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神色黯然：原来如此......可惜子房醒悟太晚，白白连累了大铁锤兄弟，还多次责怪他毫无进步......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
先前还有不少人觊觎张良那源自《连山易》的天上天秘术，此刻却唯恐被此法加身。
这哪里是登天，分明是慢性赴黄泉！
李霖淡然道：《连山易》的反噬向来可怖。相传是因人族血脉中神魔之力日渐稀薄，再难完全驾驭此术所致。
独孤求败惊诧：神魔血脉？
李霖继续道：天地初开时，无极生太极，继而诞生三大太古先天神魔。此后历经先天神魔、后天神魔，再到龙凤巫妖各族，最终唯有人族存续于世。
众人愈发震惊。
看这架势，天机公子莫非要将开天辟地以来的秘辛尽数道来？
无论是天机宫的周芷若、独孤求败等人，还是智谋过人的张良，雄才大略的嬴政，亦或是各方势力的探子，此刻都显露出强烈的好奇。
然而李霖话锋一转，重归为张良推演命数之事。
正因如此，商汤与尹伊、蓬甲才联手从《连山易》中创出《归藏易》。至商末，周文王发现人族连《归藏易》都难承其重，遂作《周易》。待到孔夫子时，发觉《周易》亦难完全驾驭。
众人虽略感失望，却立即被这新话题吸引。
李霖道：故而孔夫子晚年编订六经时，将《周易》中人族无法驾驭的部分尽数删去。而这天上天秘法，乃是儒家自道家杨朱遗迹中所获。孟子视为不祥，束之高阁；荀子却由此悟出制天命而用之的武道真谛。
张良从中领悟了【天上天】的奥秘，却导致大铁锤的灵性逐渐衰退，最终因灵智残缺，竟将铁锤砸偏了百余丈。
张良面色微变，眼中闪过惊愕。
盗跖愣在原地，满脸茫然。
“三年前，你在断桥边遇见一位古怪老者，他将鞋子扔到桥下，非要你捡回，如此反复三次，你皆照做。”
“此人正是阴阳家的【楚南公】！”
少司命小衣眸光骤然一冷。
“随后，他赠你一部奇书【黄石天书】，你从中参悟出残魂剥离之术，更习得诸多秘法。”
此时，
李**突然插话：“且慢！公子！慕容博祖墓中藏有【连山易】，他已答应将其献于公子！”
李**满脸好奇，险些脱口而出借阅之词。
李霖微微颔首，目光再度落在那俊美如女子的张子房身上：“此后，你推算出【残虹】将落入盖聂之手，故在荆轲刺秦途中与他密会，以残魂秘法助荆轲将一缕残魂封入剑中，意图诱走嬴政身边最强的护卫。”
张良再度面露窘迫。
嬴政猛然盯向张良，随即恢复淡然——盖聂岂是轻易能被蛊惑之人？
若【荆轲】残魂真能动摇盖聂，必是因那残魂向他展现了一个超越大秦的盛世图景！
此刻，嬴政不禁好奇：究竟是何等盛世，竟比他所缔造的帝国更具吸引力？
李霖缓缓道：“三月前，你预感墨家将有变故，便联络道家逍遥子，请他早做准备。”
“然而，公子的出现打乱全局。你转而关注公子，并果断前来天机宫。”
“此后命运中，你的一生堪称传奇，亦令人慨叹。”
听闻此言，张良怔立当场。
他竟在 ** 暴秦后转而认同秦制？还引导新朝君主沿袭秦政？
这荒谬的结局令他啼笑皆非。
李霖继续道：刘邦建立的王朝，经你引导全盘继承秦制，开创四百年大汉基业。
而你功成身退，隐居求仙，终其一生未能得见仙门。
在这方综武世界，张良原本的命运轨迹中，他耗尽余生也未能触及仙道门槛。
张良心绪翻涌，郑重拜倒：恳请公子为良改命！良愿誓死效忠，主忧臣辱！
李霖袖袍轻拂，两道灵符与修仙典籍悬于张良面前。
青灵符可避天道命数干扰，补天符能愈你施展秘法遗留的暗伤。
灵符化作流光没入张良体内。众人目光聚焦于那卷仙籍——
《破灭九禁》：九品禁制仙术！
令狐冲疑惑道：禁制类仙术？此为何物？
李霖解释道：大道三千，仙法皆由此衍生。除需李 ** 补全的飞刀之道，这禁制之道正待张良完善。
张良眼中迸发灼热光芒。
他自学掌握了【奇门遁甲】，并将轩辕黄帝传下的一千零八十局推演精简至姜太公改良的七十二局。在完全参透后，更将其浓缩为十八局。禁制之道仿佛专为他而生。
张良恭敬跪拜：谢公子恩典！子房必潜心修习！李霖微微颔首。众人激动不已，令狐冲懊恼道：为何我不能为公子补全大道？杨逍附和：我也渴望如此！
黄药师点明关键：【小李飞刀】惊艳绝伦，公子才传【阴阳刀魄】助其完善飞刀之道；张良彻底领悟【奇门遁甲】并推陈出新，公子方授【破灭九禁】补全禁制之道。诸位自问有何建树？这番话令众人心服口服，却难掩对李霖和张良的艳羡。
此时风清扬上前跪拜：风清扬拜见天机公子！随即向独孤求败行九叩大礼：虽未蒙亲授，传道之恩永志不忘！叩首声铿锵有力。独孤求败诧异道：风老先生不必如此，【独孤九剑】不过是老夫随手丢弃的废稿......
风清扬闻言愕然——被称为老先生已令他诧异，而奉为至宝的剑法竟被视作废稿，更令他震撼非常。外貌上独孤求败保持着五十余岁的容貌，而风清扬已是古稀之貌。
李霖淡然一笑：“【独孤九剑】不过是独孤求败随手扔掉的草稿。那时他尚未获得【魔剑诀】，内力全无，便针对江湖各类兵器创出九种 ** 招式，合称【独孤九剑】。”
“待他剑道臻至重剑无锋之境，便将记载剑法的废纸弃于山崖，不料被狂风卷走，最终落入风清扬手中。”
这番秘闻令全场哗然。大明武林人士尤为震惊——昔日风清扬正是凭此剑法力压两代日月神教教主，更引发华山派气宗耗费三年设局调虎离山。
杨逍瞠目结舌：“当真匪夷所思！”
东方不败眼中异彩连连：“不愧是 ** ！难怪当年能以无内功之躯震慑河朔群雄。”
风清扬抚须长叹：“老朽竟不知此节。”
曲洋与刘正风相视苦笑，他们创作的【笑傲江湖曲】正是基于对独孤九剑的想象。
朱无视只吐出二字：“佩服。”
独孤求败摆手道：“风先生不必以我传人自居，老夫向来不收徒弟。”
岳不群突然插话：“莫非如衡山莫大先生般，自身武功卓绝却不擅授徒？”
刘正风立刻反驳：“休要将 ** 与莫大师兄类比！正如不能说你父亲长得像女儿！”
岳不群顿时语塞。
风清扬苦涩一笑，随即向天机公子李霖恭敬叩首：风清扬恳请公子为我算命改命！
风清扬愿倾尽所有！
年近九旬的风清扬尚未踏入武圣之境，寿元将尽。为求仙道，他确实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李霖淡然道：【独孤九剑】已作为令狐冲的卦金，如今你身上已无可用之物。他顿了顿，【华山剑法】、【玉女剑十九式】等武学也早被岳不群用作卦金。
风清扬郑重道：在下愿效忠公子，誓死追随！
此言一出，风清扬几乎喜极而泣。
有【傅采林】、【独孤剑】等先例在前，众人都明白效忠天机公子是最佳选择。但并非人人都有此资格——若公子不愿接纳，任你武功再高，连二字都难以启齿，更遑论得到回应。
正因担心无法说出口，风清扬起初不敢尝试。直到听闻身上已无卦金可用，才决然一试。
没想到——竟真的说出来了！
风清扬不禁老泪纵横。一旁的独孤剑与奕剑大师傅采林则投来艳羡目光。
李霖轻声道：在岳不群与令狐冲改命前，你实为华山剑法唯一正宗传人。
八十七载岁月，你品行端方，未染半分罪孽。
你心怀仁厚，明明可寻岳不群**，却因同门之谊作罢。即便心灰意冷，仍隐居思过崖，暗中建立情报网络，屡助华山派化险为夷。
遇见令狐冲后，更倾囊相授【独孤九剑】与剑宗绝学，盼他能使【华山剑气】重现，重振门派声威。
“前敬祖师父母尽忠孝，后惠后辈施德泽，左怀五岳情谊，右似郭靖、萧峰心系苍生，上无愧天心，下承地恩。”
“本公子评人之六合准则，你皆契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周芷若轻声道：“公子曾言，若有人前不孝亲尊祖，后不庇荫子孙，左害亲朋邻里，右漠视众生苦难，上逆天时，下负厚土，六合皆失者，当诛！”
傅采林挑眉：“莫非在说老夫？”
宋缺淡然道：“你对傅君婥三人尚有照拂，算得‘后荫’。”
石之轩冷笑：“若真六合皆失，早如那云中鹤化作血雾了。”
众人闻言，皆暗自对照己身。
风清扬怔然——他竟全数契合这六合之道。
李霖继续道：“你武学天赋卓绝，修仙灵根属金系上品，虽非灵体，却是剑修良材。”
独孤求败嗤笑：“八十七岁才至大宗师后期，这也配称天赋？”
杨逍摇头：“独孤前辈，天下武者十之 ** 终其一生难入宗师，更遑论大宗师。”
莫声谷接道：“多少人至死都未能踏入气血一重。”
独孤求败默然。
李霖轻叹：“风清扬天赋本佳，只是心结淤积四十载，阻了武道精进。”
岳不群面色骤白——他比谁都清楚，这心结的祸首是谁。
此刻的岳不群已不再纠结剑气之争，当即向风清扬恭敬行礼：“师侄在此向风师叔赔罪！”
风清扬淡然回应：“往事如烟，不必介怀。”
李霖接着说道：“你生于大明江北书香门第，五岁便能熟读《论语》，自幼受家学熏陶，是儒门中难得的真君子。”
“可惜七岁那年，大明与瓦剌交战，昏君误国，致使你家破人亡，仅你一人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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