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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末路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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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爪旅店那间位于最底层、终日弥漫着陈年霉味、劣质麦酒与某种不知名魔兽油脂混合气味的狭窄房间,此刻门窗紧闭,连最细微的缝隙都被泽鳞用水系魔法悄然封堵,只留下几道几乎无法察觉的气隙,勉强维持着呼吸。房间内,空气浑浊而凝滞,几盏用廉价荧光苔藓填充的壁灯,散发着昏黄、摇曳不定的光线,将众人疲惫、凝重且带着累累伤痕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斑驳、油腻、布满不明污渍的墙壁上。影子随着火光的跳动而晃动,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鬼魅,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沼泽,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从地穴迷宫那九死一生、仿佛踏遍了黄泉路的险境中挣脱,又甩掉了那如跗骨之蛆般精锐、冷酷的影缚者追杀,一路隐匿行踪、迂回曲折、神经紧绷到极致地逃回这个临时据点,几乎榨干了每个人最后一丝体力、魔力和心神。劫后余生的短暂庆幸,早已被更深沉、更庞大的忧虑和如同山峦般压下的紧迫感所取代。他们带回了一线希望,却也引来了灭顶之灾的阴影。

“噗通!”

一声沉闷的响声,泽鳞几乎完全脱力,沉重的身躯瘫坐在一张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的破旧木椅上,震得地面灰尘微微扬起。他那条覆盖着细密鳞片的粗壮蜥蜴尾巴,无力地扫过冰冷粗糙的石板地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粗重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叶撕裂般的痛楚。先前在地穴迷宫中,他强行维持那庞大的复合护盾,抵挡着源源不绝的空间碎片和狂暴的能量乱流,早已是强弩之末;后续的连番恶战、亡命奔逃,更是雪上加霜。他厚实坚韧的鳞甲上,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被无数小刀划过般的痕迹,更有几处被腐蚀性黏液或能量余波灼烧出的焦黑暗斑,边缘翻卷,隐隐作痛。他用粗糙的手背抹去嘴角早已干涸、变成暗褐色的血迹,抓起桌上一个不知是谁留下的、残留着浑浊液体的陶罐,也顾不上里面是水还是烈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酸涩刺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湿润,却无法缓解灵魂深处的疲惫。他长长地吁出一口带着血腥和铁锈味的浊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的压抑全部吐出。

月宝蜷缩在房间角落一个相对干净、却依旧散发着霉味的草垫上,小小的身体几乎要缩成一团。她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灵动的蓝色大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光彩,显得有些空洞和茫然。那双标志性的、时常好奇晃动的蓝色兔子耳朵,此刻也无力地耷拉着,紧贴在她浅蓝色的头发上,连最细微的颤动都消失了。频繁的极限瞬移和高强度的战斗,对她的精神力和身体都是巨大的透支。此刻,她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比,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需要耗费莫大的力气。她将小脸深深埋在膝盖里,只有微微起伏的瘦弱肩膀,显示她还保持着清醒,正默默对抗着席卷全身的虚脱感。

伤势最严重的是霜见。她选择倚靠在房间最内侧、一处相对干燥的墙角坐下,背脊依旧习惯性地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屈的寒松,这是她长久以来刻入骨髓的习惯,即便在极度虚弱和痛苦中也难以改变。她那件原本素白如雪的长衣,此刻已是污迹斑斑,左臂衣袖被撕裂,露出白皙却此刻泛着不祥青黑色的手臂。那根幽蓝色的能量针已被洛川用柔和而纯净的光系魔力小心翼翼地逼出,但影缚者特制的毒素极其刁钻,造成的深层麻痹感和经脉被侵蚀的灼痛依旧顽固地残留着,整条左臂动作起来明显滞涩,仿佛不属于自己。更严重的是右肩头,那处旧伤——在角斗场为救幽影而被炎爪兽利爪撕裂的伤口——因为方才与精锐影缚者的超高速激战而再次崩裂,尽管已被洛川紧急处理并重新包扎,洁白的纱布下依旧有刺目的暗红色血迹在不断渗出、蔓延。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昏黄摇曳的光线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缺乏生机的苍白,呼吸轻浅得几乎听不见,正全力运转体内残存的、带着寒冰特性的魔力,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一丝丝地驱散渗透的毒素,同时极力压制着伤口的剧痛,试图加速愈合。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的痛苦表情,但那双紧抿的、失去血色的薄唇,以及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却透露出她正承受着何等的痛苦与竭力维持的惊人意志力。

石爪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状态稍好的幽影,轻轻安置在房间里唯一一张还算完整、铺着干草的矮床上。幽影服用了地脉灵乳那等天地奇珍,性命已然无碍,胸口那处被炎爪兽烈焰侵蚀、深可见骨的恐怖灼伤也已收口,长出了粉嫩的新肉,但元气大伤,脏腑的震荡和魔力的枯竭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依旧十分虚弱,需要绝对的静养。安置好幽影后,石爪自己则缓缓靠坐在门边的阴影里,将他那覆盖着鳞片的、异常灵敏的耳朵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木制门板,蜥蜴人特有的竖瞳在昏暗中闪烁着警惕而锐利的光,如同最精致的哨兵,仔细倾听着门外走廊乃至更远处一切细微的、不寻常的动静——脚步声、低语声、甚至是空气流动的异常。他的消耗同样巨大,在地穴迷宫中,他不仅是向导,更承担着最危险的空间开路任务,心神消耗极巨;最后阶段背负幽影的高速撤离,更是对他体力的严峻考验。此刻他也是强弩之末,但丰富的经验和在暗幽城边缘挣扎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深知,在这座魔物盘踞的混乱之城,尤其是在他们可能已被角斗场、未知势力乃至恐怖的血魔神本尊盯上的此刻,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万劫不复。

洛川是众人中状态相对最好的,这得益于他融合了多系魔法本源的特殊体质和更为深厚的魔力底蕴。但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决策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也让他的眉宇间刻满了深深的疲惫与凝重。他先是仔细地为霜见检查了左臂的毒素情况,用光系魔力进行了一次更彻底的净化,缓解了她的麻痹感;然后又轻柔地为她更换了右肩崩裂伤口的纱布,注入温和的木系生机能量,促进愈合。做完这些,他才走到蜷缩的月宝身边,蹲下身,掌心泛起柔和的绿色光芒,轻轻按在她后背,一股精纯的生命能量缓缓渡入,帮助她缓解脱力和精神透支的痛苦。月宝感受到暖流,微微颤抖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依赖的呜咽声。

确认伙伴们暂时都稳定下来后,洛川才走到房间中央那张摇摇欲坠、布满油污的木桌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盛放着救命灵乳、此刻已空空如也却依旧残留着磅礴生机气息的玉瓶收好,这瓶子本身也是宝物。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极其郑重的神色,将两件关乎他们未来命运的物品,轻轻地、却带着千钧重量般,放在了肮脏的桌面上。

一件,是那枚非金非木、触手冰凉、材质不明、约巴掌大小、通体呈现暗沉哑光色、表面刻满了无数仿佛拥有生命般在不断缓缓流动、变化、散发出玄奥空间波动的银色纹路的——信标令牌。

另一件,则是那颗得自黑暗魔神永夜、此刻安静躺在他掌心、鸽卵大小、内里仿佛有粘稠的暗红色血液在缓缓流转、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邪恶与不祥气息的——魔魂血珠。

令牌古朴而神秘,仿佛承载着远古的时空秘密;血珠诡异而不祥,蕴含着毁灭与诅咒的力量。当这两件物品被放在一起时,仿佛产生了某种无形的引力场,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蜂鸣般的嗡响,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弥漫开来。

“我们成功了……一部分。”洛川开口,声音因疲惫而显得低沉沙哑,却像磐石般稳定,清晰地传入每个或坐或卧的伙伴耳中,“我们拿到了地脉灵乳,救回了幽影的命。”他的目光扫过床上呼吸平稳的幽影,带着一丝欣慰,但随即变得无比沉重,“我们也找到了这至关重要的信标令牌,幽影的感知没错,它确实能指引方向,是我们找到宫殿的关键。”

他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泽鳞疲惫的脸、月宝苍白的侧影、霜见紧闭的双眼以及石爪警惕的背影,最后回到桌上的两件物品,语气凝重得如同铅块:“但代价……是我们彻底暴露了。不仅可能惊动了角斗场背后更深层的势力,引来了远比普通打手更专业、更冷酷的追杀……”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灵魂战栗的名字,“最可怕的是……我们很可能已经被血魔神血冥本尊……注意到了。”

“血冥……”

泽鳞嘶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那双蜥蜴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这个名字代表着绝对的力量、无尽的杀戮和死亡的阴影,是笼罩在整个暗影地域上空永恒的噩梦。

“他……他真的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甚至可能跨越空间……感应到我们这里?”月宝也从膝盖里抬起头,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恐怕……石爪前辈之前的担忧,很可能是真的。”回答她的不是洛川,而是靠在门边、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石爪。老蜥蜴人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我在暗幽城这片混乱之地的边缘挣扎求生了大半辈子,听过太多关于魔神威能的恐怖传说。对于他们那种超越了凡物理解范畴的存在而言,尤其是与自身本源力量紧密相关的物品……比如这魔魂血珠,产生强烈共鸣时,就如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中,突然点燃了一座最明亮的灯塔……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顿了顿,竖瞳中闪过一丝回忆的惊悸:“而且,我们最后遭遇的那些影缚者……他们的行动模式,带着一种……被更高、更冰冷意志驱使的感觉,精准、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不像角斗场那些为了利益或杀戮欲望而战的普通打手。那种感觉……更像是某种……执行绝对命令的傀儡。”

洛川沉重地点了点头,拿起了那枚信标令牌,让那流动的银色纹路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清晰地显现:“石爪前辈的猜测,很可能接近了真相。而关键点,或许就隐藏在这令牌和血珠本身奇特的反应上。”他将令牌举起,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幽影之前说过,这令牌是引路的‘罗盘’。但在地穴迷宫深处,那个衰竭心脏的隐秘洞窟里,当我手持这令牌,怀中的魔魂血珠产生前所未有强烈共鸣的瞬间,我感觉到……这令牌,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罗盘。”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令牌中心那个极其细微、不易察觉、形状奇特的凹陷处:“它更像是一把……结构极其精密复杂的‘锁’。”

“锁?”月宝忍不住小声惊呼,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泽鳞和石爪也露出了凝神思索的表情。连一直闭目调息的霜见,睫毛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没错,锁。”洛川语气肯定,他将掌心的魔魂血珠再次靠近令牌。果然,血珠立刻产生了反应,微微震动,散发出温热,而令牌中心那个凹陷处,也同步泛起一丝微不可察、却确实存在的暗红色光晕,仿佛在渴望着什么。“我怀疑,要完全激发这信标令牌的力量,精准地找到并安全通过血魔神宫殿外的空间迷锁和禁制,需要的不仅仅是令牌本身……还必须有一把与之完美匹配的‘钥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而这把唯一的‘钥匙’,很可能就是一颗……已经完成了某种特定仪式、饱饮了生灵鲜血、激活了最深层诅咒之力的——‘血祭’魔魂血珠!”

“血祭完成的血珠?!”泽鳞猛地从椅子上挺直身体,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骇,“就是传说中那种……沾染了无数无辜者亡魂、凝聚了最邪恶、最黑暗力量的……”

“是的。”洛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们手上这颗,来自永夜,并未完成血祭,它更像是一个‘半成品’或者‘容器’。而根据我们之前从墨老那里得到的情报,三颗魔魂血珠,一颗在我们这(未血祭),一颗在上次与永夜的战斗中被摧毁(但其核心能量很可能已被血冥回收并修复?),最后一颗……不知所踪。”

他拿起那颗暗红色的血珠,在昏黄的光线下仔细端详:“现在,结合这令牌的反应来看,那不知所踪的、或者被血冥回收并修复的那颗……很可能,就是已经完成了血祭的、作为开启宫殿之门‘钥匙’的……完整版魔魂血珠!”

这个推断,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让房间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去闯那龙潭虎穴、危机四伏的血魔神宫殿,还必须先找到那颗更为邪恶、更为强大、作为“钥匙”的血祭血珠?这简直是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叠加在另一个绝境之上!希望仿佛在刚刚露出微光时,就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那颗完成了血祭的血珠?”月宝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暗幽城这么大,到处都是可怕的魔物,而且……那颗血珠如果真是钥匙,肯定被血冥或者他手下最强大的魔物严密看守着……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绝望的气氛在弥漫。就连最沉稳的石爪,眉头也紧紧锁成了一个死结。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调息、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霜见,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那清冷的眸子,如同两颗浸在寒泉中的黑宝石,虽然带着疲惫,却依旧锐利、冷静。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月宝的问题,而是缓缓抬起未受伤的右手,纤细白皙的指尖在空中虚点。

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的水分和微尘迅速凝聚,勾勒出几个简洁而清晰的冰晶符号:一个代表“信标令牌”,一个代表“魔魂血珠(未血祭)”,一个代表“魔魂血珠(已血祭)”,一个代表远方的“血魔神宫殿”,还有一个代表他们现在所在的“腐爪旅店”。

“如果洛川的推断正确,”霜见的声音没有起伏,如同冰水流过灼热的岩石,瞬间让有些混乱和绝望的思绪为之一清,“令牌是锁,血祭血珠是钥匙。那么,钥匙与锁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超越寻常距离、甚至能够穿透空间阻隔的……深层相互感应?”

她的指尖轻点,在代表“未血祭血珠”和“信标令牌”的符号之间,连起一条纤细、微弱的冰晶丝线。“我们手中的血珠与令牌能产生共鸣,证明它们同源,但强度有限,不足以完全‘开锁’。” 接着,她的指尖移到“已血祭血珠”和“令牌”上,画了一条更粗、更明亮、仿佛在搏动的冰晶连线,“那么,作为真正‘钥匙’的、已血祭的血珠,与这把特定‘锁’之间的感应和吸引力……必然强烈百倍,甚至千倍。”

她的目光扫过陷入沉思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洛川脸上,清冷的声线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推测:“血冥……他掌控着‘钥匙’。他之前的那道意念扫过,已经清晰地感应到了我们这里的共鸣,知道了我们的存在,知道了我们手中有‘锁’,也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是血魔神宫殿。”

她顿了顿,让这个推测在每个人心中发酵,然后继续用那种冰冷的、逻辑严密的语气分析:“那么,对他而言,我们这些闯入者,是必须立刻清除的、微不足道的威胁?还是……一个可能将‘钥匙’主动送到他‘锁’前的……意想不到的‘机会’?”

石爪猛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霜见那未尽话语中蕴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你……你是说……血冥他可能不会直接来碾死我们……反而会……故意给我们创造机会,甚至……引导我们去宫殿?他可能会让那颗作为‘钥匙’的血祭血珠,以某种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我们前往宫殿的必经之路上?!这……这难道是……”

“请君入瓮。”洛川替他说出了那个词,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个推测太过大胆,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却蕴含着一种属于至高存在、俯瞰众生的、恶魔般的逻辑和傲慢。对于血魔神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视生灵为蝼蚁的存在,直接碾压固然是一种方式,但利用棋子,布下更大的局,让猎物自以为得计地主动踏入最终的陷阱或祭坛,或许更符合其诡诈、残忍且乐于玩弄命运的心性。如果宫殿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献祭场或囚笼,那么引诱带着“锁”的猎物,历尽千辛万苦,亲自将开启毁灭之门的“钥匙”送上门……这是何等冷酷而高效的阴谋!

房间内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更令人窒息的死寂。如果霜见的推测成真,那他们接下来的路,将不仅仅是险恶,更是一场从开始就可能被无形巨手操控的、令人绝望的棋局。他们明知前方可能是万丈深渊,是精心布置的屠宰场,却不得不为了那一线拯救伙伴的渺茫希望,一步步走下去。

洛川沉默了许久许久,目光再次落到桌面的令牌和血珠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希望与绝望,生路与死局,被动与主动,从未如此赤裸裸地、残酷地纠缠在一起,几乎要将人的意志撕裂。

最终,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所有的犹豫、挣扎和恐惧都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所取代,那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属于战士的璀璨光芒。

“我们没有选择。”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斩断一切退路的坚定力量,如同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无论这是不是血冥的阴谋,无论前方是阳关大道还是万丈深渊,血魔神宫殿是我们必须去的地方,那颗血祭血珠是必须得到的‘钥匙’。既然命运将我们推到了这一步,退后是死,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是阴谋阳谋,闯过去便是!我们一路走来,哪一步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因他的话语而重新燃起斗志的脸庞:“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状态!幽影需要时间完全吸收地脉灵乳的药力,恢复力量来精确操控信标令牌。霜见,你的伤最重,必须尽快驱散毒素,恢复战力。月宝、泽鳞、石爪前辈,我们都需要时间疗伤和恢复魔力。同时,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看向经验最丰富的石爪,语气郑重:“石爪前辈,你对暗幽城最熟,打探消息的事情,恐怕要麻烦你多费心。我们需要知道宫殿入口区域最新的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再荒诞的传闻也好!还有……关于那颗血祭血珠,任何可能的线索,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但务必,务必小心!现在的暗幽城,对我们而言,步步杀机!”

石爪重重点头,蜥蜴人的竖瞳中闪过坚毅的光芒:“交给我。我知道几个鱼龙混杂、但消息相对灵通的黑市和情报贩子聚集地,虽然风险极大,但现在是必须冒险的时候了。”

“好!”洛川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终决策,“我们就以这腐爪旅店为临时据点,休整三天!这三天,石爪前辈负责外出谨慎打探消息;其他人全力疗伤、恢复!三天之后,无论石爪前辈是否带回确切消息,无论我们是否完全恢复,都必须出发!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们也只能一跃而下!”

末路已至,穷途当前。但只要伙伴还在身边,只要心中那盏名为希望的火苗还未熄灭,他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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