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群原幼儿园的沙坑区,阳光明媚。四个小豆丁。
小莫、小柊、小梅,以及一脸羞涩的小杏,正围坐在一起,进行一场关乎“人生大事”的机密会议。
小杏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人形,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所、所以……计划就是这样……我们要帮小杏,让土田老师注意到她!”
小梅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一脸严肃:“根据《恋爱作战指南(幼儿绘本版)》第三章,制造‘英雄救美’或‘意外惊喜’是提升好感度的有效手段。”
小柊兴奋地挥舞着小铲子:“惊喜!我们要给土田老师一个大惊喜!”
小莫则抱臂坐在一旁,遗传自某位王的金色呆毛得意地晃动着,一副“万事包在我身上”的大将风范:“嗯!计划通!放心小杏!有本大爷在,保证让土田老师对你刮目相看!”
她最近刚跟小黑看了几集“特工动画片”,自信心爆棚。
小梅的“惊喜”方案原本很朴素:在土田老师路过时,由小杏“不小心”把水洒在身上,然后小莫等人趁机上前帮忙,凸显小杏的“柔弱”与“善良”,从而激发土田老师的保护欲。
“太普通了!”小莫一听就否决了,小脑袋里闪过动画片里爆炸场面和主角帅气的英姿,“我们要来点厉害的!让老师印象深刻的那种!”
她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一个比鞭炮还小一圈的、色彩鲜艳的“小烟花”。
“看!这是我偷偷从妈妈的厨房‘借’来的‘超级烟雾弹’!”
小莫压低声音,仿佛掌握了核武器,“等土田老师走过来,我们就把它点着,扔到那边那个小水坑里!”
她指着不远处一个浅浅的雨水洼,“肯定会冒出好多好多彩色的烟!然后我们就大喊‘有怪兽!’,小杏你就假装害怕,扑向土田老师!我再来个‘骑士飞踢’!完美!”
小柊和小梅看得眼睛发直,觉得小莫的计划“酷毙了”!
连小杏都被这“大场面”设想弄得晕乎乎的,忘了害怕,只剩下期待。
说干就干!四个小家伙鬼鬼祟祟地溜到计划地点。
靠近幼儿园栅栏、旁边有个下水道井盖的小路,这里是土田老师每天下午散步的必经之路。
“小柊,望风!”
“是!”
“小梅,准备点火柴!”
“哦、哦!”
“小杏,准备好摔倒的姿势!”
“嗯、嗯!”小杏紧张地摆出一个快要同手同脚的姿势。
“本大爷来负责投掷!”小莫摩拳擦掌,捏着那个“超级烟雾弹”,小脸兴奋得通红。
远处,土田老师的身影出现了!他正悠闲地哼着歌,朝这边走来。
“目标出现!准备行动!”小莫压低声音。
小梅颤抖着手划火柴,划了三次才着。“点、点着了!”
小莫赶紧把“烟雾弹”凑近火苗。哧——!引信瞬间燃烧,发出吓人的火花!
“哇啊啊!”小莫毕竟是个孩子心理,被这突如其来的火花吓了一跳。
手一抖,那个点燃的“烟雾弹”脱手而出,没有飞向预定的水洼,而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掉进了旁边下水道井盖的缝隙里!
四个小孩瞬间石化。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轰!!!!!!
一声沉闷如雷、远超想象的巨响从地底传来!
整个地面都猛地震动了一下!
那个沉重的下水道井盖像被巨人踹了一脚,猛地弹飞起来两三米高,然后哐当一声砸在远处的人行道上!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甲烷、硫化氢以及各种陈年污物发酵气味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如同火山喷发般从洞口冲天而起!
这股气体似乎还夹杂着下水道里淤积的、不可名状的固体物质,在气压的作用下,化作一道黄褐色的、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喷泉,直冲云霄!
最可怕的是,随着爆炸和气流,下水道里积蓄的……呃……“内容物”,也被大量抛洒出来,如同一场局部的、味道极其感人的……“黄金雨”!
爆炸点附近的街区,瞬间陷入了地狱般的景象。
- 行人: 正准备优雅走过的oL姐姐,被气浪掀起的裙摆还没落下,就被恶臭熏得当场干呕;
遛狗的老爷爷,手里的狗绳脱手,泰迪犬吓得窜上了树;
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正勾肩搭背地说笑,瞬间被“天降甘霖”溅了一身,呆立当场,表情从懵逼到惊恐再到崩溃。
- 交通: 一辆正在等红灯的白色轿车,车顶和引擎盖上瞬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装饰”,司机大哥摇下车窗想看看怎么回事,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后面车辆的司机拼命按喇叭,然后也遭遇了同样命运。
整条街交通瞬间瘫痪,喇叭声、尖叫声、干呕声此起彼伏。
- 环境: 以井口为中心,方圆二十米内,仿佛被施加了“生化武器”攻击。
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几乎可见的黄色雾气,味道经久不散。
路边精心修剪的绿化带,此刻挂满了“流苏”。
制造了这一切的四个“小特工”,完全被这远超预期的“战果”吓傻了。
小莫张着嘴,呆毛吓得笔直,手里的树枝掉在了地上。
小柊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梅的眼镜滑到了鼻尖,整个人像被冻住。
小杏更是直接吓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忘了自己该“柔弱”地扑向谁。
土田老师离得最近,被气浪推了个趔趄,幸好没被“直接命中”,但也被恶臭熏得头晕眼花。
他稳住身形,第一时间不是查看自己,而是惊恐地寻找孩子们:“孩子们!没事吧?!快离开这里!”
这一声呼喊惊醒了小莫。
“完、完了!闯大祸了!快跑啊!” 她拉起还在哭的小柊和吓傻的小梅、小杏,四个小豆丁像受惊的兔子,也顾不上什么“作战计划”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幼儿园反方向的巷子拼命逃窜!
当晚,地方新闻播报了一则离奇新闻:“今日下午,穗群原町某路段发生地下沼气爆炸事故,暂无人员重伤,但造成大面积污染和交通混乱,原因正在调查中。
有关部门提醒市民,注意消防安全……”
新闻画面虽然打了码,但依然能想象现场的惨烈。
据说,清理工作持续到深夜,多名清洁工表示“这是职业生涯的挑战”。
而卫宫家、柊家、梅家、杏家……
四个小家伙浑身脏兮兮、惊魂未定地溜回家后,在家长严厉的逼问下,终于支支吾吾地交代了“罪行”。
于是,当晚,四户人家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家长的怒吼声、以及……此起彼伏的、难以置信的憋笑声?
士郎看着跪坐在面前、小脸惨白、抽抽搭搭的小莫,又气又后怕,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和Saber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少,其他孩子们没事。
至于赔偿和道歉……明天再说吧!
而“黄金雨”和“司机看见天堂”的传说,则在穗群原町民间悄然流传开来,成为了一个经久不衰的、味道浓郁的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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