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跟着花仙子走进房间时，电视里正放着《猫和老鼠》，周红水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毛绒玩具狗，看得眼睛发亮。听到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看到花仙子的瞬间，脸色突然变白，猛地扑进刘芳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刘婶子，她又来了！她要拿针扎我，我怕……”
刘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放得柔缓：“红水不怕，她是花仙子，是来给你治病的。你忘了？上次扎完针，你都想起秀河村的小河了。”
周红水从刘芳怀里探出头，眨着大眼睛看着花仙子，小声问：“扎针……不疼吗？”
花仙子走到沙发边，蹲下身，眼神难得柔和：“有一点点疼，但忍过之后，你就能想起更多事，比如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蝴蝶发卡，还有你妈妈给你做的槐花糕。”
周红水的眼睛亮了亮，犹豫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忍。”
进了卧室，花仙子让周红水脱去上身的衣服，包括胸罩。周红水的手有点抖，高羽站在旁边，连忙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轻声说：“红水别怕，我帮你按住，不会让你疼太久的。”
周红水攥着毛巾，慢慢褪去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饱满的胸。高羽别过眼，只在花仙子示意时，伸手轻轻按住周红水的肩膀——他没有丝毫杂念，眼里只有对周红水康复的期待。花仙子拿出银针，指尖稳得像定了格，一根根精准刺入周红水的穴位，周红水疼得哼了几声，却咬着牙没再挣扎。
针灸结束后，花仙子收拾好针具，起身就想走。高羽连忙跟上，到了保时捷旁边，花仙子回头：“还有事？”
“师姐，我有东西给你。”高羽从口袋里掏出那支豆沙色唇彩，磨砂银的外壳在路灯下泛着微光，“我看你平时喜欢涂唇彩，就买了一支，没别的意思。”
花仙子的目光落在唇彩上，顿了顿。她不是没收到过礼物，名贵的珠宝、限量版的香水都有，可这支几十块的唇彩，却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她知道高羽不是刻意讨好，只是单纯的心意——这个师弟，虽然有时候有点莽撞，却很真诚。
“收下可以，但以后不许再买了。”花仙子接过唇彩，放进包里，语气依旧带着点冷，却少了几分尖锐，“再乱花钱，我真揍你。”
高羽笑了：“知道了师姐，你路上慢点。”
看着保时捷消失在小区门口，高羽才转身回去。客厅里，刘芳正给周红水穿衣服，周红水嘴里念叨着：“槐花糕……我好像记得，甜甜的，好好吃。”
高羽心里一暖——师姐的针灸果然有用，周红水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回来。
与此同时，梦幻人间夜总会的办公室里，吴玉江正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一地。“废物！都是废物！”他对着电话里怒吼，“连个马伟腾都搞不定，还敢跟我要定金？”
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辩解：“江哥，马伟腾最近身边多了四个保镖，都是练家子，我们根本没机会下手……”
“没机会？”吴玉江打断他，声音阴鸷，“我看你们是怕死！”
挂了电话，吴玉江的胸口还在起伏。他知道，马伟腾肯定是提前收到了消息——除了高羽，没人会多管闲事。他本来还想拉拢高羽，现在却只剩怒火：这个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自己作对！
旁边一个穿吊带裙的小妞见状，连忙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碎片，还想用嘴舔他刚才被碎片划伤的手指：“江哥，别生气了，我给你吹吹，很快就好了。”
“滚！”吴玉江一把推开她，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别用你的脏嘴碰我！”
小妞捂着脸，嘴角渗出血，哭着跑了出去。吴玉江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越来越狠——高羽，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三天后的傍晚，高羽的饭店里依旧热闹。他刚在吧台算完账，就注意到大厅右侧的桌子旁坐着个外国女人。她穿了件红色的吊带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金色的卷发披在肩上，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正用叉子叉着一块鱼香肉丝，吃得津津有味。
“这俄罗斯妞真带劲。”旁边的服务员小声跟高羽说，“来了快半小时了，点了三个菜，还说咱们家菜好吃。”
高羽笑了笑，走过去，用英语说了句“hello”，没想到女人抬头，用流利的中文说：“你好，老板！你家的鱼香肉丝，比我在俄罗斯吃的中餐正宗多了。”
“谢谢喜欢，我叫高羽。”高羽伸出手。
“我叫莎拉大波娃，从俄罗斯来，在西津住了五年，是个画家。”莎拉大波娃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有点凉，笑容却很热情，“我早就听说过你，西津大学的功夫高手，还开了家很火的饭店。”
高羽有点惊讶——她居然认识自己？“你怎么知道我的？”
“西津的功夫圈就这么大，想不知道都难。”莎拉大波娃眨了眨眼，“对了，我吃完了，能跟你出去说句话吗？有点事想跟你聊。”
高羽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两人走到饭店门口，莎拉大波娃指了指不远处的别克车：“上车说吧，这里人多。”
高羽坐进副驾驶，车里飘着淡淡的百合香水味，和师姐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却更浓郁些。“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你很有意思，想跟你交个朋友。”莎拉大波娃递过手机，“加个微信吧，以后我常来你饭店吃饭，你可得给我打折。”
高羽笑着加了微信，下车时，忍不住瞟了一眼她的身材——确实惹火，就算是师姐，在身材上恐怕也要逊她一筹。
刚关上车门，就看到夏真走过来，她抱着一个洗衣篮，眼神带着点调侃：“行啊高羽，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外国朋友了？”
“就是个顾客，觉得菜好吃，想跟我交朋友。”高羽接过她手里的洗衣篮，里面还放着他的两件脏t恤和一条内裤，“你还真给我洗了？”
“不然呢？让你这个懒蛋把衣服堆成山？”夏真踢了他一脚，却没真用力，“不过下次再让我洗内裤，我就把你的内裤扔垃圾桶里。”
高羽笑着搂住她的腰：“知道了，我的夏大小姐。陪你走走？”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走，夏真的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分店？我看你这饭店，天天都爆满，再开一家肯定更火。”
“暑假吧，现在还得上课，没精力。”高羽摸了摸她的头发，“等开了分店，就让你当老板娘，怎么样？”
“谁要当你老板娘。”夏真脸红了，却没推开他，心里甜滋滋的。
回到宿舍，张平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看到高羽进来，连忙问：“你说我穿这件白衬衫去见何俐，怎么样？会不会太正式了？”
高羽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他：“还行，就是你这头发，跟鸡窝似的，还是梳整齐点吧。”
张平连忙拿起梳子，一边梳一边叹：“你说我要是再跟何俐表白，她会不会拒绝我？毕竟我以前拒绝过她一次。”
“拒绝了就再追，反正你脸皮厚。”高羽笑着说，“不过说真的，何俐现在确实变了，踏实多了，你要是真心喜欢，就好好跟她谈。”
张平咬了咬牙，拿起外套：“行！我现在就去找她！”
张平刚走，高羽的微信就响了，是莎拉大波娃发来的：“高羽，我画了几幅新画，想让你帮我看看，你有空吗？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高羽犹豫了一下——他对这个俄罗斯女人有点好奇，也有点警惕，但还是回复：“有空，我在学校后门等你。”
二十分钟后，莎拉大波娃的别克车停在后门，高羽坐进去，车里依旧放着俄罗斯民歌，旋律悠扬。“你的画室在哪里？”
“在前面的‘锦绣花园’小区，我在那里租了套房子当画室。”莎拉大波娃熟练地转动方向盘，“那里环境好，安静，适合画画。”
到了小区，高羽跟着她走进一栋高层，电梯到了18楼。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墙上挂着几幅油画，都是人物肖像，画得栩栩如生。客厅的装修很新，地板亮得能反光，连家具上的保护膜都还没完全撕掉。
“你刚搬来？”高羽随口问。
“是啊，搬来才半个月，还没收拾好。”莎拉大波娃递给他一杯红茶，“先坐会儿，我带你去书房看画。”
书房里，靠墙放着一个巨大的画夹，莎拉大波娃打开，里面全是人体素描和油画。有的是女人的裸体，线条流畅，光影细腻；有的是男人的肌肉特写，充满力量感。高羽看得有点入迷：“你画得真好，尤其是这肌肉的细节，太逼真了。”
“谢谢夸奖。”莎拉大波娃的眼睛亮了，她走到高羽身边，距离很近，身上的香水味更浓了，“高羽，我有个请求，你能给我当人体模特吗？你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很完美，很适合当模特。”
高羽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人体模特？还要脱光衣服吗？”
“不用全脱，只脱上身就好。”莎拉大波娃的眼神带着期待，“我保证，画只会用来参展，不会外传，而且我会给你模特费。”
高羽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点犹豫。他不是害羞，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莎拉大波娃刚认识他，就邀请他当人体模特，未免太热情了。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又想到她的画确实很出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不过只能脱上身，而且画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莎拉大波娃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抱住他：“太谢谢你了高羽！我现在就准备画具，你等我一下！”
高羽被她抱得有点不自在，连忙推开她：“你赶紧准备吧，我尽量配合你。”
莎拉大波娃转身去拿画具，高羽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夜景，心里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莎拉大波娃，好像不仅仅是想让他当模特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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