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那不勒斯总是让人分不清季节。
海风还带着凉意,但阳光已经有了夏天的温度。
回到联赛,目前意甲仅剩六轮,那不勒斯领先五分。
这个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主动权已经牢牢在他们手里了。
同时,欧冠四强抽签刚刚落幕,意大利杯半决赛也近在眼前。
球队的训练强度被重新调整,每个球员的作息都被塞得满满的。
江辰依旧八点到达训练场,他是那种典型的节奏型球员——
一旦习惯了某种状态,就会像强迫症一样去执行。
当全队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江辰的私人团队已为他铺开单独加练的日程。
要知道,一亿的身价从不是空谈可得,而是藏在每一分超出常人的努力里。
4月13日,意甲第第33 轮 那不勒斯 vs 拉齐奥
这是那不勒斯的主场,阳光从高高的看台上倾泻下来,草皮闪着光。
拉齐奥已经没有目标——争冠无望,保级无忧。
贝尼特斯在战术会议上只表达了一个词:专注度
毕竟,半场开香槟最后翻车事比比皆是。
老妇人尤文图斯就曾经在联赛一度保持着9分的绝对优势,却在最后一轮败给弱旅佩鲁贾,将到手的冠军拱手相让,而让的正是今天的对手拉齐奥。
比赛开场后,那不勒斯始终掌控着场上节奏。
江辰、哈姆西克和夸德拉多组成的铁三角,不需要太多花活,就能撕开对方的防线。
第23分钟,那不勒斯抓住机会。
古拉姆在左路拿球下底,传中被解围到边路,哈姆西克靠近接应,轻轻一踩,把球送进肋部空当。
江辰跟上,横传中路,伊瓜因推射破门。
1:0。
场边的贝尼特斯连眼镜都没摘下来,只是抬头看了眼计时牌。
他知道,这样的比赛只要先领先,就已经结束了一半。
下半场,拉齐奥没有太强烈的反扑。
他们的中场传递慢半拍,那不勒斯轻松压回来。
第63分钟,哈姆西克中路突破后塞球,江辰顺势反插进禁区,脚下没有多余动作,右脚推远角,2:0。
那不勒斯的主场随即爆发出一片“江——辰——”的呼喊。
江辰只是微微抬头,笑着向看台比了个手势。
比赛在2:0的比分下结束。
没人拼命,没人失控。
一切都刚刚好。
江辰也完成了最低消费,一球一助。
第二天,球队正常训练,准备两天后的迎接意大利杯半决赛。
阳光很好,草皮被修剪得一丝不苟。
奥布拉克在门前练反应,哈姆西克和江辰在禁区外互相对射。
贝尼特斯站在边线,一边看,一边和助教小声讨论。
“罗马的状态不错,”助教说,“他们上一场赢得很轻松。”
“我知道,”贝尼特斯点头,“他们这次是带着怒气来的。”
那不勒斯与罗马之间的火药味,已经不是新闻。
两场联赛交锋场面都爆炸得像电影,第一次,双方各被罚下一人;第二次,连两位主教练都在场边对喷。
意大利媒体戏称那场比赛为“南北战争”。
而在那场比赛之后,罗马上下的心气就被压在心头。
更何况,首回合在奥林匹克球场,江辰打进制胜球后,跑到角旗区,手指着胸前的队徽,冲着主队看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那一幕登上了所有意大利媒体的头版。
整整一个赛季的舆论、球迷骂战、挑衅与回击,把那不勒斯与罗马的比赛推成了“意大利杯最具爆点的半决赛”。
4月16日的意大利杯半决赛。
从罗马城到那不勒斯,媒体的话题几乎没断过。
《罗马体育报》写道:
“这是尊严之战。罗马需要证明自己依旧是豪门。”
贝尼特斯一早就到训练中心,例行的战术会比往常时间更长。
桌上摆着对手罗马的阵容分析,密密麻麻的红笔标注在边路与中路连接带上。
当名单贴上战术板,所有人都愣了几秒——
中卫位置:费尔南德斯。
这位阿根廷后卫本赛季首发屈指可数,更多时候是那种“板凳上的第一个笑声”,而不是首发阵容的一部分。
他自己先是怔了两秒,然后嘴角咧开,几乎要笑出声。
“教练,我首发?”
“是。”贝尼特斯头也没抬,“你会出现在右中卫,和瓦拉内搭档。”
费尔南德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神情兴奋到有些夸张:“终于等到机会了,放心吧,教练,我一定会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说完他还比了个“砰”的手势。
贝尼特斯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冷得像冬天的风。
“注意盯人,减少犯规。”
“明白。”费尔南德斯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他嘴上说的“明白”,和他心里想的“明白”,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他心里的“注意盯人”,是——只搞核心。
他心里的“减少犯规”,是——一次干废。
贝尼特斯盯了他两秒,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仿佛突然觉得这个决定有那么一点不妥。
但他没有改口。
有些时候,球队需要一点狠劲。
尤其是面对罗马——这个恨意早已在整个赛季中积压得要爆炸的对手。
贝尼特斯转头看向江辰:“你负责前场的回撤协防,他们的中场会贴你。”
江辰点点头,语气平淡:“我知道,他们不只是想赢球。”
贝尼特斯轻声道:“那我们就用赢球告诉他们,怎么才叫报复。”
中午,球队抵达球场。
外面已经被警察封锁。
身着红蓝球衣的球迷们仍在街头对峙,谩骂声此起彼伏,像点燃的炮仗般在空气里炸开。
丝毫不涉及战术博弈,只有人类唇齿间最原始的针锋相对,过去两场比赛压在心底的火气,此刻全化作尖刻的话语倾泻而出。
更有甚者,言语间夹着 “礼貌” 的嘲讽,用刻意放缓的语调、夸张的行为动作,拐着弯地问候对方的女性亲属。
球员们下车后径直走向更衣室。
走廊的空气很燥,费尔南德斯第一个脱下外套,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嘟囔:“他们中锋要是敢往我这儿钻,我保证让他下半场坐板凳。”
瓦拉内皱了皱眉:“别太激动,稳一点。”
“放心,我很稳。”
他说这话时的笑容,让瓦拉内心里发凉。
通道。
当两队整装待发,踏入那条狭长的通道时,空气几乎凝固。
灯光昏黄,地板的倒影像一层薄冰。
几十双眼睛在这一刻交错,火光几乎要从空气里蹦出来。
罗马的队长德罗西站在最前,手臂缠着红黄相间的袖标,下巴微扬,眼神里的挑衅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刺对面。
那不勒斯这边,哈姆西克与江辰并肩而立,肩背挺直如松,气场丝毫不弱。
没人先说话。
但紧张的气氛,像拉满的弓弦,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压迫感。
第一个出声的是罗马的中卫卡斯坦,他盯着江辰,嘴角扯出一抹讥诮,声音不大却字字扎耳:“还记得在罗马奥林匹克冲我们球迷摆手闭嘴?”
江辰抬头,眼神平静得像深潭,语气淡得没波澜:“看来他们听进去了,之后确实安静了不少。”
身后,费尔南德斯 “嗤” 地笑出了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别在这磨嘴皮子,今晚上场,护腿板最好绑紧点,省得断了腿哭爹喊娘。”
对面的热尔维尼奥脸色 “唰” 地沉下来,往前逼近半步,胸口几乎要碰到费尔南德斯,低吼道:“你他妈在威胁谁?”
“威胁?” 费尔南德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眼里却没半分温度,“这是好心提醒,毕竟我的脚,可没长眼睛。”
德罗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费尔南德斯,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那不勒斯是没人了?派个只会放狠话的莽夫上来,是想开场就拿红牌?”
费尔南德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语气狠戾:“红牌不红牌的先不说,就怕有人撑不到拿牌。”
托蒂笑了,笑声里裹着一层冰碴子,冷得人发颤。“很好,” 他点点头,眼神里的战意燃得更烈,“那就让我们看看,今晚谁能笑着走出球场,谁又会哭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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