纱幔般笼罩着大地,沃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发现朝阳已在东侧山尖露出金芒。他轻手轻脚跨过沉睡的同伴,指尖刚触到岩壁就缩回——那些青黑色的岩石竟在晨光中泛着幽微的磷光。
醒醒!他蹲下身摇晃最外侧的卷发青年,对方嘟囔着翻了个身,怀里的登山绳滑落在地。沃克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甜香,像是腐殖土混着某种花蜜,他猛地转头,只见百米外的悬崖中段,一道裂缝正缓缓吞吐着乳白色的雾气。
都起来看!他提高音量,同时拽开防水布的搭扣。同伴们都仿佛听不见似的,继续陷入沉睡,那道裂缝已显露出山洞的轮廓:洞口呈不规则的菱形,边缘垂挂着银灰色的钟乳石,宛如巨兽半张的嘴。更诡异的是洞壁上的纹路,并非自然形成的层理结构,而是类似爪痕的深沟,在朝阳斜照下投出张牙舞爪的阴影。
当最后一名队员系好鞋带时,山洞突然传来低沉的嗡鸣。雾气瞬间散去,露出洞口两侧对称的浮雕——那是两只展翅的怪鸟,喙部衔着同一颗螺旋状的晶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沃克感到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确定昨晚通过树林时,这里是一片荒无的土地,没有这个山洞,这片岩壁还是光秃秃的青灰色。
沃克企图用刀片将大家弄醒,但都没有办法,难道只能一直等下去吗?
他只能将大家搬到山洞里 ,然后趁着白天的时间里,去寻找能解决的办法。
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 ,之后他只能准备午饭。
沃克把简易炉灶架起来,将背包里的脱水食物拿出来煮上。不一会儿,锅里就飘出了香喷喷的味道,那香气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原本沉睡的钱明远鼻子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吸了吸鼻子,“好香啊……”他嘟囔着,眼神逐渐聚焦,看到正在忙碌的沃克和那锅热气腾腾的食物。
“沃克,这是在做午饭吗?其他人呢?”钱明远问道。沃克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把之前发生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钱明远皱起眉头,“看来得赶紧想办法叫醒大家。”
沃克突然问道:″你到底是怎么醒来的?″钱明远一脸惊诧,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我也不太清楚。我在梦里,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花海中,那花香浓郁得让人沉醉。而且我正在享受美食,突然,有一阵食物的香气,但莫名奇妙有人说什么‘快点吃啊,发什厶呆呢?’。我当时就觉得这声音特别急切,然后就感觉他们不对劲,接着就朝一股香气的方向走去,之后就醒了。”
沃克摸着下巴,思索着钱明远的话,“这太奇怪了,难道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帮我们?可为什么只叫醒你一个人。”
钱明远皱着眉头,“会不会是因为我很幸运?或者是那个发出香气的存在只能一次唤醒一个人。”
沃克心里有些怀疑,但也没再说什么,毕竟目前也没有其他线索。钱明远为了缓解这有些凝重的气氛,开始尬聊起来。“你说这地球灾难之后,还能有这么香的脱水食物,也算是奇迹了。以前啊,我在没末世的时候,最喜欢去那种高档餐厅,吃那些精致的美食。那牛排,外焦里嫩,还有那红酒,醇厚香甜。”钱明远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沃克听着他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不过注意力也确实被转移了一些。他无奈地笑了笑,“都已经过去了,还想着以前的美食呢。先想想怎么叫醒其他人吧。”钱明远挠挠头,嘿嘿一笑,“这不是转移下注意力嘛。说不定一会儿就有灵感了。”就在这时,沃克突然一脸黑线,说道你闻到的香气是什么,钱明远说道就是脱水食物的香气,沃克一脸无语,指着他做的午饭。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两人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思索对策。突然,山洞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机械启动的声音。沃克和钱明远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食物,握紧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深处走去,准备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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