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见马骥总蔫着,怕他“灵劲”跑了,就说要带他去洹水河畔“巡领地,田猎散心”。马骥一听能离开族地,赶紧答应——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要憋出病。
可骑马的时候,马骥就后悔了。商代的马没马鞍没马镫,只能骑在光秃秃的马背上,马毛硬得硌腿。马骥死死抱着马脖子,吓得眼睛都不敢睁,马跑一步他就颠一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嘴里还不停喊:“慢点!慢点!我要掉下去了!”
子衍骑在旁边的马上,看得直笑,手里的马鞭指了指马骥:“灵人连马都怕?天界没有马吗?还是你们天界的马都长着翅膀,不用骑?”
马骥喘着气,勉强睁开眼:“我们那儿……有马!但有马鞍!有马镫!还有刹车!不是这样颠的!骑起来可舒服了,比坐轿子还稳!”
子衍听不懂“刹车”“轿子”,只当他又在说疯话,摇了摇头,催马跑得更快了,吓得马骥赶紧闭上眼,把脸埋在马脖子里——这哪是散心,这是“要命”!
好不容易到了洹水河畔,马骥才算找回点精神。河水清清的,能看见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岸边的草绿油油的,开着不知名的小野花,还有几只小鹿在远处吃草,看见人来,“嗖”地一下跑没影了,跟捉迷藏似的。
马骥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没有祭祀的血腥味,没有作坊的铜腥味,只有青草和河水的清香,舒服得他都想躺在草地上睡觉。他看到河边有个小孩在叉鱼,手里拿着根削尖的树枝,一叉一个准,心里也痒痒的,捡起一根树枝,找了块石头磨尖,也想试试“现代叉鱼技巧”。
他蹲在河边,盯着水里的鱼,屏住呼吸,猛地把树枝插下去——结果鱼没叉到,树枝却断了,溅了他一身水,脸上还挂着水珠,活像只落汤鸡。
姜禾站在旁边,看得直笑,递给他一块麻布:“你慢点,鱼很灵活,要等它停下来再叉。”
马骥接过麻布,擦了擦脸,不服气:“我就是没掌握好力度,再来一次!”
可他叉了半天,别说鱼了,连鱼鳞都没碰到,反而把自己弄得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得很。最后还是那个叉鱼的小孩看不过去,走过来教马骥——小孩让马骥蹲低些,眼睛盯着鱼的影子,等鱼游到面前时,快速叉下去。在小孩的指导下,马骥总算叉到了一条小鱼,虽然只有手指那么大,可他还是激动得跳起来:“我叉到了!我叉到鱼了!”
子衍走过来,看了看马骥手里的小鱼,忍不住调侃:“灵人厉害啊,叉了半天,叉到条‘虾米鱼’,够塞牙缝吗?”
马骥白了他一眼,把鱼放进姜禾递来的陶罐里:“重在参与!你懂什么!”
中午的时候,随从们开始生火做饭。马骥看着随从用钻木取火,觉得挺新鲜,凑过去想试试:“我来我来!我会生火!”
他拿起钻木,学着随从的样子,使劲搓起来,可搓了半天,手都搓红了,也没见火星。随从憋笑着走过来,教他调整角度和力度,可马骥还是不行,最后只能放弃,坐在旁边看随从生火,嘴里嘟囔:“还是我们那儿的打火机好用,一点就着,哪用这么费劲!”
饭做好了,是烤鹿肉和煮黍米粥,虽然简单,可马骥吃得很香——在野外吃饭,就是比在屋里香!
可没等他们吃完,树林里突然冲出几只野猪,哼哼着直冲过来!那野猪长得壮实,獠牙露在外面,看着就吓人。随从们赶紧放下碗,弯弓搭箭,子衍也拔出青铜剑,准备迎战。
马骥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陶碗“哐当”掉在地上,下意识就想跑,结果被地上的藤蔓绊倒,摔了个嘴啃泥,脸上沾满了土,狼狈不堪。
“小心!”子衍喊了一声,挥剑刺向冲过来的野猪,随从们的箭也射了出去,很快就射杀了两只野猪,剩下的野猪见势不妙,扭头跑回了树林。
子衍走过来,看着趴在地上的马骥,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拉起来:“天降之人,莫非只通神事,不谙人事?连野猪都怕,要是遇到敌人,你怎么办?”
马骥拍着脸上的土,喘着气:“遇到敌人我就跑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是常识!”
子衍被他逗笑了,递给他一块鹿肉:“吃吧,别想了,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马骥接过鹿肉,咬了一口,心里想:虽然惊险,但这趟“踏青”,还挺有意思的——至少,他看到了商朝不一样的一面,不是血腥的祭祀,不是紧张的铸器,而是有山有水、有笑有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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