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机破开时空裂隙刹那，那道冰冷声音从无数时间点同时涌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终结？”
江星澜心脏狠狠一颤，刚想回头呢，身体就被陆沉渊一把拽进了裂隙。身后时空风暴轰然炸开，空间站塌成宇宙尘埃。
下一秒，他俩落到一片荒芜星球表面。四周是灰蓝色天空，还有破碎地壳，空气中满是浓重晶化味儿。
江星澜喘着粗气，指尖还留着数据核心崩解时的能量波动。她慢慢抬头看向陆沉渊，却见他眉头拧成了结，眼睛死死盯着她胸口。
“你……”他嗓音低哑，“星核共鸣还没完。”
话刚说完，江星澜胸口星轨印记一下亮起来，像有股力量在扯她意识。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她到了个虚幻记忆空间。
这儿是沈清秋记忆容器深处，无数画面交错闪过。
不同时间线的沈清秋并排站着，有的年轻帅气，有的满脸皱纹，还有的穿着不同时代衣服。他们相互对视，眼神里有熟悉的自负，也有陌生的恐惧。
“交易……记忆……永生……”江星澜耳边传来低语，声音来自每一个沈清秋的碎片。
她总算明白，沈清秋不是简单延长寿命，而是不停拿别人记忆交易，把自己意识投到不同时间线，弄出多重人格、多重存在。可这么干打破了时间法则，所有“他”开始融合，乱套了。
“这哪是永生啊。”江星澜小声嘟囔，“这是自我崩溃。”
这时，现实世界传来剧烈震动。陆沉渊的声音穿透层层意识：“星澜！快出来！记忆聚合体要失控了！”
她猛地惊醒，意识回到现实。
眼前场景变了样。
原本空间站废墟上方，出现一个巨大黑色聚合体，它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不停地变着形状，发出让人恶心的低频嗡嗡声。每一道记忆都在挣扎、嘶吼，想保住自己的独立性。
“这东西要是炸了，整个星域都会被记忆污染。”陆沉渊站在她旁边，左手好了，但能量流动明显不稳。
江星澜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决绝，“那就不让它炸。”
她立刻张开双臂，吞噬者体质完全开启。星轨印记在她身边转着，形成一个旋转能量场，把聚合体一点点往体内吸。
痛苦紧跟着来了。
无数记忆像刀子一样扎进她脑袋，她看到沈清秋怎么操控平民做记忆交易，看到他亲手改造白薇身体，看到自己前世被推进虫洞那一刻……
每一帧画面都带着强烈负面情绪，差点把她意志撕碎。
可她没停。
“我活着不是为了复仇。”她咬着牙小声说，“我是为了改写命运。”
晶花度蹭蹭往上涨，悄无声息就过了40%的警戒线。
背后，古神虚影忽隐忽现，好像马上就要变成实体。
陆沉渊看着她背影，眼里闪过心疼和敬意。他知道，这会儿的江星澜，正跨过一个临界点。
“撑住。”他低声说，“我守好你后路。”
最后一丝记忆被吸收，聚合体轰地一下崩解，变成满天光点，消失在风中。
江星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冒出冷汗，呼吸急促。但她眼神依旧明亮，像燃烧着不灭火焰。
“沈清秋……”她慢慢站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的‘游戏’，玩得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她胸口星核碎片突然剧烈晃动，一股全新信息流冲进脑海。
“不对劲儿。”陆沉渊脸色一变，“这不是普通星核反馈……像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召唤。”
江星澜低头看胸口，星核碎片居然自己开始修复，表面出现一串古老符文，隐隐和她背后古神虚影产生共鸣。
“这不是终点。”她轻声说，“这只是闭环的开始。”
忽然，远处天边泛起诡异紫色光芒，一道裂缝慢慢撕开天空，像是通往某个未知世界。
陆沉渊刚要说话，江星澜抢先一步往前迈，语气特别坚定：“我们去那边瞧瞧。”
他沉默一会儿，最后点点头，“行。”
两人身影渐渐走远，那道紫色裂缝还在不断变大。
就在他们快走进裂缝时，江星澜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场。”
她脚步顿了下，转头问陆沉渊，“你听见啥声音没？”
陆沉渊摇摇头，神情更凝重了。
江星澜抿紧嘴唇，握紧拳头，“看来，我们真闯进了连沈清秋都搞不定的领域。”
裂缝里，隐约能看见一座悬浮城市轮廓，城市最顶上，好像站着一个模糊人影。
那人影抬手，冲她挥了挥。
江星澜瞳孔一缩，心跳漏了一拍。
那不是别人。
那是另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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