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刘海中,心想这位老师傅难道还会怕这个?
刘海中的后背渗出冷汗,眼神略显紧张,咽了咽口水,语气也软了几分:“你要跟我比?陆振华,我可是厂里的老师傅,你确定?”
这话一听就心虚,是怕输了丢面子。
陆振华摊开手,一脸从容:“刘师傅要是怕了,不比也行,我去改图纸直接生产就是。”
无形的羞辱,当场刺中刘海中。
他暗暗攥紧拳头。
“好,陆振华,你要是输了,你说怎么办?”
“随你处置。”
“呵,不自量力!要是你输了,你得给 ** 一个月的鞋!”
刘海中反击道,一脸胜券在握。
在场的人都觉得陆振华这次要吃亏了——毕竟刘海中是厂里六级车工。
厂长也拍了拍陆振华,眼神里带着提醒。
陆振华却只是淡淡一笑。
他早就察觉到刘海中细微的紧张。
“刘师傅,请吧。”
两人各占一台车床。
刘海中手法熟练,引来一片注目。
陆振华却显得有点笨拙,毕竟从没亲手操作过。
刘海中一边校准一边冷笑:“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陆振华没接话,依旧不紧不慢地操作。
机床飞转,切削声刺耳。
不到十分钟,刘海中拉闸降速,零件缓缓停转。
他不屑地瞥了陆振华一眼,把做好的零件拿在手里掂了掂。
陆振华仍小心翼翼,每次进刀都极为谨慎。
刘海中撇嘴:“装得倒挺像。”
全场安静,等着看结果。
吱呀——
陆振华也完成了。
两人把零件放在案上,外观几乎一模一样。
厂长睁大眼睛:“拿卡尺来!”
他先测陆振华的零件,左右量了量,众人屏息。
“嗯,不错。”厂长只简单说了一句。
刘海中一脸谄笑:“厂长,您看看我的,肯定没问题。”
厂长拿起他的零件,对照图纸仔细测量,忽然眉头一紧。
他反复看了看尾部,叹了口气:“刘师傅,你这……”
刘海中察觉事情有些不对,立刻查看图纸,“我确实是按进三丝的尺寸操作的。”
“进三丝是没错,可你进了三丝零两毫,这零件已经报废了。”
零两毫?!
刘海中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加工的零件。
“不可能,我完全是按照数据来的,怎么会差出零两毫?”
厂长无奈地摇头。
刘海中试图辩解,却仍难以接受——陆振华的零件分毫不差,而自己的却差了0.2?
“不行,我再试一次。”他不顾阻拦,重新启动机器,又完成了一件。
结果测量出来,依旧相差零两毫。
刘海中不甘心,回到机台前检查每一把刀具和刻度盘,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刘师傅是不是在奇怪那0.2的误差是怎么来的?”陆振华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想告诉你,机器没有出问题。”
“有话直说!”刘海中语气里带着火气。
“还认赌服输吗?”
“你……”
“呵,我告诉你,误差就出在这儿。”陆振华走到刀具架前,拿起一柄短轴细片刀头。
刘海中顿时愣住,脸上写满震惊。
“刀头?”
众人一听,纷纷跑到陆振华用过的机器旁,发现刀头果然是细片的。
难怪他操作时动作那么慢。
用这种刀头,进给太快会损坏刀刃,必须小心推进,才能既保护刀头又切出精准尺寸。
而刘海中之所以快,正是没用对刀头,误差就这样产生了。
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差距,对精密零件来说却是致命的——0.2毫米足以毁掉整台机器。
刘海中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平静。
他一个六级车工,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竟犯了如此低级而愚蠢的错误。
厂长见状,背着手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老刘啊老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哼!”
说罢,厂长转身离去。
围观的人也陆续散开,嘴里仍议论不停。
刘海中望向陆振华的目光,像被钉子扎了一样难受。
“刚才你说什么?我输了给你擦鞋,可你好像没提,你输了要怎么办?”
陆振华话音落下,刘海中一脸厌恶,怒目瞪着他:“你想怎样?”
“您是贰大爷,又是刘师傅,我能怎样?只不过提醒您一句,以后做事别总想着占便宜……”
不等刘海中反应,陆振华已转身走远。
“嘿,你这臭小子,还教训起我来了?你给我等着!”
碰了一鼻子灰的刘海中下班后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一声不吭,谁也不理。
“哟,贰大爷,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您啦?”好事的许大茂见刘海中垂头丧气,凑过来打听。
“滚滚滚,别来烦我!”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怎么还骂上人了?”许大茂嗑着瓜子,一脸不乐意地嘟囔。
“许大茂,你闲得发慌跑这儿来放屁?我现在烦得很,滚远点。”
刘海中火气冲天地吼着。
“得,是我多嘴,不该来问。算了,我再去别处转转。”
许大茂故意这么说。
刘海中猛一抬头,瞪向要走的许大茂:“站住!你小子又琢磨什么鬼主意?”
许大茂扔掉手里的瓜子:“想知道?”
“废话,赶紧讲!”
许大茂装模作样地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凑近刘海中压低声音:“就不说。”
“滚!给我滚远点儿,你个混账东西!”刘海中气得直跳脚。
“哎哎,还真动手啊?我开玩笑的嘛,贰大爷,到底谁把您气成这样?”
许大茂边躲边追问。
“还能有谁?除了那个陆振华那小兔崽子,还有谁能让我在厂里丢这么大脸?我……”
“等等,谁?陆振华?”许大茂瞪大眼睛,一脸又惊又坏的表情。
“咋?你耳朵聋了还是我没说清?”
“不是不是,贰大爷,我有法子治他,保管给您出气,信不信?”许大茂一脸奸诈。
刘海中斜眼看他:“滚,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去去去,一边儿去。”
“嘿,不信拉倒。我听说他家藏着不该有的东西,本来打算……哎,算了,我自己琢磨吧。”
许大茂慢悠悠地从兜里又掏出一把瓜子嗑起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得刘海中心烦。
“你能不能别在我家门口嗑瓜子?滚蛋!”
“您真不好奇?”
许大茂又问。
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是能把贰大爷拉进来,说不定能捞更多好处,分他一点就够他乐呵的。
见许大茂一脸认真,刘海中收起厌烦,转为疑惑:“你到底说不说?什么事?”
许大茂又装起神秘,这次刘海中倒是容他靠近了。
“贰大爷,我跟您说,陆振华家里藏着四旧。”
啥?
刘海中惊得差点跳起来。
“您干嘛?吓我一跳!”许大茂差点被撞到。
“你咋知道的?”
“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就您,这院里没别人知道。”许大茂得意洋洋。
“不对,许大茂,我还是不信。”
“不信?行,那今晚十点以后,我带您去亲耳听听,总行了吧?”许大茂一脸笃定。
可刘海中仍半信半疑,毕竟许大茂这人说话没谱,从来没个正经。
“大半夜的,谁跟你瞎折腾。”刘海中不屑地挥手赶人。
“爱信不信。想报仇就听我的……”
说完,许大茂嗑着瓜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刘海中满脑子都是许大茂刚才的话——难道陆振华家里真藏了四旧?
这要是被捅出去,可就闹大了。
不过若是能从中得些好处,让心里舒坦些,倒也并非不可。
自我安慰一番后,刘海中仿佛想通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傍晚,许大茂独自蹲在墙角暗处。
他双眼如狸猫般锐利,紧紧盯着陆振华的家。
“老婆,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咯。”
“讨厌,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都等不及了,快来吧。”
屋里传来陆振华和秦淮茹的嬉笑声,听得许大茂心头燥热。
“呸!真不害臊,这两人真够可以的。”许大茂压低声音,酸溜溜地骂道。
“谁?”
许大茂猛地回神,发现身后有人,顿时紧张起来。
“是我,贰大爷。”
许大茂吓了一跳,埋怨道:“贰大爷,您走路没声,会吓死人的!”
“少说废话,发现什么了?”刘海中根本不在意许大茂的感受,只想着怎么抓住陆振华的把柄,从中捞点好处安抚自己。
“他俩在家腻歪呢,听得我直恶心……”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之前说的四旧。”刘海中意图明显。
许大茂顿了顿:“那得看运气,陆振华要是没听,我上哪听去?”
“听?是那个吗?”刘海中连那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许大茂笑了笑:“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那不好办啊。”
“什么意思?”
“就算我们听到、举报了,他要是藏起来,不还是没证据吗?”刘海中故意提“举报”,想试探许大茂是不是真想这么做,还是和自己一样,只想拿捏陆振华换点好处。
果然,许大茂没让刘海中失望:“贰大爷,举报?您疯了吧?不如拿着把柄跟陆振华谈谈,您说呢?”
刘海中没回答,只是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两人的小心思一拍即合。
“哎,贰大爷,您听,就是这个……”突然,屋里传来一段优美的旋律。
刘海中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往前凑。
“回来!您干什么去?”许大茂一把拉住他,紧张地提醒。
“别拉我,我得仔细听听是啥!”
“我的贰大爷,这还不明显吗?这不就是……”
话没说完,刘海中捂住许大茂的嘴,拽着他蹲下。
只见陆振华走出房门,四下张望一眼,又转身回屋。
两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屋内,秦淮茹不解地问:“你出去干嘛?”
“总觉得门外有人偷听。”
“你放这东西,能不招人吗?”
喜欢四合院:七级钳工截胡秦淮茹!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四合院:七级钳工截胡秦淮茹!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