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卫宫夫妇”热潮午休时分的穗群原学园食堂,关于“卫宫士郎与阿尔托莉雅”的讨论如同病毒般蔓延。”
听说了吗?2年A班那对‘模范情侣’!卫宫今早又给阿尔托莉雅带了特制便当!”
“体育课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投铅球直接砸穿了围墙,卫宫居然一脸淡定地帮她道歉!”
“他们俩对视的眼神——啊啊啊甜度超标了!”女生们捧着脸颊兴奋地窃窃私语,男生们则半是羡慕半是调侃地拍着士郎的肩膀。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独自坐在角落的远坂凛耳中。
她机械地咀嚼着面包,指尖无意识地捏扁了牛奶盒。(……无聊。)凛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但那些话语仍像针一样刺进耳膜。
“远坂同学?”同班的美缀绫子试探性地问道,“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务室?”“我没事。”
凛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优等生微笑,“只是昨晚复习太晚了。”她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那些关于“卫宫夫妇”的议论与她毫无关系。
放学后的逃避与崩溃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凛以学生会工作的名义迅速离开了教室。
她刻意绕开士郎和Saber可能经过的走廊,选择从偏僻的侧门离开学校。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几乎要撕裂她强撑的从容。
(为什么……我要像个逃兵一样?)凛攥紧了书包带,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本该直接回家,但双脚却不受控制地拐进了公园的僻静角落。这里没有人,没有“卫宫夫妇”的绯闻,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后——
一滴眼泪砸在了她的手背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可恶……!”凛用力擦着眼睛,但泪水却越擦越多。
她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终于放任自己哭出声来。(明明说过不在意的……明明说过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可心脏却疼得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她想起小时候和士郎一起放烟花,他笨拙地帮她点燃引线,结果两人都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大笑;
想起他受伤时,她一边骂他“笨蛋”一边替他包扎;想起天台上那句“对不起”……
(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苦?)凛的哭声淹没在黄昏的风里,连樱花树都沉默地替她保守秘密。
暗处的观察着不远处的树丛后,露维亚和伊莉雅默默收回了视线。
“果然还是哭出来了啊……”伊莉雅小声说道,手里攥紧了刚买的草莓牛奶糖——那是凛最喜欢的口味。
露维亚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她们原本计划通过散布绯闻刺激凛加入“反Saber联盟”,却没想到会目睹她如此脆弱的模样。
那个总是高傲扬着下巴的远坂凛,此刻蜷缩得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
“回去吧。”露维亚转身,“明天开始……换个策略。”
伊莉雅点点头,将糖果轻轻放在长椅上,悄悄离开了。
当晚,远坂宅的浴室里。凛将自己浸入热水中,直到皮肤发红才抬起头。
镜中的少女眼眶红肿,发梢还滴着水珠。“真难看……”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远坂家的家训第七条——“远坂家的人需舍弃无用之情”。
父亲曾教导她,情绪是远板家最大的敌人。可现在的她,不仅放任自己哭泣,甚至还为了一段模糊不清的感情狼狈不堪。
(父亲……我果然还不够成熟。)凛擦干身体,换上睡衣,机械地整理明天要用的课本。
当她翻开数学笔记时,一张折叠的纸条突然滑落——“给爱哭鬼凛:草莓牛奶糖放在你抽屉里了。pS:哥哥是个瞎子。”
字迹歪歪扭扭,明显是伊莉雅的手笔。凛愣了几秒,突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眶。
(这群笨蛋……)她将纸条夹回书页,关上台灯,在黑暗中轻声说道:“明天……一定要变回原来的远坂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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