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山彻底疯了!
他抱着林卫东,老脸上涕泗横流,嘴里颠三倒四地吼着,什么“引力之锚”,什么“无字天书”,什么“定住天地的桩子”。
林卫东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我靠,岳父这是磕高了?还定住天地,这不就是个超大号的强引力源吗?不过……能把国家忽悠瘸了就行。】
还没等林卫东把彻底陷入癫狂的岳父安抚下来,村口那口大钟,又被人敲响了。
“当!当!当!”
钟声急促得跟催命似的。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声。
十几辆挂着军牌的绿色解放大卡车,卷着漫天烟尘,直接堵死了通往石村的唯一一条土路。
车还没停稳,李振国将军那魁梧的身影就从头车上跳了下来,身后跟着同样一脸激动到发红的陈部长。
“卫东!”
李振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林卫东面前,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吼得整个院子都嗡嗡响。
“你小子!又给老子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不!是给国家送来了一座金山!”
林卫东被他拍得一个趔趄,龇牙咧嘴。
“李将军,陈部长,您二位这是……?”
陈部长抢过话头,声音都在抖:
“中央连夜开会!
你带回来的那个‘黑疙瘩’,经过京城科学院的初步论证,价值……无法估量!
军委和中央一致决定,在石村,就在你这儿,成立‘华夏人民解放军第七研究所’!
国家级重点项目!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
话音刚落,那十几辆大卡车的后车斗篷布被一把掀开。
崭新的车床、精密的仪器、成箱的资料,还有一个个穿着崭新工装、胸前别着徽章的工人。
整个石村,彻底炸了锅!
接下来的一个月,石村跟按了快进键似的,一天一个样。
以那几间破旧的厂房为中心,推土机日夜轰鸣,一排排崭新的红砖楼房拔地而起。
崭新的柏油路从村口一路铺到了码头,路两边还栽上了四季常青的松柏。
电线杆子一根根竖起来,把电灯直接拉进了家家户户。
自来水管也铺设完毕,拧开水龙头,就有哗哗的清水流出来。
这日子,别说县城,就是省城里,也没几个单位能有这待遇!
改变的不只是村子。
一个星期后,一辆从京城开来的绿皮火车,在县城火车站停下。
十几个戴着厚厚眼镜片、浑身书卷气、一看就是高级知识分子的男男女女,提着行李,在站台上东张西望。
“陈部长,您确定……国家最高级别的保密项目,就在这种……连路都刚修好的地方?”
一个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眼前这贫瘠的县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叫学海,是京城科学院物理所的权威,这次是被一纸调令,“请”过来的。
他身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眼里却闪着光。
“学老师!您不懂!这叫扎根基层!这才是真正为人民服务!”
当县里派来的吉普车,晃晃悠悠地把他们拉到石村村口时,这帮来自京城、申城各大院所的专家教授,集体傻眼了。
他们想象中的国家级研究所,应该是高墙大院,戒备森严。
可眼前呢?
渔民们正光着膀子在码头上晒渔网,嘴里叼着烟,高声谈笑。
一群半大的小子,满村子疯跑,嘴里还嚼着几分钱一颗的水果糖。
村里的婆姨们,更是三五成群地坐在新房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扯着嗓门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学海的脸都黑了,扭头就要找陈部长理论。
就在这时,苏文山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工装,胸前别着“第七研究所所长”的徽章,带着几个技术员,快步迎了出来。
“各位专家,一路辛苦!欢迎来到石村!”
苏文山如今是红光满面,走路带风,哪还有半点当初在牛棚里的落魄模样。
“苏所长,恕我直言,”
学海毫不客气地开了口,
“这里的科研条件,恐怕……”
“钱教授,您先别急。”
苏文山笑了笑,把他们领进了戒备森严的零号实验室。
当学海和他的学生们,看到那台用各种废铜烂铁拼凑起来、已经烧得焦黑的“深海磁力探测器”的残骸,又听苏文山用一种混合着科学与玄学的狂热语气,讲解那玩意儿如何扭曲光线、如何远程感应能量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违背了……”一个年轻的研究员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文山只是笑,又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间仓库。
当仓库的大铁门被拉开,那台狰狞的钢铁巨兽“海底金刚”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专家团队,鸦雀无声。
学海呆呆地看着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机械臂,看着那厚重的金鳞合金装甲,他扶了扶眼镜,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钢铁。
半晌,他转过头,看着苏文山,声音干涩。
“苏所长,这些……都是你们自己造的?”
“严格来说,”
苏文山指了指刚走进来的林卫东,
“是我女婿,林卫东,我们研究所的首席技术顾问,带着村里几个泥腿子,敲敲打打弄出来的。”
学海的嘴巴,张成了“o”型。
当天晚上,这些被“请”来的专家教授,就住进了研究所给他们分的、崭新的专家楼里。
一人一套两室一厅,家具家电齐全,窗明几净。
食堂里,更是顿顿有肉,海参鲍鱼随便吃,就连喝的水,都是从后山引下来的甘甜山泉。
一个星期后,学海主动找到了林卫东。
“林顾问,我……我能申请加入您的‘海底金刚’二号机的研发项目吗?我……我不要工资,管饭就行!”
石村,彻底成了全国科研人才眼中的“圣地”。
伴随着人才和资金的涌入,石村的配套设施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完善起来。
崭新的“石村中心小学”建成了,从县里请来了最好的老师。
窗明几净的“石村卫生院”也开张了,苏棉和翠花她们这些孕妇,每周都能享受到省城专家的定期产检。
甚至,连电影院和工人文化宫都拔地而起。
晚上,村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可以领着婆娘孩子,去看一场免费的电影,或是去文化宫里听一段革命样板戏。
村东头,张长贵家。
老张头现在是工地上的正式工,每个月能拿三十多块钱工资。
他婆娘正哼着小曲儿,在崭新的厨房里炖着一锅喷香的鱼汤。
老张头蹲在新房的门槛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文化宫,又看了看自家亮着电灯的屋子,吧嗒了一口烟,咧着嘴笑了。
“这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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