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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竟是出好戏。酒足饭饱茶香,天色不早该回了。何大清起身掸衣,你李大娘畏黑。
你们小两口舟车劳顿,早些安置罢。
何大清轻抿一口茶,哼着曲踱步回到十三号院。这老头儿……
何雨隆与阿诗玛对视一笑,还能说什么呢?许是何大清天性顽童罢了。
不过他与李大娘相处时,确实比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要开朗许多,整个人都焕发着不一样的精气神。乖孙,小九,你们从滇南回来了?
哎呀老太太,我们正准备一会儿去看您呢,没想到您先过来了。
刚送走何大清不久,聋老太太便拄着拐杖来了。
他们原打算去隔壁大杂院探望老太太,还有何雨柱和冉秋叶一家。我在隔壁听见这边有动静,想着该是你们回来了——方才何大清是不是也在?
老太太正与一大妈她们闲话家常,听见这边的声响才循声而来。刚走没多久。何雨隆搀着老太太进屋落座。承启和承玉两个小东西呢?
刚睡着。
老太太轻手轻脚去里屋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们,又蹑手蹑脚退回堂屋。秋叶爹娘回来了。老太太忽然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好些天了。
柱子两口子去接的,今儿下午又去看望,到现在还没回呢。
您用过晚饭了吗?
在一大妈那儿吃过了。
回来就好。
冉家二老的问题已查清,日前重归家园。
两位教育工作者如今重返讲台。
多亏何雨隆暗中周旋,他们才能在农场得到关照。
二老本想登门致谢,偏逢何雨隆一家去了滇南。时候不早,老太婆该去会周公了。老太太打着哈欠起身。我送您回去。
用不着。
在院里坐了个把时辰,老太太执意独自返回大杂院。
阿诗玛想搀扶聋老太太回家,老太太挥手表示不用。
老太太每天饮用虎骨药酒,心情开朗无烦忧,八十多岁了依然头脑清晰,步履矫健赛过小青年。小九,我们也歇着吧。送走聋老太太后,何雨隆闩上了院门。
深夜时分,承启的啼哭声惊醒了何雨隆,他起身给孩子把尿。
拂晓时分,院门开启的声响传入耳中。
仅凭脚步声,何雨隆就知道是小宝来了。
他和阿诗玛带着孩子们去滇南探亲期间,这小子肯定天天都来报到。小宝。何雨隆走出卧室,看见少年已摆开架势在练功。雨隆叔,您终于回来了!见大门铁锁已开,小宝就知道他们从滇南回来了。让我瞧瞧这些日子有没有懈怠。
请雨隆叔检验。
不错,今晚放学给你准备药浴。
太好了!
考核过后,何雨隆满意地发现小宝依旧勤勉。
解答完少年这些日子的疑问,他让小宝继续练习。何雨柱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柱子,早啊。
柱子叔早上好。小宝打招呼道。早啊小宝。何雨柱回应着。老太太跟我说了你岳父岳母的事,恭喜啊。
我岳父岳母说要请您吃饭表示感谢。冉父冉母 后恢复了原职,全家都欢欣鼓舞。
老人多次嘱咐要设宴答谢何雨隆。吃饭就不必了吧。
这哪能推辞?不如就定今天,在家简单吃个便饭。
我岳父说要亲自下厨,下午下班后咱们一起过去。
何雨隆点头应允。
既然冉父冉母态度恳切,那便赴约吧,实在不好推辞。哥,那就定好了,今天下午我提前收工,回来叫你。
好嘞,你忙着,我先走了。
商量妥当后,何雨柱回到隔壁院子。雨隆,小宝也过来了。
婶子好。
小九,睡醒了?
刚才听见柱子的声音了?
秋叶父母不是回来了吗,非要请我们吃饭,今晚就去柱子老丈人家吃。
没多久,承启和承玉两个小家伙也醒了。
阿诗玛照顾两个小淘气,何雨隆去厨房准备早饭。
用过早餐,夫妻俩领着承启和承玉出门访亲。
首站来到刘怀仁家。
走进帽儿胡同十八号院时,刘怀仁依旧茶不离手。
支着小桌,沏着热茶,坐在廊下捧着古籍看得入神,连两人带着孩子进院都没察觉。
这也难怪。
老爷子虽是院主,但与租户关系疏离,许多事都选择视而不见。刘叔。
雨隆,小九,你们从滇南探亲回来了?
咿呀......
承启,承玉,来让爷爷抱抱。
刘怀仁闻声抬头,见是何雨隆夫妇,连忙放下书接过两个孩子。
在刘怀仁家闲话一小时许,陪着老人家品茶聊天。
随后又带着孩子去看望林诚斋老两口。
正逢其子女携孙辈归家,满屋热热闹闹。
略坐片刻,何雨隆夫妇便带着孩子告辞。快到午饭点了,咱们去牛爷家蹭饭吧。
林诚斋夫妇虽热情留饭,但考虑到其一大家子团聚,外人多有不便。
加之与老人儿女本不熟络,对方也无意款留,留下反倒尴尬。雨隆,看那边,牛爷在那儿。
在哪儿?
那儿嘛。
还真是牛爷。
胡同口的老槐树下,一群大爷围着石棋盘激战正酣,牛爷那件标志性的灰布衫格外显眼。阿爸阿爸!
承启和承玉兴奋地拍着小手直蹦跶。
牛爷此刻正全神贯注盯着棋盘,楚河汉界杀得难解难分,完全没注意到走近的一家四口。跳马将军,死局。
何雨隆支好自行车笑道。哪个不懂规矩的......哎呦!雨隆小子!牛爷刚要发作,抬眼看见来人顿时眉开眼笑,我说这声儿怎么耳熟呢!
没想到吧牛爷?何雨隆把两个孩子往前推了推。
阿诗玛拢了拢鬓角碎发:您最近身子骨还硬朗?
硬朗着呢!你们啥时候回京的?
昨儿才到。何雨隆接过话头。
棋盘对面穿汗衫的老头急得直拍大腿:老牛别走啊!这盘我马上就能赢你了!
算你赢算你赢。牛爷把两个奶娃娃一手一个抱起来,棋盘上的卒子被他碰倒了好几枚。
阿诗玛连忙掏出帕子给承玉擦口水:我们来得不巧,打扰您下棋了。
跟这群臭棋篓子有什么好玩的。牛爷朝棋友们摆摆手,雨隆啊,午饭用过了没?
专程来蹭您这顿饭呢。
巧了,家里灶台冷了好些天。牛爷摸出兜里的粮票抖了抖,走,前门大食堂二楼,正好把这些票劵用了。
走过供销社红砖墙时,牛爷突然拍拍脑门:先去趟小酒馆把徐慧珍夫妇叫上,热闹!
徐姐和蔡哥今天没来吗?
“他们上午还带着静平和静天来看过我。”
“要不去找关老爷子一起?”
“行,雨隆,你去请关老爷子过来,咱们在前门日夜大食堂二楼碰面。”
“好。”
何雨隆骑着自行车到了关老爷子住的胡同。
刚到巷子口,正打算去叫关老爷子吃饭,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
是一对父女在吵架,离得远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到女儿想嫁人,父亲坚决反对,甚至扬言要断绝关系。
走近一看,何雨隆认出了对方。破烂侯?”
前门这一带有三位古玩界的顶尖人物——关老爷子、牛爷和破烂侯。
之前何雨隆和牛爷收老物件时还特意打听过破烂侯,听说他手里有不少珍品,包括关老爷子一直惦记的珐琅彩小碗和哥窑八方杯。
可惜一直没碰上,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见了。这位大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吗?”
何雨隆主动上前搭话。何雨隆。”
破烂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认识我?”
何雨隆有些意外。你和牛爷收老物件的动静可不小,我怎么会不知道。”
破烂侯笑了笑。
他也喜欢淘旧物,只是没那么多闲钱参与。原来如此,您怎么称呼?”
“叫我破烂侯就行。”
“您就是破烂侯?”
“听牛爷提过您老,四九城谁不知道您的名号,连刘公公家三间屋子都让您给烧了,真够威风的。”
“嗨……甭这么客气,我不过痴长你几岁,不嫌弃就喊我老侯吧。”
何雨隆这番做派倒让破烂侯起了兴致。
两人初次见面,寥寥数语竟格外投缘。
什么四九城风云人物,他不过是个无业游民罢了。
提起当年火烧刘宅的旧事,至今仍觉窝火。
那年刘家少爷刘四海诬陷他是汉奸,害他蹲了三年大牢。
出狱后他一怒之下烧了刘家三间房,自此与刘四海结下死仇。
更可气的是自家闺女侯素娥,偏生看上了刘家小子,死活要嫁过去。侯哥消消火,咱去前门日夜食堂喝两盅,我陪你解解闷。”
见破烂侯气得直咳嗽,何雨隆连忙替他拍背顺气。
女儿要嫁仇家之子,换作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去食堂下馆子,你掏钱?”
“牛爷做东。”
“都哪些人?”
“正打算邀关老爷子同去。”
“那我不去。”
听说有人请客,破烂侯本想痛快喝一场。
可听到关老爷子的名号,顿时兴致全无。
他与关老爷子素有龃龉。
当年他父亲夺了关老爷子三位义兄的珐琅彩小碗,如今这些物件正在他手里藏着,哪敢与关老爷子照面。关老爷子既去,我便不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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