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吸交融,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混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委屈:“以后不许和其他的男人吃饭。”
“不,以后晚上的饭局,尽量推掉,回来陪我吃。”
说完,不等云艺回应,他便带着一种近乎惩罚性的力道,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将所有未尽的醋意、担忧和强烈的占有欲,都倾注在了这个深沉而霸道的吻里。
深吻结束之后,楼缚辰起身去了浴室。
……
沐浴过后,楼缚辰直接掀开被子,上了云艺的床。
云艺转头看他:“你……督军不嫌弃我的床小吗?”
楼缚辰身高有一米九多,脊背宽厚,身强体壮的,他一躺上来,感觉床上都没有多少空余的地方了。
“你趴在我怀里就不小了。”
楼缚辰长臂一捞,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晚上陪我一起睡。”
楼缚辰伸手将床头的灯关掉,顿时,卧室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云艺看着睡着的楼缚辰,想起系统给她的攻略目标的资料。
楼家在楼缚辰十岁那年有过一次动荡,他的几个叔叔要夺权,将他绑架丢到了敌军的边界,逼迫他父亲交出实权。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楼缚辰知道不能和人交心,但是这几个叔叔从小对他都是极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每次回来就会给他带洋巧克力的小叔叔,竟然会亲手将他敲晕,丢到了敌军的边界。
烽火连天,山河破碎。
他清醒过来之后,奋力逃亡。
他小小的身影在焦土和残垣间穿梭,几次与死亡擦肩。
流弹尖啸着掠过耳际,巨大的爆炸曾将他震入满是泥泞的弹坑,险些被后续的炮火覆盖;他也曾为躲避搜捕,蜷缩在冰冷的河水中,靠一根芦苇管艰难换气,几乎被冻死。
饥饿、伤痛、恐惧如影随形,但他不敢停下。
历经千难万险,当他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却眼神凶悍如幼狼般终于踏足到他的故乡,楼家的所在地海城时,他带来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还有那些在逃亡路上用眼睛看来的、关于敌军布防和叔叔们勾结外敌的铁证。
那一年,江北三省的雪似乎格外大,凛冽的北风卷着战火的气息,呼啸着吹过这片土地。在父亲震怒而心痛的目光中,楼缚辰迅速成长。
他不再是那个期待洋巧克力的孩童,他眼底最后一点温情被冰封,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和决断。
他协助父亲,以铁血手腕清洗内部,重整旗鼓,最终夺回了曾一度旁落的兵权。
而那些叔叔们,他亲自开枪打死了他们,毫不留情地一枪接着一枪地嘣了一个又一个曾经的至亲之人,无论他们怎么苦苦哀求,如何以小时候的情分打动他,都没有用。
自那以后,楼缚辰便知道,楼家高墙深院内,温情不过是权力桌上最易碎的筹码。
他再也不会,也不能,和任何人交心。
……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云艺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看着他眉头皱在一起,她慢慢地伸出手抚平了他眉头上的褶皱,直到楼缚辰的眉头完全舒展开了,她才收回手指。
他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希望以后他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耳边渐渐传来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楼缚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一直都没有睡着,他能感受的到她刚才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楼缚辰:她在盯着自己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楼缚辰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云艺的头发,轻声地低语着,像是在对她讲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云艺,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以后都不要离开我。”
他大权在握,他掌握着江北三省的生死,可是他没有安全感,他总是觉得此刻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
她的心里,似乎并没有他。
他需要反复地确认她的心意,反复地证明她不会离开。
楼缚辰继续低语:“我会给你独一无二的偏爱,永远站在你的身后给你撑腰。”
“你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答应了?”
楼缚辰看着紧闭着双眼,睡的正香的女人。
“既然你答应了,以后可没有反悔的余地。”
云艺的呼吸依旧均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楼缚辰很满意这个答案,搂紧了怀中的女人,闭上了眼睛。
……
次日一早,楼缚辰吩咐管家去百货商场买东西。
“夫人喜欢喝咖啡,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你带着人去多买一些回来,各种口味的都买,还有洋巧克力、英国的红茶、俄罗斯的糖果,都买一些回来。”
管家点了点头:“督军,除了这些,我听说那些时髦的小姐都喜欢吃奶油蛋糕、怡和洋行的太妃糖、箭牌口香糖、可口可乐、拿破仑蛋糕、罗宋面包……要不要买一些回来?”
楼缚辰点了点头:“嗯,你看着买,别人有的,太太也要有,太太有的只能比别人多,不能比别人少。”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来以后一定要服侍好伺候好太太,太太在督军心中的地位可是不一般,得罪了夫人可就是得罪了督军。
楼缚辰想了想之后又说道:“家里的厨子你也问一问,看他会不会做蛋糕,还有一些新式的菜色,若是不会就辞退了,重新招一个。”
“太太是留过洋的,见过大场面,也吃过很多国内外的美食,公馆里的厨子一定要会做西餐,会做她们女孩儿喜欢吃的东西。”
“太太住在公馆,三餐要定时,做之前问问太太喜欢吃什么,一定要合她的胃口,不可怠慢。”
“还有那个叫什么下午茶的东西,也准备上。”
管家应声去办,以前公馆都是三餐不定时,督军什么时候忙完了准备回来了,薛副官就打一个电话回来,厨子就开始准备饭菜。
督军也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所以厨子都是以营养为主,肉类居多。
他这个管家当的就像是个挂名的,整日也都是什么都不用管,督军虽然位高权重的,但是个糙汉子,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可如今有了太太,一切就要重新安排,他这个管家有一身的本领,如今终于可以施展出来,大展身手了。
而且,以后太太要和军政府的夫人小姐们聚餐,少不了要他安排。
一时之间,管家兴奋地连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忙去安排。
……
楼缚辰走进卧室,里面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昨天晚上,他抱着她睡的很是安稳。
他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再梦到炮火连天,没有梦到身后有人拿着刀举着枪追赶他,没有梦到从悬崖坠落。
有的只是她平稳的心跳,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一声,又一声,稳稳地传过来,与他自己的渐渐合拍。
她的发丝蹭着他的下颌,有点痒,带着洗发水的淡淡花香。她在梦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朝他怀里又钻深了几分。
于是他收拢手臂,将她更紧地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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