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机的提示音还在耳边回荡,姜昭已经站在了基地外的废墟边缘。
她没回头。那张写着“别信林深”的纸条被她折成小块,塞进了口袋。现在不是查内鬼的时候,外面有东西在动。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白狐从墙头跃下,落在她肩头,耳朵抖了抖。
“走。”她说。
程岳带着四名守卫从车棚方向赶来,枪上了膛。没人说话,但都看到了她腰间的剑——蓝光在刃口游走,像活的一样。
“往西北。”姜昭指了个方向,“白狐带路。”
队伍出发。风卷着灰扑在脸上,能见度不到五十米。普通探测仪早就失灵了,屏幕一片雪花。但这不重要,她有更准的导航。
白狐突然停下,鼻尖泛起金光。它往前窜了几步,爪子刨地。
“有东西。”程岳低声说。
姜昭蹲下,掌心贴地。灵力顺着地面蔓延,识海里的玉简轻轻震动——检测到金属集群和有机物储存,深度八米,结构封闭。
“下面有仓库。”她站起身,“不是自然埋的,是人为封的。”
钢筋水泥墙横在前方,裂缝里长出枯草。表面看不出门,但右下角一块砖松动了。
“后退。”她对程岳说。
自己走上前,指尖凝聚灵力,扫过墙面。三秒后,她收回手:“里面有红外残留,十年前还能用,现在废了。”
白狐跳上墙头,一爪拍在松动的砖上。轰的一声,整面墙塌了半边,露出锈蚀的铁梯,通向地下。
“手电。”姜昭伸手。
光束照下去,能看到整齐排列的箱子。绿色标签,字体清晰:一级压缩口粮,保质期十年。
“五百箱起步。”程岳数了两排就停了,“弹药区在角落,二十箱,型号老但能用。”
没人动。这种地方不该存在,末世八年,早该被抢空了。
“谁先下去?”一名守卫问。
“我。”姜昭把剑按在梯子口,“程岳,你带两人守上面。其他人,列队准备搬运。”
她第一个下去。空气闷,但不臭。箱子密封完好,没有撬痕。她抽出一把小刀,在罐头箱上划了道口子——里面真空包装,肉干、米饭团、维生素片齐全。
“真货。”她扔给上面一个,“验。”
程岳接住,翻看生产日期:灾变前三个月。
“运气不错。”他说。
姜昭没应。运气从来不是她的代名词。她抬头看天花板,发现角落有个摄像头,镜头碎了,电线断着。
有人来过。
但没搬走东西。
为什么?
她没时间细想。队伍开始往下运物资,守卫们手脚麻利,但眼神变了。那种藏不住的贪婪,她太熟了。
尤其是负责押运的张守卫。他接过钥匙时,手指抖了一下。
姜昭假装没看见。
第一批物资抬到地面时,张守卫突然转身,把钥匙往怀里塞,拔腿就往东边跑。
“站住!”程岳吼。
那人不理,直奔一辆破皮卡。车门都没关严,他就踩油门。
姜昭没追。她抬起右手,手腕一震,蓝光缠上对方脚踝。
灵鞭抽空而起,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钥匙飞出去,被白狐叼住送回。
她慢慢走过去,抽出斩魔剑。剑身轻响,蓝电跳跃。
张守卫趴在地上,脸贴沙地,发抖。
“你说基地缺粮。”姜昭蹲下,“你说大家吃树皮活命。可你现在想独吞五百箱罐头?”
“我……我是想……”他结巴。
“想什么?想拿去换女人?换药?还是觉得自己能当山大王?”她剑尖抵住他喉咙,“我立规矩的时候说过——物资归公,私占者,断手;背叛者,死。”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他磕头。
姜昭没收剑。她回头看程岳:“清点入库,一箱都不能少。登记表我签字,火漆印盖‘姜’字。”
“是。”程岳点头,挥手让人把张守卫铐上。
物资一箱箱抬出。姜昭站在废墟高处,看着他们搬运。风吹起她的衣角,吊坠贴着胸口,微微发烫。
玉简又震了一下。
她闭眼接入。小世界里灵泉泛波,玉简浮空,裂痕中浮现新提示:检测到未登记能量源,坐标西北3.2公里,移动中。
不是仓库。
是别的东西。
她睁开眼,望向远处荒野。地平线模糊,沙尘卷着碎铁片打转。
“程岳。”她喊。
“在。”
“你带人把物资运回去。第一批先送食堂和医疗区。”
“那你呢?”
“我去看看剩下的辐射源。”她握紧剑,“说不定还有漏网的。”
“危险。”程岳皱眉,“一个人不行。”
“我不是一个人。”她拍了下肩头,白狐跃起,“而且,斩魔剑刚开锋,总得试血。”
程岳没再劝。他知道劝不动。他敬了个礼,带队开始装车。
姜昭转身朝西北走。风更大了,沙打在脸上生疼。白狐在前面带路,速度忽快忽慢。
走了半小时,地面开始震动。
不是风。是脚步。
她停下,剑横在前。白狐伏低身子,毛炸起来。
前方沙尘中,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四足,背高两米,皮肉腐烂但肌肉鼓胀,眼眶发红。
丧尸兽。
变异种。
它嗅了嗅空气,转向她,张嘴嘶吼。
姜昭抬剑,蓝光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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