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渊细心叮嘱林薇好好休息,“小薇,你先歇息着,我还有事去找恩师,切勿吹风,若在府中闷着无聊,我明日去叫人寻些机巧玩意儿给你送来解解闷儿。”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近日我可能会忙一阵,不能时常来陪你,你切勿独自出门。万事珍重”
“晓得了,阿渊,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萧靖渊宠溺地捏了捏林薇的鼻子,依依不舍的离开澜月院。
绿云搀扶林薇进入内室休息,今日起来这么久,林薇也乏了。
出了澜月院,他脸上的温情迅速收敛,转而浮现出坚毅与决然,径直前往相府书房。
书房内,萧靖渊对着林若白恭敬行礼:“学生,拜见老师。”
林若白连忙起身虚扶:“殿下无需多礼。”
“恩师,眼下有件紧要之事,需与您商议。” 萧靖渊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将自己的意图透露了出来——他意欲参与夺嫡。他选择向林相坦诚,一是因为林相是他敬重的恩师,二来,他与林薇的婚事已定,相府与他已是荣辱与共,这条凶险万分的夺嫡之路,必须倚仗丞相这位得力臂膀。
林若白听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眉宇间凝聚着浓重的忧虑。他沉吟片刻,决定直言不讳:“靖渊,你我师生,有些话老朽便直说了。如今诸位皇子中,大皇子年岁最长,在朝中经营日久,且颇得陛下爱重;三皇子母妃是沈贵妃,其母族护国将军府手握兵权,势力庞大;四皇子虽才干不显,但其母宸妃在宫中最为得宠。此路,凶险非常呐!”
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个父亲最深的牵挂,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再者,老朽唯有一女薇儿,惟愿她一生无忧,平安终老。薇儿自小体弱,被老朽娇养在府中,不谙世事,毫无心计权谋。那深宫高墙之内,步步惊心,她那般纯善柔弱的性子,如何能过得下去?” 他看向萧靖渊,语气带着一丝恳切与质疑,“恕老身直言,你如今虽爱重她,可……人心易变。日后若你成事,坐拥天下,那宫墙之内佳丽三千,届时,我又如何能照拂得了她?叫她如何去争,如何去斗?”
“恩师,学生的顾虑,学生明白。” 萧靖渊声音沉静,下一刻,他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顺势屈膝,竟对着林若白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殿下这是如何?快快请起!老朽如何担得起殿下如此大礼!” 林若白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欲搀扶。
萧靖渊却并未起身,而是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若白,抛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恩师,据我手下暗卫上报,那日游湖,大皇兄萧靖宇见到小薇后,回府便暗自派人打探,已然对小薇起了歹心!”
林若白身躯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知大皇子萧靖宇性好女色。薇薇体弱,鲜少出门,再者,府中爱妻已逝世多年,无主母主事,故而一些大小宴会薇薇也极少参与,无甚机会与萧靖宇碰面,没想到还是让萧靖宇盯上了。
萧靖渊继续陈述利害,语气沉重:“此事确实兹事体大。好在父皇已为学生和小薇赐婚,暂可护她一时。但恩师请想,若他日登临大宝的是萧靖宇,届时,他将如何?我们又将如何自处?小薇又将面临何等境地?” 他目光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反问,“恩师,您从小教导学生,难道学生就真比不过那几位皇子吗?”
林若白闻言,心中迅速权衡:大皇子阴险狠辣,非仁君之选;三皇子有勇无谋,过于莽撞;四皇子资质平庸,难当大任。细细对比之下,无论是才学、心性还是能力,眼前的六皇子萧靖渊确实最为出挑。
见林若白已然意动,但仍顾虑林薇的将来,萧靖渊不再犹豫,他以手指天,立下了掷地有声的誓言:“恩师若仍顾虑小薇,那我萧靖渊今日便可对天发誓,此生必不负林薇,绝无二心!他日若得继大统,后宫亦唯她一人!为证此心,我已命人前往苗疆寻觅情蛊,待寻得之后,我自愿服下!若他日我负心薄幸,便叫我受蛊虫反噬,爆体而亡!”
听闻萧靖渊竟愿以性命立下如此毒誓,甚至不惜动用传说中的情蛊来表明心迹,林若白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动摇了。他看着眼前目光坚定、肯为女儿做到如此地步的学生,深知其决心已定,再者,他就算不愿出手,因着两边的关系,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了。最终,他长长叹息一声,眼中闪过决断的光芒,缓缓将萧靖渊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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