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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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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汤的效力在持续发挥着作用。

清凉的药力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随着滚烫的热水,强行刺入荣安的四肢百骸,与那“绮罗春”的燥热激烈交锋。每一次交锋都带来一阵剧烈的、如同骨骼被碾碎般的痛苦和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呃啊……”

荣安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跌落回滚烫的药汤中,溅起一片水花。

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像被丢进冰窟里冻,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意识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那蚀骨的燥热终于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剧烈的痛苦开始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浸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清明。

她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终于重新感受到了水的清凉。

她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蒸腾的白色雾气,带着浓郁苦涩的药味。视线渐渐聚焦,她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个巨大的木桶里,深褐色的药汤没到了胸口,水温依旧很高,但已不像最初那样难以忍受。身上黏腻的中衣紧紧贴着皮肤,十分难受。

“姑娘!你醒啦!”

刘大婶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一直守在桶边,不停地添加热水保持温度,此刻已是满头大汗。

荣安茫然地眨了眨眼,昏迷前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汹涌地冲回脑海!

“漱玉轩”……暖玉阁……活春宫……那个慵懒痞气的男人……他叫她荣安……他抱起了她……他说她中了“绮罗春”……晏大人……师父……

轰!

所有的记忆碎片瞬间拼接完整!

巨大的羞耻感和社死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将她淹没!

她竟然中了春药!

还在屋顶上对着自己的师父发情!被他抓包偷看活春宫!最后还被他抱回来!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恨不得立刻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这深褐色的药汤里,再也不出来!

“姑……姑娘?你还好吧?脸怎么又这么红?是不是水太烫了?”

刘大婶担忧地看着她。

荣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声音因为虚弱和尴尬而有些沙哑:“没……没事。刘大婶,谢谢你。我……我自己可以了。”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消化这足以让她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尴尬。

刘大婶看她确实清醒了,也松了口气:“那好,那好。药汤还得再泡半个时辰,俺就在外间,有事你叫俺。”

她说着,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荣安一个人,泡在苦涩的药汤中。水汽氤氲,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微凉的木桶边缘,试图降温。

屋外。

当荣安那声沙哑的“没事”传来时,晏执礼几不可察地抬了下眼皮。

阿六依旧沉默地站在他身后。

而晏执礼的目光,却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更加汹涌的暗流在无声涌动。

屋内,药汤苦涩的气味蒸腾。

荣安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微凉的木桶边缘,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凉意浇灭心头的羞愤之火。昨夜混乱的记忆碎片——屋顶的暖风、池中的活色生香、晏执礼骤然放大的俊脸、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渴望、还有那句冰冷的“绮罗春”——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她的神经。她恨不得时间倒流,或者干脆溺死在这药汤里算了。

院子里。

晏执礼负手而立,他深邃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两口不见底的寒潭,方才面对荣安时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不可测的威严与冰冷。

他周身散发的气息,让四周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查得如何?”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没有回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站在他身后半步的阿六,立刻明白了师父所指。

他微微垂首,声音低沉平缓,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暂无确凿破绽。她……似乎失忆……了……”

他想了想,还是斟酌说道。

“失忆?”

晏执礼仿佛在琢磨这两个字的含义 想到荣安昨晚的表现,这么巧吗?

阿六不知为什么并不想全盘托出,而是换了话锋:“童贯给她的查漆税任务,如今漆税账目混乱,损耗巨大,指向明确,然核心罪证,强征漆木之令、贪墨之银钱流向、关键人证皆被抹平或隐匿。王舜潜逃,线索已断。就看她有无后招……”

晏执礼听完,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似不经意地朝荣安所在的屋内方向瞟了一眼。

那一眼,深沉如海,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遮挡,看穿一切伪装。

“放长线,钓大鱼。”

少许,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朱勔盘踞东南,根深蒂固,非一日之功可拔。其与童贯、蔡京等人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急不得。至于她……不急,终究会露出马脚……”

他顿了顿,语气似乎一转,语气却依旧听不出波澜:“我此次离京,皇太后特意召见,让带口信予你。”

他看向阿六,目光深邃:“她说,‘宫中寒梅又开了几枝,甚念旧时承欢膝下之景,望尔珍重,常思归期。’”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温情的口谕,与晏执礼冰冷的气质和阿六一贯的淡漠形成巨大反差。

然而,阿六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封的疏离模样,仿佛听到的只是寻常问候。他微微躬身,声音毫无起伏。

“弟子收到。谢皇太后挂念。”

一句“收到”,再无下文,更无半分感怀激动之情。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晏执礼似乎也习惯了阿六这种反应,并未多言。

就在这时,阿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动作极其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本装帧精美、用上等绫绢包裹封面的册子,双手递向晏执礼,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或者说是别扭?

“师父。”

他的声音淡漠,但似乎比刚才汇报时更低了一分,“此物……乃……徒儿们孝敬师父所备。”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乃的原稿。”

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说出画册是荣安画的。

晏执礼的目光落在册子上。

当看清那封面上飘逸隽秀的“风月无边”四个字,以及右下角那方“山河无恙”的小印时,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无情无波的眸子,骤然间亮了一下!

如同寒夜中划过的流星,虽然短暂,却极其明亮!

那光芒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

或者说,是某种压抑已久的、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他伸手接过画册,入手是光滑微凉的绫绢触感。

修长的手指在封面上那四个字上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那声咳嗽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嗯……徒儿……有心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平时低沉了一丝,带着一种强自镇定的意味。他飞快地将画册拢入宽大的袖中,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收起一件寻常物品。随即,他不再看阿六,更没再看屏屋内,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院中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阿六依旧站在原地,对着晏执礼消失的方向,沉默地行了一礼。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似乎……似乎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随即也转身,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屋内,荣安对屋外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只沉浸在巨大的羞耻感和身体被药力冲刷的疲惫中,昏昏沉沉地熬过了剩下的半个时辰。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荣安挣扎着从药汤带来的极度疲惫中醒来,感觉身体像被掏空重组过一样,虚弱不堪,但那股令人窒息的燥热和意乱情迷终于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她强撑着洗漱更衣,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门。

院子里,阿修罗正捧着一个脸盆大的海碗,呼哧呼哧地吸溜着面条,吃得满头大汗。

阿六则抱臂倚在廊柱下,闭目养神,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然后,荣安的目光就定住了。

院中石桌旁,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暗云纹锦袍,身形挺拔,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正端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地品着。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玄色面具!

那面具做工精良,线条流畅冷硬,只露出慵懒淡漠的双眼。

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而神秘的光泽。

是晏执礼!

荣安的心猛地一跳,昨夜那令人窒息的尴尬回忆瞬间排山倒海般涌来!

她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脚步钉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立刻掉头回屋。

“师……师父……”

她硬着头皮,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极其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完了完了,他戴面具了!

是因为昨天自己那副花痴样太丢人,让他觉得收这个徒弟都丢脸吗?还是……他觉得自己的真容被一个中了春药的徒弟觊觎,实在有辱师门?

晏执礼闻声,缓缓放下茶杯。

荣安有些好奇,这人戴着面具怎么喝茶?

然而,晏执礼只是朝她轻轻颔首,并未开口,他目光平静无波,既没有戏谑,也没有责备,只是淡淡的,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这沉默反而让荣安更加无地自容。

这时,阿修罗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条,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到荣安出来,瓮声瓮气地招呼:“阿安!你醒啦!快过来吃饭!刘大婶炖了鸡汤,可香了!”

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荣安的尴尬和晏执礼带来的异样。

荣安挪到桌边,眼神却忍不住往晏执礼的面具上瞟。

她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困惑和忐忑,问旁边还在舔碗边的阿修罗:“阿修罗……师父他……怎么突然戴上面具了?是……因为我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

“嗯?”

阿修罗抬起头,一脸茫然,随即恍然大悟般:“嗨!你说这个啊!”

他抹了把嘴,浑不在意地大声道:“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戴着面具的啊!从我跟着师父起,就没见过师父摘下来过!”

荣安彻底愣住了:“一直戴着?为什么?”

阿修罗挠了挠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努力回忆着:“听……听以前的老人们私下说,好像是师父年轻的时候,执行一个极其凶险的任务,受了很重的伤,脸……脸被毁了,相貌变得……嗯……狰狞凶恶,怕吓着人,所以就一直戴着面具了。”

狰狞凶恶?!

荣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那……那她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张慵懒痞气、俊朗非凡、极具魅力、让她差点把持不住的脸……是什么?!

幻觉?不可能!

那触感,那气息,那眼神,都清晰得可怕!

还是说……她中的那个“绮罗春”药效如此霸道,直接给她造了个美男幻象出来?!

这药也太离谱了吧!

就在荣安三观受到剧烈冲击,风中凌乱之际,一直闭目养神的阿六睁开了眼睛。

他淡淡地扫了陷入混乱的荣安一眼,声音毫无波澜地插话道。

“你昨夜中毒颇深,药性猛烈,致幻扰神,神志不清,所见所闻未必为真。稍后,我带你去找大夫复诊,开些清心凝神的方子。”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致幻?所见所闻未必为真?

阿六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瞬间点醒了荣安!

对啊!一定是致幻!那种诡异的春药,肯定有强烈的致幻效果!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对着一个“狰狞凶恶”的脸都能发花痴?还觉得他帅得惨绝人寰?这药太可怕了!

简直毁人清白,毁人三观!

巨大的尴尬和羞耻感顿时被一股强烈的后怕和庆幸取代。幸好是幻觉!

不然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师父这张“狰狞凶恶”的脸……呃,不对,是面具?

荣安赶紧甩甩头,强迫自己接受阿六这个“科学”的解释。

然而,就在她刚松了口气,准备坐下来喝口鸡汤压压惊时,另一个被遗忘的、同样重要的身影猛地撞入她的脑海!

安守拙!

那个被她一声“大哥”叫得有点懵、老实巴交又身负重伤的蔡京密探!

她昨晚为了探查朱汝楫,借口尿遁,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鱼龙混杂、危机四伏的“漱玉轩”!

“糟了!”

她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汤匙“哐当”一声掉在碗里,溅起几滴汤汁。

阿修罗不明所以:“什么糟了?”

“呃……那个……我有重要的东西忘在漱玉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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