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轻手轻脚地关上玄关门,确认Saber没有跟上来后长舒一口气。
昨晚游乐园的修罗场后,他整夜辗转反侧——尤其是想到凛对此一无所知,愧疚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必须当面解释清楚……)他攥紧书包带,快步走向穗群原学园。
晨光中,校门口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而士郎的目光始终搜寻着那个熟悉的黑发身影。
“喂,卫宫!”柳洞一成从背后拍他肩膀,“你昨天请假就是带妹妹们去游乐园了?
伊莉雅在小学部都快炫耀了一个早了。”士郎僵住:“……她说了些什么?”
“比如‘哥哥给我买了超大狮子玩偶’‘哥哥只陪我坐摩天轮’之类的。”一成推了推眼镜,“不过更精彩的是——”
他压低声音,“远坂同学今早摔碎了三支试管,还对着化学教材发呆了二十分钟。”
(完了。)士郎的面部一阵抽搐。
午休铃声刚响,士郎便冲向天台。
推开门时,凛正倚在栏杆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便当盒边缘。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冷笑:“卫宫同学居然还记得我?不去陪你的‘外国女友’和‘可爱妹妹们’吗?”
“远坂,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凛猛地转身,眼眶泛红,“是解释你和Saber的约会,还是解释你宁可带两个小鬼去游乐园也不肯向我解释一分一毫?”
她的声音越来越抖,“要不是你每天都来上学,我还真以为卫宫士郎这个人失踪了。!”
士郎这才注意到她校服袖口沾着墨水渍(凛在心情烦躁的时候用钢笔写字总是不小心把墨粘在袖口)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士郎艰难地开口,“那天晚上你哭的时候,我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
凛抓起便当盒砸向地面,饭团和玉子烧散落一地:“少自作多情了!谁需要你安慰!”
她踢开滚到脚边的梅干,“反正对你来说,Saber的冰淇淋、伊莉雅的玩偶都比我——”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
士郎极少见到凛哭出声来,尤其是上初中以来。
一切不是那晚压抑的抽泣,而是像被扯断丝线的人偶般崩溃的呜咽。
当凛推开他冲下楼梯时,士郎本能地追了上去。
“别跟着我!”
“谁要和你这种笨蛋同路啊!”
这场荒唐的追逐从三楼走廊一直延续到校门口。
凛的皮鞋在雨后的地面上打滑,士郎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反手用书包砸中鼻梁。
“活该!”凛抹着眼泪骂道,“你这烂好人最讨厌了!”
鲜血从士郎鼻腔滴落,但他反而笑了:“对,我就是个连道歉都说不出口的笨蛋。”
最终两人停在了学校后操场的樱花树下。凛喘着气瞪他:“你究竟想怎样?”
士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是上周凛发给他的、至今未回复的信息。
「明天放学后,老地方见。有重要的事。」
“那天我逃跑了,因为害怕听到你说‘绝交’。”他深吸一口气,“但现在我想回答你……无论多重要的事,我都不会再躲了。”
凛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抓起擦自己哭花的脸:“白痴!我想说的是父亲他想要我转学的事啊!”
原来远坂一家之所以是留在了日本为了方便找寻丢失的樱。而现在樱找到了原版时臣希望女儿与樱一同去时钟塔(本文私设时钟塔是一所外国贵族学校)上学。
而在一个角落里,Saber正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眼神从未有过的平静,仿佛是第二次处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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