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行程紧凑,沈屿忙的脚不沾地。应酬、谈判、签署文件,他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高效的处理着一切。但每当回到酒店,独自面对空旷的套房时,一种莫名的空洞感便会悄然浮现。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机,点开了连接着公寓客厅和餐厅的监控App。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确保那个“小哑巴”安分守己,别给他惹麻烦。(现在说别给他惹麻烦,老婆跑了就不得瑟。)
屏幕亮起,画面中的公寓安静得出奇。大多数时候,苏言都像个透明的幽灵,不是在窗边安静地看书,就是在厨房里细致地准备食物——即使沈屿不在,他似乎也保持着为他备餐的习惯。这种无声的恪尽职守,让沈屿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这天晚上,沈屿刚结束一场酒会,带着些许倦意回到酒店。他习惯性地点开监控,画面却让他瞬间清醒。
公寓里来了不速之客。
苏言那个唯利是图的父亲苏明海,他那精于算计的继母王婉,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苏哲,一家三口,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客厅里,像主人一样。
而苏言,则站在他们对面,单薄的背影绷得紧紧的。
沈屿眼神冷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关闭画面,而是将手机放在桌上,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面无表情地看着。
监控没有声音,但这无声的默片,因为人物的表情和动作,而显得更具冲击力。
只见苏明海趾高气扬地说着什么,手指几乎要戳到苏言脸上。王婉在一旁假意劝解,眼神却充满了刻薄。苏言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发抖。
然后,最让沈屿血压飙升的一幕发生了。
苏哲站起身,吊儿郎当地走到苏言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垂涎。他伸出手,竟然想去摸苏言的脸!
苏言猛地侧头躲开,抬手格挡。
苏哲似乎被激怒了,一把狠狠攥住苏言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痛楚。苏言挣扎,眼圈瞬间就红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惊恐,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抗议和痛苦都憋在了那双迅速盈满水汽的眸子里。
沈屿的指节瞬间捏得发白,周身戾气暴涨。他几乎要立刻抓起电话打给公寓的物业保安。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苏哲似乎觉得言语和动作的侮辱还不够,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片,然后一手死死捏住苏言的下颌,强迫他张嘴,另一手拿着药片就要往里塞!王婉在一旁假意阻拦,动作却软绵绵的,苏明海更是冷眼旁观!
他的小哑巴,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 只能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滴在苏哲肮脏的手上。他拼命摇头,纤细的脖颈绷出脆弱的弧度,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绝望而凄美。
沈屿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他猛地抓起手机,不是打给物业,而是直接拨通了他最得力、也最擅长处理“脏事”的心腹助理阿深的电话。电话几乎是被秒接起。
“沈总?”阿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沈屿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阿深,听着。立刻带人去我公寓。苏家那三个人,在我的地方,动我的人。” 他盯着屏幕上苏言绝望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尤其是苏哲,那只碰了他的手,给我废了。把他们都‘请’出去,永远不准再踏进一步。现在,马上!”
“明白,沈总。五分钟内到。”阿深没有任何多余疑问,干脆利落地领命。
挂了电话,沈屿依旧死死盯着手机屏幕。胸腔里翻涌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近乎狂暴的怒意和保护欲。他看见阿深带着两个黑衣保镖如同神兵天降般冲进公寓,迅速控制住了场面。他看见苏明海和王婉惊慌失措的嘴脸,看见苏哲被阿深一脚踹翻在地,然后被干脆利落地卸掉了胳膊,发出无声的惨嚎(从口型判断)。
但他看得最清楚的,是阿深小心翼翼地将几乎脱力的苏言扶到沙发上坐下时,他那小哑巴的样子。
眼圈红得不像话,脸上满是泪痕,身体还在无法自控地轻轻颤抖。他蜷缩在沙发角落,把脸埋进膝盖里,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却依旧发不出半点哭声。
无声的哭泣,比任何嚎啕都更让人揪心。
沈屿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把抓过外套和车钥匙,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再次拨通阿深的电话,声音因为急促而更加低沉:
“处理好现场,守着他。我立刻改签最近的航班回来。”
电话那头的阿深似乎愣了一下,但立刻回应:“是,沈总。”
沈屿挂断电话,走进电梯。镜面墙壁映出他紧绷的脸和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睛。
苏家……好,很好。
他们真的以为,他沈屿的人,是可以随便欺辱的吗?
他的小哑巴,就算再安静,再不会说话,那也是他圈定在羽翼之下的人。
动了他,就得付出代价。
而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立刻回到那个安静得连哭都没有声音的人身边。
喜欢沈总的小哑巴又乖又甜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沈总的小哑巴又乖又甜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