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舔了舔锋利的犬牙,手死死握住方向盘,那力道大的似乎要把方向盘捏碎。
心里的暴戾因子疯长,他利落的松了手刹,把油门踩到底,朝着两人撞去。
刺眼的灯光亮起,疾驰而来的车辆让夏寒舒只剩下这么多年已经刻到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他拉着江沫,翻身越过停在一旁的车。
只是想象中的撞击并没发生,那跑车稳稳停下,片刻后,车门打开,许灿满脸阴鸷的走了出来。
“我是不是该夸两位一句恩爱,死到临头了手都不愿意撒开。”
见开车撞他的人是许灿,夏寒舒再也忍不住了,重重一拳砸在许灿脸上。
“为什么非要对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下手?”
许灿听着这话怪怪的,但暴怒中的他压根没心思思考。
只见,叶南迦从车上跑了下来,抱住夏寒舒的腰。
“哥哥,呜呜呜,都是他强迫我的!呜呜呜…”
两道冰冷的目光扫来,但叶南迦依旧不慌不忙的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他和许灿会出现在这从来都不是巧合,而是墨江也给他的确切消息。
许灿这才明白夏寒舒那句话奇怪在哪,他冷冷的盯着夏寒舒,努力压着心头的火气。
“老婆,我压根没对他做什么,我只是简单的不想让他缠着你。”
所以才会让助理以自己的名义追他,只是没想到竟然反倒被算计了!
“骗子!”
夏寒舒推开叶南迦,拉着江沫就要离开。
许灿的眼神愈发的冷,他死死盯着那双紧握着的手,和江沫挑衅的眼神。
许灿轻笑一声,抬手招来保镖。
隐在暗处的保镖瞬时冲了出来,把两人控制住。
“你要做什么?放了他们!”
许灿粗暴的扣住夏寒舒的肩膀,把人丢进车里。
“夏夏不想他们出事,那就乖乖听话!”
许灿脸上仍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夏寒舒只觉得自己大概要被折磨的更惨了。
但是,明明是许灿变心,他凭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委屈在心里疯长,夏寒舒强忍着泪水,死死咬着下唇,但想到等会要被许灿怎样粗暴的对待,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许灿只是把他关进了他们从前在市区住的那套大平层。
“夏寒舒,你好好反思一下,到底要谁,要是答案我不满意,你就完了!”
房门被重重合上,但夏寒舒的心仍旧悬着。
所以许灿是对他没兴趣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关他?还要他反思?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断断续续的流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眼角都是未干的泪痕。
房门再次被打开,但来的不是许灿,而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
她穿了一身职业装,打扮的十分干练。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许总的秘书,姜露,这几天由我看着您。”
“许总让我带他问一句,昨天的问题您想清楚了吗?”
夏寒舒冷冷看了姜露一眼,便扭过头去,不肯说话。
他不喜欢这个女秘书,没有原因,第一眼就不喜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露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敌意。
“夏先生是不愿意回答吗?那很抱歉的告诉您,今天您只能饿肚子了,明天我会再来看您。”
许灿当然没让姜露做这些,这只是姜露出于嫉妒给自己的特权。
无论刚才夏寒舒说什么,他都注定会饿肚子,而这三天,她也不会只让夏寒舒饿肚子。
陌生的房间只剩下了他自己,夏寒舒发疯一般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但心里的火气却丝毫未减。
第二天,姜露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
她借此把夏寒舒关去了酒店,又饿了夏寒舒一天。
连续两天没有进食,本就大病初愈的夏寒舒早就没了力气折腾,只能难受的缩在床上,靠着纯净水维持生命体征。
酒店房门再次被打开,姜露带着几个男人,和摄影装置走了进来。
依旧步履从容,依旧高高在上,依旧是两天前的那个问题。
夏寒舒抬了抬眼,不情不愿的说,“选许灿,他让我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姜露轻笑一声,“看来夏先生学乖了,这是许总给您的小惩罚,结束您就可以回家了~”
话落,姜露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虚弱的夏寒舒和那八个壮汉。
听到惩罚,夏寒舒惊恐的抬眼,只见几个男人边靠近,边开始脱衣服。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害怕的缩到墙角。
连一句救命都没来得及喊,他就被堵住嘴,喂了一把药。
不等他把药咽下去,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成了碎布。
他呜咽着嘶吼,可惜,没有人来救他。
视线里水雾朦胧,他绝望的闭着眼睛,脑海里是同样让他绝望的记忆碎片。
没有边际的血色缠上脚踝,染红了腰间的玫瑰。
床单上斑驳的血迹,和喉咙里涌出的鲜血似乎活了过来,拉着他坠向地狱。
肩膀处传来刺痛,他隐约记得,那里曾经有一枚子弹贯穿而过,他带着满身的狼狈在手术台上躺了很久。
许灿似乎并不爱他,不然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那晚的走廊似乎很冷,冷的大腿上的鲜血似乎都结了冰。
姜露没有骗他,许灿真的来接他回家了。
但是,他此刻已经不想回来了。
他恨许灿,恨不得把他挖骨吞肉!
他不知道这次他又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刚醒来时,身旁的许灿就像是流浪汉,眼底乌青,眼中全是红血丝。
胡茬长的很长,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似乎也很久没有换过,原本整洁的衬衫现在全是褶皱。
“一定要把自己弄的这么脏吗?”
冰冷的语气像是刀子再次捅进夏寒舒的心。
夏寒舒嗤笑一声,戏谑的看着这个声称爱他的男人。
“把他们放了!”夏寒舒嗓音沙哑,像是已经生锈了的老旧机器。
许灿邪笑着歪了歪头,似乎在震惊,都这个时候了,夏寒舒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他把收到的录像砸到夏寒舒身上,翻身压在他身上,抓起他的衣领。
“你他妈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有脸跟我提要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夏寒舒!我不管你是谁,你把我的夏寒舒还给我,还给我!”
“他会伤心的,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夏夏,你把他还给我!”
许灿双眼赤红,突然掐上夏寒舒的脖子。
巨大的力道像是要把那截纤细的脖颈掐断,夏寒舒那点挣扎如同飞蛾扑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大概是求生的本能,他混乱间抓到一个花瓶,用尽全力朝着许灿的头砸去。
雪白的花瓶在眼前炸开,夏寒舒翻身压在许灿身上,抓住一个碎瓷片,疯狂的往许灿脖颈上刺去。
滚烫的鲜血喷了夏寒舒一脸,把他的眼球都染成了红色。
比解脱更先到来的是惊恐,混着鲜血的泪珠砸在许灿脸上,让两人都平静下来。
夏寒舒惊恐的攥紧了手里的瓷片,手被划得血肉模糊都浑然不觉。
许灿眷恋又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夏寒舒,他似乎在那眼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温柔。
他扬起一个和两人初见时一般的笑容,缓缓抬起止不住颤抖的手,温柔的帮夏寒舒擦去脸上的眼泪。
“别这么作践自己,夏夏回来会难过的…咳咳咳…”
一口血呛咳出来,把身下的枕头染的更红了。
“夏寒舒,要…好好…生活,别哭,我…不疼的…”
那温热的手从眼前滑落,像是大海里最后一块浮木在眼前化成泡沫。
夏寒舒无措的捂住许灿的脖颈,但那血怎么都止不住,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里往外挤。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所有的记忆如同洪水般涌来,像那晚的江水,密集的没有一丝空气。
夏寒舒慌乱的抓起手机,打了三遍,终于把急救电话拨了出去。
“bb,我错了,你醒醒,我回来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bb,你别吓我,求你了,你再看看我,醒醒好不好…”
“许灿,你说话啊,我嫁给你好不好,别这样,求你,你回来…”
绝望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但夏寒舒似乎再也等不到回应。
一周后,几乎幽城所有叫的上名字的人都收到了夏寒舒的婚礼请柬,就连远在国外的夏清瑶、楚政霖和席舟都不例外。
一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但令人意外的是,整场婚礼,到新郎入场都没见到夏寒舒和许灿。
似乎,只有礼厅里,两人的婚纱照在告诉众人他们没有走错礼堂。
照片里,夏寒舒穿着高定婚纱,脸上戴着银色雕花面具,被许灿抱在怀里,两人看起来恩爱非常。
“请新郎入场。”司仪淡定的喊了第三次,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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