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还是低估了贾家的人数，下午杀瓜的时候，又跑来俩大人一小孩。马娟和马老头正坐在贾家啃瓜呢！
算上这两人，贾家这会儿大人小孩加一块有十五个人，这还没算蹲在棒梗身边蹭瓜吃的狗蛋。
还好两个瓜够大，每人能吃两块过嘴瘾。
小菊一边吃瓜一边摇头，就这一大家子搁乡下，谁家都受不了。
六个小孩里面，只有两小孩是男的，剩下四个都是赔钱货。这四个都啃的嘴角红彤彤的，还有那个教数数的女娃，吃了两口就给了胖小子，明显看不上冰西瓜。
贾家的情况，小菊难以理解，她怀疑贾家人脑子都有坑。都给外人吃了，自己家能吃几块？
马老头吃了一块西瓜也不吃了，“这冰西瓜好是好，我这年龄的不能吃多啊。”
聋老太太啃了一口西瓜说道，“咋了，你不着急升天了？棒梗还盼着你带他吃蟠桃呢。”
“去，死老太太，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还等着吃这群娃娃喜酒呢！”马老头摸摸手边的小鱼，满脸憧憬。
“那你有的等，这群娃儿结婚，至少要十多年！到时候可就热闹了。”聋老太太也满脸向往，现在大院已经够热闹了！要是这群孩子长大，老太太都不敢想。
“你俩吃个瓜还感慨上了！我跟你们讲，我家瓜地没多少西瓜，到时候你俩要补给我。不然我亏得慌……”贾张氏啃着西瓜，闹闹叨叨没完。
马老头和聋老太太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完全不搭理这茬。俩人都觉得吃的是贾家的，和张家又没关系。
临近下班，小当和何雨水都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屋直叹气。
俩人都不知道怎么给贾东旭交代，一天下来，换银学会数五个数，这还结结巴巴的。何雨水教了五个字，只认识三，会写的只有一个。
毛票能数十个数，加减法迷迷糊糊，连蒙带猜的偶尔能算对。字儿就不行了。五个字也是连蒙带猜对三个，一个字儿都写不全。
秦淮如坐在一边看着小菊和贾张氏摘菜，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停的给四个小孩施压，“小当，你爸爸快回来了，怎么办呀！”
“哎呀，你真烦。又不是你教的，怎么一直唠叨个没完？”小当两手撑着小脸，一脸我很烦躁的样子。
换银和毛票也是一脸害怕的坐在旁边。他俩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看小当和何雨水的表情，好像他们闯出天大的祸一般。
俩小孩已经做好晚上没饭吃的准备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挨打。
毛票在乡下挨过揍，他有些好奇，城里挨揍是什么样子。
几个小孩忐忑不安的等时间流逝，秦淮如抱来西瓜都没觉得香了。
终于，下班的人三三两两回到四合院，王贤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没见着贾东旭，小当和何雨水都松了一口气。
“贤儿，东旭呢？家里几个小的都等他呢？”秦淮如坏笑的对进门的王贤询问道。
“在后面呢！你哥来了，带了一大麻袋西瓜！”王贤说了一句，又抱起小鱼小声说话。
“咋这时候来了？我去看看。”秦淮如急匆匆向门口跑去，她还想问问家里怎么样呢！
易中海推着三轮陪着秦大海和贾东旭说话！三轮车上放着麻袋，还有一个木桶。
院里人都给三人打完招呼后，都羡慕的看着车斗里的东西。
秦淮如跑出中院，看到自己大哥，急忙走上前，同时嘴里不停抱怨，“不是说今年干旱吗？怎么还送东西过来？家里不过日子了。”
“嘿嘿，我特意给你家留的，咱们村外那条水沟啥时候断过？今年还好有杨厂长帮忙，给我们村派来两干部指导搭水车。不然今年村子要倒大霉。”秦大海没想到今年这么难，要不是村里那帮老人团结，今年他真要被乡亲骂死。
带着秦大海回到家，贾东旭都没功夫管小孩学认字的事儿。两人直接去了后院，那里人少说话也方便。
“大哥，你说张金条昨天去你家借粮食了？”贾东旭给秦大海倒了一杯茶，询问道。
秦大海回来的路上已经说过这事儿了，他又详细的说道，“对，他们张家村一个村子都倒霉，被那村长坑的到处借粮食。昨天张金条去找二弟，在他那混了一顿饭。走的时候，二弟给他拎了小半袋棒子面。”
“嫂子乐意？”贾东旭挑挑眉。
秦大海面色有些古怪，“他俩中午喝酒吹大话，你二嫂懒得听，我们三家在一个院都没防备，这俩啥时候出的门都没人知道。后来你二嫂和大河打了一架。”
贾东旭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大舅子真行。
“借了就借了吧！我家还蹲着仨呢！下星期让二哥把这仨送回张家村。这家人真行，都把我妈气哭了。”贾东旭又把昨天的事儿说了一遍，才说到正事上。
“大哥，村里粮食你可要看着点。别到时候来找我解决，我可没那个能耐。”贾东旭正色道。
“你放心，我给村里的族老通过气，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应该都存的有粮食。”秦大海明白贾东旭的担忧，真到那时候，谁都帮不了。像张家村就是例子，现在谁敢帮？各家都把粮食藏的严严实实，都有各自的一家子。
难不成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挨饿，让外人吃饱？那不是傻蛋嘛！外人吃了也不会说你好，只会骂你蠢。
“你明白就行，今晚喝一杯明天再回去吧！淮如一直想问问秦家村的事儿。”俩人谈完事儿，才向中院走去。
堂屋里，几个小家伙也不调皮捣蛋了，都安安静静的躲在书房不敢出来。
贾东旭坐在桌上看着秦淮如切西瓜，他好奇的问道，“今儿咋了？贪吃鬼都不出来吃西瓜了？”
“还不是怕你生气，你让她们教俩小的认字，教了一天，没学几个。这会儿正躲在书房不敢见你呢！”秦淮如切好西瓜，递给秦大海一块，“哥，冰好的西瓜，你先尝尝！”
贾东旭和秦大海这才想起三轮车上的西瓜，急忙询问道，“西瓜拿回来了没？”
“忘了！”秦淮如愣了一下说道。
易中海家，一个大西瓜切开，他和马老头一边吃瓜一边看向抱着瓜啃的圆圈和槐花。
俩老头坏笑一声，怂恿道，“你俩多吃点，晚上爷爷给你们吃鱼，你傻柱叔叔正在做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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