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我在怀青那坑一笔钱的话,我是愿意给你的。”
闻言,郁秋迩更气了,恶狠狠的瞪着夏寒舒。
这些年他被沈怀青娇惯的无法无天,看谁不顺眼都是直接动手,更别说夏寒舒吃的药还是他调配的,就更不想忍了。
青白色的手指翻转,三只血红色的蜘蛛从袖口爬了出来。
许灿这几年跟着裴庭琛也听了不少郁秋迩的传言,有一次甚至亲眼看到这位祖宗把一个女生直接推进泳池里,对这祖宗的脾气也算是有所了解。
郁秋迩平时只要见谁靠近沈怀青,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现在被夏寒舒这么挑衅能忍才怪。
许灿拉住夏寒舒的手腕,把人扯到自己身后。
“一千万吗?我替他赔。”
“呵!我反悔了。”
夏寒舒虽不知道郁秋迩这三年变了这么多,但只看这要杀人的目光,他就知道,郁秋迩肯定气的不行。
虽然他很享受被许灿护着的感觉,但是,郁秋迩看起来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他那些小宠物,咬一口应该挺疼的吧。
“气性这么大?那要是怀青知道这里的事,不要你了,你不会直接杀了我吧?”夏寒舒继续挑衅。
“要不你猜猜,当年的传闻几句真,几句假?”
夏寒舒只是表面温润,私底下的报复心一点不少。
郁秋迩在药上动的小动作他可以不计较,但是今天他也该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了。
仔细想想还是顾芳时好,乖巧又有眼力见,他只能说这三年的钱没白花。
夏寒舒只顾着挑衅郁秋迩,没注意到一旁的许灿也变了脸色。
曾经的猜想全都成了真,那让他觉得唯一能配得上夏寒舒的人,好像真的如愿和夏寒舒私下有一腿。
还是夏寒舒亲口承认的,当着他的面。
年少时的那一句句赞美,一声声夸赞终于跨越时空,在他心上又扎下一刀,刀锋在心里牢牢扎根,成了一根挖不掉的刺。
“你找死?”
“夏寒舒?”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默契的往那处看去。
看清夏寒舒脸的那一刻,沈怀青激动的手都在抖,故人重逢的喜悦甚至让他一时没察觉到郁秋迩的不对劲。
沈怀青激动的走上前去,但看着夏寒舒缠着的纱布和暧昧痕迹,一时有些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不穿衣服?”
夏寒舒扯出一抹苦笑,“衣服脏了。”
沈怀青往郁秋迩那边看去,只见那张艳丽的小脸气鼓鼓的,手里还拿着一件米色针织衫。
沈怀青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衣柜里重新给夏寒舒拿了一套新的。
“这件我没穿过,你穿这件吧。”
见沈怀青这次真的没如同往常一样替他撑腰,郁秋迩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默默把三只已经爬到一半的蜘蛛收了回去,郁秋迩低下头,在角落独自扮演阴郁蘑菇。
夏寒舒看着那板正的西装不太满意,这和他的珍珠项链一点都不搭!
想了想,夏寒舒只接了那件外套,镂空西装和那串黑珍珠项链搭在一起,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谢谢,下次来我可以去春卢了吗?”
沈怀青轻笑一声,点点头,“当然。”
两人间氛围太过融洽,一时,两位正宫都成了陪衬,谁也插不进去。
“还走吗?”
闻言,夏寒舒微怔,“怎么跟受气小媳妇似的,不就是走了三年,有这么寂寞吗?”
沈怀青笑着摇摇头,“别乱说话,我男朋友还在呢。”
听到沈怀青在夏寒舒面前肯定了自己的身份,郁秋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听到他后面的话,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不过你不在,我一个人确实没什么意思,整个幽城,我都找不到第二个夏寒舒。”
所以,他只是退而求其次?
郁秋迩手攥紧早上沈怀青系在他辫子上的吊坠,似乎只要挡住,别人就察觉不到他有多么可笑。
所以,漂亮的人那么多,他能成为例外的原因是这头长发吗?
那夏寒舒还真是可怜,人快死了,还要看着心上人把那份喜欢弥补在他身上。
但是现在夏寒舒的头发剪了,那沈怀青还会喜欢自己吗?
“那我就不打扰青青陪男朋友了。”夏寒舒含蓄的结束了两人的对话,冲着许灿挑了挑眉。
许灿没明白,大脑似乎宕机了,里面只有沈怀青刚才的那句,整个幽城,我都找不到第二个夏寒舒。
他也找不到,夏寒舒从来都只有一个,让给沈怀青,他就没了。
心里想的都是现在就扑进夏寒舒怀里,告诉沈怀青,夏寒舒是他的!
但是,现实是,口是心非的许灿瞪了夏寒舒一眼,转身就走。
夏寒舒笑着同两人颔首告别,追了出去。
许灿坐上他的帕拉梅拉,泄愤般拍了一下方向盘。
果然,夏寒舒就该被他关在笼子里,让他每天都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阿猫阿狗来和他抢。
想想自己这三年为了帮夏寒舒报仇,一直同裴庭琛虚与委蛇,而夏寒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抱着那个小男孩快活,许灿就嫉妒的要死!
夏寒舒轻轻敲了下车窗,“没开车,可以送我回家吗?”
许灿刚想嘴硬说让夏寒舒自己打车回去,就瞥见他胸口大片的吻痕。
鲜红的吻痕落在雪白的皮肤上,又欲又涩气,加上他那张柔弱清冷的脸,让人本能的从心里滋生出破坏欲。
既然是他弄出来的,那他负责也不是不行。
许灿点了点头。
夏寒舒如愿坐上了许灿的副驾,直白的打量着许灿的神色。
“不开心?为什么?”
“灿灿宝贝和我说说好不好,我想哄灿灿宝贝。”
熟悉的名称让许灿一怔,他一下子就想到他从前留给夏寒舒的便利贴上,那有些羞耻的备注。
“别叫的那么恶心,我们不熟!”
夏寒舒可怜的哦了一声,“好吧,那我们现在熟悉一下?”
“在车里?看来我技术不错,让寒舒总这么难忘!”
夏寒舒被话堵的一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昏昏沉沉的眩晕感传来,带着丝丝缕缕的酥麻。
熟悉的感觉让夏寒舒浑身一颤。
药效这么快就过了吗?
见夏寒舒不说话,许灿也不打算继续呛他,问了句,“住哪?”
“浅水湾,麻烦了。”
许灿开的很快,只用了阮凝酥五分之一的时间,就把夏寒舒送了回去。
夏寒舒有些不舍,在心里谴责许灿怎么就不能开的像阮凝酥那么慢。
但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骨头似乎由不得他在这调情,夏寒舒只好礼貌的道谢下车。
“路上注意安全,回家可以给我发条消息吗?我想知道你平安到家。”
“你也配?”许灿冷冷的质问。
冰冷嫌弃的反问像是腊月刺骨的寒风,夏寒舒觉得身上似乎更疼了些。
有些失落的扯出一抹苦笑,夏寒舒只来得及和车尾气挥手告别,看着那抹光渐渐驰远,消失在无边夜色里。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夏寒舒用指纹开了锁。
只不过他现在手又冰又僵,试了三次才把门打开。
和第一夜的冷清幽暗不同,阮凝酥给他留了灯。
暖色的灯光照在脸上,似乎带着热度,给这空旷的大平层添了几分人气。
“先生,你回来了!”
阮凝酥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眼睛也亮亮的,连带着那温婉的面容都多了几分艳色。
夏寒舒嗯了一声,“不用管我,你怎么舒服怎么来。”想了想,夏寒舒又加了句,“早点休息。”
夏寒舒的关心让阮凝酥心跳的更快,他好像看到了留住月光的希望。
夏寒舒把门反锁,草草换了身睡衣,就把自己用被子裹了起来。
柔软的被子让身上的不适缓解了些许,但那点微不足道的舒缓又跟快被成倍涌来的疼痛淹没。
骨头像是被木锤慢慢敲碎,又被劣质胶水粘了起来,皮肉又酸又涨,血管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的他连动都不想多动一下。
手下传来湿冷的触感,不知是冷汗还是血。
好可惜,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蝴蝶结,还没稀罕够,就弄脏了。
其实,他洁癖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脏了而已,他忍忍还能再用几天。
夏寒舒早就习惯了疼痛,但还是被折磨的想要结束。
直至阳光重新透过缝隙照进房间,身上的痛意才缓缓褪去。
夏寒舒无力的仰躺在床上,眼皮已经累到睁不开了,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突然有些感谢席舟让他停职,要不这样去上班,跟让他直接去死有什么区别。
或许他该好好利用这难得的假期,幽城似乎藏着许多秘密,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等睡醒,就去看看夏清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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