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四人的小院,又迎来了第五位住客。
程今樾身为院长,又深受上面的重视,他在岛上的待遇,不比江照野这个师长,甚至司令差。
给他分的房子,就在江照野隔壁。
同样的二层小楼,还带前后院的。
只不过,他嫌弃里面原本的装修太过简陋,想要重新设计装修一番。
他自己掏钱,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
既然他自己的房子要装修,那就肯定暂时住不了了。
住不了怎么办呢?
巧了,他表哥就住在隔壁,他可以先带着行李,在他表哥家借宿一段时间。
江照野家一共三个房间,两间卧室,一间书房。
二楼是主卧和书房。
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客房。
厨房和浴室分别在小楼两侧,厕所挨着浴室。
如今整个二楼都是许尽欢的地盘,江照野三人都挤在一楼的客房里。
程今樾如果再住进来,要么住客厅,要么住书房。
因为客房已经塞了三张单人床了,实在摆不下第四张了。
陈砚舟一听,立马提出:“我搬出来,把我睡的那张床腾给程院长,正好你们兄弟三个晚上睡不着,还能叙叙旧。”
程今樾不知道,陈砚舟在明明有自己住处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挤在一个如此狭隘的小房间里。
以为他说搬出去,是要搬回自己家呢。
陈砚舟话音刚落。
江逾白就说:“不用!我把我的床腾给程院长,我去睡客厅就行。”
他没有喊程今樾表哥,而是跟着陈砚舟一起,称呼他为程院长。
程今樾也不在乎,他只是不明白,楼上又不是没房间,为什么要睡客厅呢?
他不明白,江照野和陈砚舟却清楚,这黑心肝的臭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目的是睡客厅吗?
他分明是想装可怜,博同情,让欢欢心疼他!
他们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小楼的主人江照野更是一锤定音。
“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睡书房,把我的床让给今樾表弟。”
“休想!”
江逾白和陈砚舟集体抗议。
许尽欢睡完午觉,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
几人听见动静,齐刷刷的扭头看去。
正好看见许尽欢一抬胳膊,露出一截细白结实的腰身。
他打着哈欠,不满的咕哝道:“吵死啦!”
在楼上睡个觉,都能听见他们在互相争着把床位让出来。
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多兄弟情深,在这互相谦让呢。
他刚走到楼下,距离楼梯口最近的江逾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并眼疾手快的帮他倒好了水。
“吵到你了?还困不困?困的话,喝点儿水,回去继续睡,我们出去商量。”
陈砚舟和江照野:“……”
操!
一个不留神,又让这小绿茶抢了先机!
本来他俩就没有他守在欢欢身边的时间长。
这臭小子还动不动,在欢欢跟前刷存在感,这不明摆着想趁机上位吗!
有程今樾这个外人在,许尽欢没给他进一步献殷勤的机会,接过杯子,自己喝了起来。
“欢欢,来坐这里。”
刚走到沙发旁,陈砚舟和江照野就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给他让位置。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程今樾,看着这一幕,暗自挑眉。
他们三个,或者说,他们四个之间的相处方式,怎么看着这么怪异呢?
看他们仨争先恐后的抢着献殷勤那样,给他一种……争宠的既视感。
许尽欢就像那个主人,他们仨就像是许尽欢养的……狗?
没错,那一个个狗腿的模样,跟见了主人疯狂摇尾巴的狗,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一听见主人的动静,狗狗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主人身边,围着主人打转、撒娇。
就连他印象中,那稳重自持的二表哥,都变得让他如此陌生。
一把年纪了,还跟在心爱姑娘面前怦然心动,难以自持的毛头小子似的。
心爱的姑娘?
他在想什么。
这里只有五个大老爷们儿。
哪里来的姑娘。
程今樾视线落在已经在沙发上落座,被三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许尽欢身上。
倒是有一位比姑娘还惹眼的漂亮少年。
十八年没见,他这个假表弟,倒是出落得越发精致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这表弟身上有种奇异的矛盾感。
眼波流转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妩媚神情。
特别是他瞪人时,给他一种美人嗔怒的赏心悦目。
江逾白本来跟在许尽欢身旁,可在落座时,被他大哥江照野看似不着痕迹,实则简直不要太明显的给故意挤到了一旁。
许尽欢被陈砚舟和江照野一左一右包围。
江逾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半垂着脑袋,捂着胳膊,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委屈兮兮的小可怜儿样。
许尽欢明知道他在装可怜,但还是睨了江照野一眼。
他以为,他没有看见,他趁机给江逾白一杵子的事啊。
老男人一把年纪了,反倒越活越回去,心眼还没针鼻大呢。
江照野对他替江逾白出头的责怪眼神视而不见,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主动说道:“欢欢,今樾表弟家要装修,暂时要在咱们家借住一段时间。”
许尽欢在楼上时,就已经把来龙去脉听个差不多了,他喝完水,准备放杯子。
“给我就行。”
陈砚舟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接了过来,放到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
以方便,他家欢欢再喝时,他好先下手为强。
江照野抽空白了他一眼。
看来,是得想个办法,把他支出去一段时间了。
程今樾敏锐的察觉到,他们几人之间的波涛暗涌,不由得心中生疑。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看来,他们并不像是单纯的争夺弟弟。
更像是几个在求偶的雄性,使尽浑身解数,争着抢着在爱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自从海边那夜过后,他们也不藏着掖着了,一个个跟开屏的孔雀似的。
无论他们做什么,许尽欢都习以为常,甚至可以熟练的视而不见了。
“你俩不用搬了。”
不等陈砚舟和江照野提出异议,许尽欢就指着还呆站在原地的江逾白。
“江逾白去楼上书房住。”
江逾白猛地抬头,受宠若惊的看着他。
陈砚舟和江照野不出意外,再次破防。
“凭什么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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