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战况,从一开始的“偷袭变明斗”,迅速升级为“北渊盟全面反攻秀”。
三位药王谷长老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憋屈。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而是一个浑身长满了无形针尖的“医学教具”,还是一个自带语音讲解功能的那种。
朱北的“望气术”和“内视”能力在这场近身缠斗中发挥了堪称bUG级的作用。三位长老体内真气的每一丝流转,肌肉的每一次收缩,甚至情绪波动引起的生理反应,在他眼中都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清晰可见。
“李长老,您这‘毒龙拳’第三式发力时,足少阳胆经有明显滞涩,是年轻时冲击金丹留下的暗伤吧?平时阴雨天是不是右侧肋下会隐隐作痛?建议少熬夜,少动怒,多用‘金银花’和‘夏枯草’泡水喝。”朱北一边说着,一边精准地一指头点在李长老肋下某处。
李长老只觉得一股酸麻瞬间传遍半身,凝聚的毒功差点当场溃散,气得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伤的,是纯粹被气的!打架就打架,你怎么还带现场揭人老底兼开药方的?!
“王长老,您这‘开山掌’刚猛无俦,但过于追求力道,‘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太阳小肠经’交汇处气血淤积严重,长期下去,肩周炎、网球肘都是小事,严重了可能导致经络永久性损伤,影响以后抱孙子啊。”朱北身形如游鱼般滑过王长老的掌风,顺手在他肩胛某处轻轻一拍。
王长老顿时感觉整条右臂如同过了电一样,又酸又麻又胀,差点抬不起来,心里又惊又怒,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恐慌——这小子怎么连我最近抱孙子时感觉胳膊不得劲都知道?!这架没法打了!底裤都快被看穿了!
孙长老最为沉默,剑法也最为狠辣刁钻,但他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出剑,仿佛都在朱北的预料之中。朱北总能在他真气将发未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最关键节点,用一根小小的金针,或者一记看似轻飘飘的掌击,打断他的节奏,让他难受得想要吐血。
“孙长老,剑心通明是好事,但您心事太重,思虑过度,肝气郁结,导致‘行间’、‘太冲’二穴气息不畅,出剑时少了一份决绝,多了一份犹豫。建议多听听舒缓的音乐,比如《高山流水》什么的,放松心情。”朱北用两根手指夹住孙长老刺来的剑尖,轻轻一荡,便将凌厉的剑势引偏,同时还不忘给出“心理健康建议”。
孙长老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生死搏杀,而是在接受一位苛刻的导师毕业论文答辩,对方不仅指出了他论文(剑法)中的所有漏洞,还顺便点评了他的写作(修炼)心态问题。
这架打得,伤害性不小,侮辱性更强!三位长老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放在显微镜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络、甚至每一个小心思都被看了个通透。这种“降维打击”带来的心理压力,远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他们崩溃。
**阿强与赵家高手的“清场效率”**
就在三位长老被朱北“学术压制”的同时,外围的战斗也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阿强挥舞着那根特制的、刻满了“大力出奇迹”符文的熟铜棍,如同虎入羊群。他虽然修为只是筑基后期,但一身蛮力经过朱北用丹药和真气反复淬炼,早已远超同侪,再加上那根被苏小萌魔改过、自带“轻微震荡麻痹”和“嘲讽拉怪”效果的棍子,简直是战场搅屎棍……啊不,是战场控场核心。
“吃俺阿强一棍!”他大吼一声,一棍扫出,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个药王谷筑基中期的弟子举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弟子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三四米,撞在阵法光幕上,半天爬不起来,手里的剑都弯成了U型。
“就这?就这?”阿强得意地晃了晃棍子,“你们药王谷是不是把灵石都拿去买戏服了?下盘虚浮,力气跟没吃饭似的!建议多来我们武堂参加‘力量举’特训!”
另一个药王谷弟子试图从背后偷袭,甩出几枚喂了毒的飞镖。阿强头都没回,反手一棍向后捅去,精准地将几枚飞镖全部磕飞,其中一枚甚至被棍风带的倒飞回去,擦着那弟子的头皮飞过,吓得他亡魂皆冒。
“背后偷袭?不讲武德!”阿强不满地嘟囔,“我们盟主说了,打架也要堂堂正正!你们这素质,需要回炉重造!”
另一边,赵家派来的五位金丹中期供奉,更是展现了什么叫“专业团队”的效率。他们五人显然精通合击之术,进退有据,攻防一体。面对数量占优但已阵脚大乱的药王谷弟子,他们如同五把烧红的尖刀切入了凝固的黄油。
一位赵家供奉手持长剑,剑光如匹练,每一剑都指向药王谷弟子招式中的破绽,逼得他们手忙脚乱;另一位则使一对短戟,势大力沉,专门负责“破盾”和“攻坚”,几个试图结阵防御的药王谷弟子,被他三两下就砸得人仰马翻;还有一位身法诡异,如同鬼魅,专门负责点穴和缴械,所过之处,药王谷弟子纷纷僵立原地,或者兵器脱手……
这五位供奉沉默寡言,下手却极其精准老辣,显然都是经历过真正风雨的。他们不像是在战斗,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高效的“清场作业”,目标明确,动作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药王谷的弟子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平时在谷内最多也就是切磋演练,何曾经历过这种仿佛战场绞肉机般的实战压迫感?在北渊盟武堂弟子默契的战阵配合、赵家供奉高效的精准打击,以及阿强这个“人力破坏王”的来回冲撞下,他们的抵抗迅速土崩瓦解。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十名药王谷精锐弟子,除了几个机灵点 early 放弃抵抗抱头蹲下的,其余的全被打翻在地,哼哼唧唧,失去了战斗力。北渊盟的医疗小组立刻上前,熟练地进行初步“包扎”(主要是止血和防止他们乱动),动作专业,态度“温和”,仿佛在照顾一群不小心摔跤的小朋友。
**禁术反噬与精准破局**
核心战圈内,三位药王谷长老见门下弟子这么快就全军覆没,心中又急又怒,知道再不拼命,今天恐怕真要栽在这里了。
李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毒刃上!那毒刃瞬间乌光大盛,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刃身甚至隐隐有扭曲的毒纹浮现。
“朱北!逼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禁术·毒火焚身!”
他嘶吼着,全身真气不顾一切地涌入毒刃,随即猛地一挥!一道凝练无比、带着炽热高温和恐怖毒性的黑色火焰,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蟒,咆哮着冲向朱北!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地面上的青石板瞬间焦黑融化!
这是药王谷的禁术,以自身精血和本源毒功为引,威力极大,但副作用同样恐怖,轻则修为倒退,重则毒火反噬,身死道消!李长老这是真的被逼到绝境,开始“梭哈”了。
王长老和孙长老见状,也知到了关键时刻,同时全力出手策应!王长老双掌齐出,掌风如山崩海啸,封锁朱北左右闪避的空间;孙长老则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流光,直刺朱北后心要穴!
面对这几乎是绝杀的三面夹击,朱北却依旧冷静得可怕。
“早就等着你这招了。”他轻声自语,眼神锐利如鹰隼。通过之前的“望气”,他早就发现李长老修炼这毒功留下的隐患,强行催动禁术,看似威猛,实则外强中干,核心处有一丝不稳定的“虚火”。
他不闪不避,面对那咆哮而来的黑色毒火蟒,只是抬手取出一根通体赤红、蕴含着精纯阳属性真气的特制银针——这是他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用“火精之源”的边角料特意炼制的“阳炎破邪针”!
“以气御针,阳雷破瘴!去!”
朱北低喝一声,指尖一弹!那根赤红银针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红色细线,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射入了黑色毒火蟒的核心——那丝不稳定的“虚火”所在!
“噗!”
如同烧红的铁针插入了雪堆,那威势惊人的黑色毒火蟒,在接触到阳炎针的瞬间,发出一声怪异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从内部开始崩溃、瓦解!黑色的毒火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飞溅,反而将冲过来的李长老自己笼罩了进去!
“不——!”李长老发出一声惊恐绝望的惨叫,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压箱底的禁术,竟然被对方用一根针就给破了!而且破得如此轻松,如此精准!
毒火反噬,李长老首当其冲,整个人被黑色的火焰包裹,发出凄厉的惨嚎,皮肤瞬间焦黑起泡,散发着焦糊和恶臭,虽然不至于立刻毙命,但显然已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痛苦翻滚。
而朱北在射出阳炎针的同时,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如同没有骨头一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王长老的全力掌风和孙长老的绝杀一剑。
他甚至还借着王长老掌风的推力,身形加速,瞬间贴近了因为禁术被破而心神剧震、露出巨大破绽的王长老身前。
“断脉拳·震!”
朱北深吸一口气,体内金丹疯狂旋转,精纯无比的真气凝聚于右拳,一拳朴实无华地印在了王长老的胸口膻中穴附近。
这一拳,看似不快,却蕴含着一种奇特的震荡之力。拳劲穿透肌肤,直达内脏,精准地作用在王长老胸腔内的几条关键经脉交汇处!
“咔嚓!”隐约似乎有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呃啊——!”王长老如遭雷击,双眼猛地凸出,一口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他感觉自己的胸膛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砸中,两根主经脉瞬间被震断,狂暴的真气在体内失控乱窜,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昏死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三位金丹长老,一重伤,一昏迷!
只剩下持剑的孙长老,还保持着前刺的姿势,僵立在原地。他看着眼前这兔起鹘落、颠覆认知的一幕,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茫然。
这就……结束了?他们三位金丹长老,带着二十名精锐弟子,信心满满地来偷袭,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落得如此下场?这朱北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的挣扎与无奈的投降**
孙长老看着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看向自己的朱北,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北渊盟弟子和赵家供奉,以及地上躺了一片的同门和同伴,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大势已去。再打下去,除了自取其辱,甚至可能步李、王二位长老的后尘。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心头。他一生醉心剑道,自问在同阶中也算佼佼者,可今晚在朱北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刚学会拿剑的孩童,所有的技巧、所有的经验,都成了笑话。
“还要打吗,孙长老?”朱北看着他,语气依旧平和,仿佛刚才那雷霆般的反杀与他无关,“放下剑吧。我们北渊盟优待俘虏,包治伤病,还管饭。”
孙长老嘴角抽搐了一下。优待俘虏?包治伤病?这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他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内心剧烈挣扎。是拼死一战,维护药王谷和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在这时,苏小萌那通过扩音器传来的、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警告!目标孙长老,检测到您心率过快,血压升高,伴有轻微真气逆流症状,疑似情绪激动导致。强烈建议您立刻停止运功,放下武器,配合我们的‘战后心理疏导’和‘健康检查’,以避免走火入魔等严重后果!重复,生命只有一次,请勿冲动!”
孙长老:“……” 他感觉自己最后那点拼命的心思,都被这“贴心”的电子音给整没了。
他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当啷一声,将那柄视若生命的佩剑扔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沙哑道:“我……投降。”
随着孙长老的弃剑,这场由药王谷发起的、堪称闹剧的“深夜袭杀”,彻底画上了句号。
北渊盟弟子们立刻上前,熟练地用特制的“锁灵镣铐”将三位失去抵抗能力的长老铐住,并给他们喂下了稳定伤势、压制真气的丹药。对于其他投降的弟子,也同样处理。
整个过程高效、有序,充分体现了北渊盟“专业化、流程化”的管理水平。
朱北走到三位长老面前,看着昏迷的王长老、痛苦呻吟的李长老以及面如死灰的孙长老,摇了摇头,对走过来的阿强和赵家供奉首领吩咐道:
“把他们都带到密室看管起来,注意分开隔离。给李长老和王长老进行紧急治疗,别让他们死了,我还有用。至于这些弟子……”他扫了一眼那些垂头丧气的药王谷年轻人,“统一关押,给他们弄点吃的,别饿着了。等天亮后再处理。”
“是!盟主!”阿强响亮地应道,脸上满是兴奋和崇拜。赵家供奉首领也微微颔首,看向朱北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
朱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嘀咕道:“总算搞定了……这一晚上,比炼一炉‘九转金丹’还累。希望药王谷下次派点有创意的人来,老是这种套路,我都快打瞌睡了。”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小楼走去,背影在逐渐平息的混乱和渐渐亮起的天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收队!清理现场!武堂加强巡逻!医疗组优先救治我们自己的伤员!技术组把录像备份,特别是盟主一打三那段,多角度的那种,回头剪辑一下,可以作为内部教学资料和……嗯,偶尔也可以给友好势力‘学习观摩’一下嘛!”王铁柱洪亮的声音开始指挥善后工作。
北渊盟这台精密的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而被擒拿的药王谷三位金丹长老和二十名弟子,则成为了北渊盟崛起路上,又一批不幸的“背景板”和“经验包”。消息若是传回药王谷,不知那位谷主赵天阳,又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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