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一怔,感受到身下的异样,脸刷的一下红了。
“我…我…我不是!”
“你,你你先等等,我我我冷静一下!”
话落,许灿转头就跑。
凉水拍打在脸上,却怎么都降不下心头的燥热,许灿满脑子都是夏寒舒那又软又甜的唇,粉粉的,弹弹的,他爱死了。
忽然后颈被人一把扣住,许灿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你,你干嘛!”
夏寒舒轻轻捏着许灿的下巴,视线停留在他唇角的淤青上。
但许灿却误会了,以为夏寒舒也食髓知味,想要亲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耳垂却因为羞涩,红的像是要滴血。
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夏寒舒是他老婆,他应该主动点。
这样想着,许灿缓缓俯身,吻向那片水润的唇。
“老实点!”夏寒舒一下按在那块淤青上。
“钱哪来的?”
许灿无辜的狗狗眼眨了眨,这才意识到他误会了,瞬间羞愤欲死。
“我,我,我赚的。”
夏寒舒眸色稍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他没有管别人闲事的习惯,但许灿是为了他才去赚钱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或许也会愧疚吧。
最重要的是,他昨晚还耍流氓把人亲了,总不能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夏?”许灿声音里透着紧张。
夏寒舒一顿饭应该都不止这些吧,他会不会嫌弃他没用?
想到这,许灿人都丧了起来。
“嗯,很厉害!”
闻言,许灿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夏寒舒夸他了,他刚才夸他了!
“真的吗?”
“夏夏宝贝,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赚很多钱给你,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夏寒舒淡淡的留了句随你便转身离开了,他不该给他任何期待。
夏寒舒自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人之将死,他不希望再多连累一个人下水。
趁许灿在忙,夏寒舒偷偷打开他的手机,在里面留了个“小惊喜”。
晚上
夏寒舒等许灿出了门,打车去了绯夜。
有了墨江亦的吩咐,经理带夏寒舒换了身工作服。
说是工作服,其实就是身比较显身材的西装,好在夏寒舒身材好,普通的西装都穿出了高定的感觉。
经理带着夏寒舒去了一楼的大厅舞池,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挤在一起,躁动的音乐模糊着社交边界,看的夏寒舒有些不适。
清冷骄矜的少爷,多少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看着那些游走在细腰和大腿上的咸猪手,难免有些反胃。
夏寒舒去吧台抽了根调酒用的搅拌棒,把头发挽了起来,尽可能的减少同这些人的接触面积。
经理拿了个平板递给夏寒舒,“愣着干嘛,去卖酒啊,真当自己是来当大爷的?”
夏寒舒依旧扳着那张冰块脸,但面上是藏不住的雅致艳丽,若不是那双薄情的丹凤眼添了几分清冷,只怕一眼就能把人魂都给勾走。
夏寒舒用平板半遮着脸,尽可能找人少的地方往前走,挨桌问他们需不需要点酒。
但效果并不显着,没几个人去买他的账,搭理他的全是想要占他便宜的。
在第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把手摸到他屁股上时,夏寒舒终于忍无可忍,一杯酒泼在他脸上。
男人被下了面子,自是不肯放过他,抬手就朝着夏寒舒扇过去,只可惜,被夏寒舒轻松拦住。
男人试图收回手,但手腕被夏寒舒死死钳制,只能靠放狠话去威胁他。
“死娘炮!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把我放开!”
夏寒舒当然不知道这人是谁,要是以前,这人根本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
“哦?你是谁?”
“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过的废物?”
“家里是没钱买镜子吗?长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晚上出来,真的没有研究所把你抓回去研究吗?”
夏寒舒上下打量着男人,眼神里是刻意显露出的厌恶。
“你嘴是连了化粪池吗?怎么这么重的香水都盖不住身上的臭味,你回头可要多给身边那个弟弟些小费,离了他谁还受得了你。”
“还有,下次出门记得刷牙,门牙上的菜叶比你脖子上的塑料链子都要显眼,呵。”
男人一开始还想反驳两句,但听到最后彻底破防了。
什么怜香惜玉,什么极品美人他都不在乎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弄死夏寒舒。
一个酒瓶当头砸开,夏寒舒躲都不躲,只是下意识闭上了眼。
卖酒哪有碰瓷来钱快,他来这就是为了碰瓷的!
感谢墨总给他这个发家致富的机会!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到来,夏寒舒有些意外的睁开一只眼去看眼里的情况。
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西装保镖挡在他面前,强硬的把他的手掰开。
“少爷,小姐要见你。”
夏寒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那疯丫头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带路。”
保镖不动。
夏寒舒冷嗤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装什么装?
每次来都去那个包厢,真当他不知道吗?
推开门,夏寒舒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中间坐着的夏清瑶。
从前,夏寒舒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无他,虽然他和他那对父母长的都不像,但他和夏清瑶这个私生子有六七分像。
尤其是长大后,夏寒舒不仅偏女相还留了长发,两人就更像了。
只不过,夏寒舒气质清贵,夏清瑶则是偏艳丽,两人一个像白色的陌路荼靡,一个像红色的野玫瑰。
夏寒舒就算再闲也没理由会怀疑,他那个渣爹会把她情妇和别人苟合的野种带回来,当婚生子养。
夏清瑶留了一头浅金色的大波浪卷发,身着酒红色鱼尾裙,脖颈纹了一条活灵活现的红色游鱼,衬的她更加妖媚。
她面前,是二十杯威士忌,每个酒杯下面都压了一摞钞票,一共二十万。
“呦,小少爷,没想到你还真在这!”
只看着那些酒,夏寒舒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但还是识相的扬起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清瑶小姐,这是给我准备的吗?太客气了!”
夏清瑶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应了声“当然了!”
“你知道规矩,喝了,杯子下的钱就是你的了!”
夏寒舒眸中染上寒意,给他送钱?真把他当傻子了?
那酒里肯定放了东西,夏清瑶的钱可一点都不好拿。
视线下移,夏寒舒朝着酒杯看去。
只见,棕褐色的透明酒液清澈见底,杯底下的细碎玻璃碴清晰可见。
呵,他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
“这么爱我?”夏寒舒的眸子里染上嗜血的寒意,语气里罕见的带上戏谑和玩味。
“哈哈哈哈,小少爷才离开三天,怎么连情绪都藏不住了~”
夏清瑶的笑声带着疯狂和邪气,夏寒舒觉得,她现在应该穿一件病号服才对,还要是胸口印着某某精神病院的。
夏寒舒随意拿了一杯,走到夏清瑶身侧坐着。
“没想到妹妹这么爱我,连家产都不争,都要来宠幸我,要是语安少爷知道了,不会难过吧?”
说着,夏寒舒喝了半杯酒。
夏清瑶下意识往那杯子上瞥了一眼。
“语安少爷乖巧懂事,肯定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些小事的。”
“不过,小少爷,喝半杯可没有钱哦~”
话外意思,你今天不给我喝进医院就别想出这扇门。
“前天我遇见珩少爷了,他新提的那辆跑车真漂亮,清瑶小姐有没有受邀兜风?”
夏清瑶摩挲着手腕上的新款蒂芙尼手链,红唇微抿。
安静片刻,夏清瑶再次开口,“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了,只是可惜,爸爸怎么和哥哥断绝关系了呢?”
夏清瑶看似哀愁的叹了口气,“一想到这么优秀的人不是我哥哥了,我就难过。”
“小少爷,那天爸爸说你生病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啊,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听说,港城镜湖苑的风景不错,清瑶小姐有去过吗?”
夏清瑶像是看到肉的恶狼,眼睛一瞬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镜湖苑?有时间我一定会去!”
夏寒舒轻笑一声,又喝了一口酒,隐隐察觉似乎有块碎玻璃被一同咽了下去。
“妹妹知道,从小我就怕疼,这几天更是疼的觉都睡不好,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夏清瑶眉毛轻挑,戏谑的观察着夏寒舒的神态。
做工粗糙的西装穿在身上,说不上合身,只能说能看,头发被胡乱挽了起来,少了往日的精致。
面上,那张清冷雅致的脸更苍白了,看不出半点血色,眼下还泛着乌青,只有唇上沾着酒液,看起来还算得上水润。
夏清瑶从包里掏出张卡,拿过夏寒舒手里的杯子,把那张卡压在那酒杯下面,示意他自己决定。
夏寒舒笑容里带了份苦涩,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玻璃碴划破了口腔,喉咙里似乎也被跟着传来一阵刺痛,他却笑得肆意,“谢谢清瑶小姐。”
“呵,你现在倒是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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