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眼下我军虽扩编成军,却未熟习水战,”王炅凝声道,“当以固守为主,在沿江修造回回炮台,我看他们有多少战船经得起轰击!”
“遵命!”
二将热血沸腾,慨然应诺。
王炅转向乔蕤,苦笑摇头:“户部事务暂由你代管。
兴霸性急如火,好在子瑜随行,尚能劝阻一二。”
“主公尽管放心!”
乔蕤连忙躬身答道。
“黄忠……亦或是黄祖?”
王炅摩挲着下巴,低声自语。
诸葛瑾上前一步,禀道:“主公,黄祖出身江夏大族,虽依附刘表,实则各怀心思。
且其射杀孙坚后威震荆楚,然树大招风,恐难被重用。
此次出兵豫章者,极可能是屯兵长沙的刘磐与黄忠。”
“也有可能。”
王炅淡然一笑。
无论是黄祖,还是黄忠,他皆无所惧。
当年仅凭一座孤山,便敢奇袭海昏;
昔日只握一城之地,便敢席卷豫章全境。
如今坐拥一郡,辖民百万,粮草充足,兵甲渐丰,又何惧敌军压境?
“喏。”
诸葛瑾肃然领命。
“备战!”
王炅目光扫过厅中诸将。
“喏!”
众人齐声应诺,陆续退出县丞府。
南方风云暗涌,棋局已布,只待三方入局混战。
王炅毫不畏惧,立即着手接管历陵、柴桑、彭泽三城,稳扎根基。
与此同时,孙策亦已回师淮南。
在周瑜劝说之下,决意以传国玉玺为筹码,换回父亲旧部,奔赴江东,开创属于自己的江山基业。
……
淮南,寿春。
州牧府内,气象森严。
孙策立于大堂中央,四周文武环列,仿佛在接受袁术的检阅。
这般处境,令他心中屈辱难平,愈发坚定了另起炉灶、远走江东之意。
“伯符。”
袁术端坐高位,举止骄矜,言语张扬。
生于四世三公之家,北垡兖州,东略徐州,此刻南境群雄之中,他也堪称一方霸主。
孙策昂首而视,抱拳恭敬道:“末将已为明公克定庐江!”
“不错。”
袁术微微点头,略带满意,“当初取淮南时,我曾许你为太守之职,然当时资历尚浅,难以服众,故委任陈纪。
如今你屡建战功,攻拔庐江,正该议赏。”
“末将不敢居功。”
孙策眼神微动,拱手肃然道:“末将得知吴景、孙贲二位将军正进击横江、利口,意在为舅父开拓江东之地,故特来请命出征。”
“哦?”
袁术眉峰一挑。
帐中文武皆是一怔。
对于孙策这等猛锐之将,众人向来心存忌惮。
谁敢轻易让他独掌兵权?真要放他去打江东?
“舅父。”
孙策语气恳切:“先父昔年征战江东,曾施恩于当地百姓将士,如今我愿率军前往,助您平定江东。
若能得此根基,日后便可图天下大业!”
“哈哈哈——”
袁术放声大笑:“好!明日我便上表朝廷,授你为折冲校尉,统兵千人,前赴江东!”
“唰——”
孙策从亲卫手中取出一只锦匣。
“这是何意?”
袁术眉头轻蹙。
“千人兵马,我不敢受。”
孙策掀开盒盖,露出一角温润玉光,正是传国玺影。
“唰!”
袁术脸色骤变。
帐中群臣纷纷起身凝望。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未曾得时,人人视若顽石;一旦现世,无人能抵那八字天命之力。
“舅父。”
孙策双手奉玺,神色恭敬:“此行东进,愿借先父旧部随行,彼等熟悉江南风土人情,必能助我成事。”
“准了。”
“准了!”
袁术目光灼灼地盯着案上玉玺,挥手道:“我许你军资千人,即刻整备,开赴江东!”
“遵命。”
孙策躬身退下,步出厅堂。
“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
袁术喃喃低语,眼中燃起烈火。
“主公得天之助!”
左右文武齐声高呼,激动难抑。
乱世争雄,豪杰并起。
今有玉玺在手,若他日立国称制,他们便是开国元勋,荣辱与共,世代不朽!
残阳西沉,暮色四合。
然而当孙策步入军营之时,胸中却似拨云见日,前路清晰如画。
“伯符。”
忽有一人摘下斗笠,露出清朗面容,“此番东征,可有把握?”
“哈——”
孙策仰头大笑:“自当扫平刘繇,荡尽山越,创下一番伟业。
待到那时,我与公瑾共治江东!”
“呵。”
周瑜随手将斗笠掷入草丛。
不多时,孙策已入主帐。
随即传令,召程普、黄盖、韩当三人入内。
“少主!”
三将疾步入帐,伏身行礼,声音哽咽。
当年孙坚威震江东,号为猛虎,会盟讨董,名动天下。
而今其子寄人篱下,为袁术驱使,旧部也被分散安置,不得重用,令人唏嘘。
“三位叔父!”
孙策双目泛红,嗓音沙哑:“今日我以传国玉玺为凭,换回先父旧部。
明日启程,直指江东,重振家声,建功立业!”
“当真?!”
程普猛然抬头,难以置信。
黄盖、韩当亦老泪纵横。
“绝无虚言。”
孙策昂然挺立,目光坚定如铁。
黄盖猛地拍案而起,豪声道:“江东本是我军熟路,此番东渡,定助少主成就霸图!”
“公覆啊,”韩当含笑摇头,“还唤少主?该改口叫主公了!”
“主公!”
“末将领命!”
三人齐拜于地。
孙策急忙上前搀扶:“诸位叔父切莫如此,此行全赖你们统领三军,共赴大业!”
“诺!”
三人齐声应命。
孙策转身引荐:“这位是周公瑾,我自幼相交的挚友,才略冠世。
此前攻取庐江,多亏他在居巢、舒县之间调度呼应,方得全胜归来。”
“多谢公子襄助!”
三将连忙致意。
“不敢当。”
周瑜谦然还礼。
“主公。”
黄盖忽而神色复杂,低声问道:“那传国玉玺……可是先主以命拼来的信物,就这么交予袁公路?”
孙策默然片刻,终是轻叹:“不过一物罢了。”
心中虽有不舍,但他深知其中分量。
千金市骨,尚可招贤;一枚玉玺,换来三位宿将死忠相随,何亏之有?
……
军帐之内,灯火通明。
众人谈笑风生,畅论宏图。
东征江东,再兴孙氏,这般壮举,怎不令人心潮激荡?
“诸君。”
孙策轻叩案几,面色肃然:“刘繇坐镇扬州,沿江设防,更命张英驻守横江、利口,如同利刃直插淮南腹地,此番进取江东,怕是艰难重重。”
“确实不易。”
黄盖等人神色微沉。
周瑜缓步走到舆图前,微微一笑:“伯符,我听说吴郡都尉朱治曾是老将军旧部,不知可否为我们接应一二?”
“难。”
孙策摇头,眉头紧锁:“朱老将军早先也曾劝我入主江东,可惜当时机未至。
如今刘繇据守曲阿,许贡掌控吴郡兵权,朱公纵有心相助,也无力回天。”
“吴郡指望不上了。”
周瑜摩挲着下颌,低声道:“我叔父现任丹阳太守,或可在内呼应,但前提是必须先拔除横江的张英,打通门户。”
“哦?”
程普、黄盖、韩当眼神一振。
“公瑾。”
孙策忽然反问:“你如何看待豫章局势?”
“豫章?”
周瑜目光微动。
这一年,关于那支盘踞山林的赤壁军传闻不断。
竟以水寇起家,夺下一郡之地,震动四方。
“易取否?”
孙策皱眉追问。
程普立即开口:“赤壁军出自天岳山,不同于寻常山贼。
听闻他们击溃刘氏宗族武装,席卷郡县,底细不明,贸然进兵恐有风险。”
“伯符。”
周瑜眸光微闪,嘴角含笑:“若我们能趁势进入豫章,届时既有叔父为内应,又有朱治暗中策应,或许能一举席卷江东。
况且,张英屯兵横江,正好牵制袁术南下。”
“哗——”
众人皆侧目。
黄盖忍不住拍案而起:“妙啊!此计甚高!”
“渡江之战……”
孙策心中一凛。
跨江作战,九死一生。
若无接应,便是孤军深入,全军覆没只在旦夕之间。
“呵。”
周瑜淡然一笑:“我有一故交,出身临淮大族,家中广有粮仓。
可借其商旅之名潜入豫章探路。
时机一到,我们便乘其货船悄然过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愿相助?”
孙策目光灼灼。
周瑜自信道:“我与他情同管仲与鲍叔,义比子产共季札,岂会推辞?”
“好!”
孙策当即决断。
东进豫章,以周尚、朱治为内援,便可闪电般平定江东。
十一月末,南方寒气逼人。
江面晨雾缭绕,如絮翻涌。
豫章沿江三城已近纳入赤壁军版图。
此时淮南、荆州、江东三方虽未交兵,但暗流汹涌,谁都明白——大战将至。
十二月初,豫章书院落成于缭水之滨。
数千孩童入学就读,河畔书声琅琅,不绝于耳。
同月,王炅率王虎、赵毅进驻彭泽。
第一军团营地临江而立,将士列阵相迎,目光中满是崇敬与战意。
“主公。”
廖化躬身行礼。
“嗯。”
王炅步伐稳健,步入帅帐,环视四周后问道:“沿江所见舟楫众多,可是你督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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