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正义感满满的易中海，又看看一脸为民除害的傻柱，知道事情真相的杜钟，一眼看出这两人在唱双簧。
不过，他才懒得管，这是狗咬狗，他看戏就行。
娄晓娥也觉得有些过了，裤衩子不见，不一定就是要祸害下晚班的女工吧，而且傻柱能拦下许大茂，为什么昨晚不让值夜班的工友回来带句话，让自己白白担心一个晚上，以为他喝醉冻死在外面。
“一大爷，要不我去附近厂里问问，看看那个女工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傻柱一句话，就要枪毙我家大茂吧？”
娄晓娥终究还是心软了，许大茂纵有千般不对万般不是，说到底还是她男人，今天的会，是要替她讨个公道，而不是要送自己男人进监狱。
这以后一人一句克夫，就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这比不守妇道更恐怖。
“对对对，我出钱，我出多多的钱，请大家帮我寻找那个女工，我要在警察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许大茂的脑袋瓜子终于开窍，还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下子就调动院里邻居的积极性。
原本胜券在握的傻柱和易中海脸色一窒，互相看了看，心中萌生退意。
杜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人，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咳咳”
傻柱咳嗽一声，装作为难的样子，对易中海说道，“是这样的，许大茂一旦找派出所，势必要找我还有昨晚喝酒的领导问话”
大家伙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这是基本操作。
不过，凡事都怕但是。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吧，许大茂要是说，他昨天晚上陪咱们厂一二三号领导喝酒，警察肯定要找一二三号领导逐个分开问话，这要是说的东西都一样还好，要是说点不一样的——”
傻柱把手一摊，“那我也没办法，领导估计是不会有事，但肯定会觉得没面子，大家准备一起穿小鞋吧”
“嘶——！”
看个热闹都要穿小鞋，院内众禽立马不同意了，嚷嚷着就这么算了，少一件裤衩能有多大件事。
易中海一脸为难，似乎在衡量事情的得失。
刘海中坐立不安，屁股着火一样扭来扭去，眼珠子转来转去。
他在易中海耳边，用替他考虑的语气，小声说道，“你都这个年纪了，一次性得罪三个领导，小心退休金都没了”
易中海似乎被激起脾气，脖子一梗，瞪着刘海中说道，“这是一大爷的职责，人家娄晓娥都伤成这样了，许大茂不能不罚！”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还罚什么，再罚下去，咱们四合院都待不下去了”
刘海中脸色焦急，见易中海迟迟不愿作出决定，对许大茂说道，“这件事情错综复杂，等我们几个大爷商量一下，有结果再宣布吧”
刘海中也是有一点点脑子的，知道这个时候只能和稀泥，不能有结果，不然要真有人闹到派出所，派警察找厂里领导谈话，他们三个大爷，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看着突然转变的风向，不由得喜出望外，美滋滋地拍干净身上灰尘，准备出门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差点被他得逞的女工。
“喂，你们这也太儿戏了，厂里还有街道办赋予你们的权力，在你们手里却像是过家家一般，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那我们这些参加全院大会的成员，岂不是你们手里的锅碗瓢盆一般？”
杜钟站起身，直视易中海还有刘海中。
易中海这个老乌龟，干大事而惜身，有权自己抓，有锅推出去，真令人不齿。
他之所以多管闲事，只是想替娄晓娥讨回一个公道，仅此而已。
“瞎说什么呢，这是相当神圣的全院大会，什么锅碗瓢盆，这是哪跟哪呢”刘海中相当不满，瞪着杜钟，立即给予反驳。
“好，那我问你，今天开会是要干嘛？”
杜钟咄咄逼人。
“当然是替娄晓娥主持公道，但是事关厂里领导，万一陪他们喝酒的人里，有掌握机密的，一旦有所疏漏，被蛙蛙取得情报，咱们都是罪人”
“少扣什么大帽子，你的意思是轧钢厂一二三号领导，三个人的保密意识，还没你一个人高吗？”
“不不不，你、你胡扯，我从来没有、没有这么说过”刘海中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了，这顶帽子太大，他可扛不住。
院里众禽不敢笑话，生怕有人打小报告，只有娄晓娥一脸惊讶的看着杜钟。
没想到在这种关头，是一个陌生人主动站起来，要替自己讨回公道，她感到心里甜滋滋的，不枉费姐姐请你吃的丰富早餐。
杜钟看着不敢和他对视，或低头研究鞋子，或低头研究搪瓷缸子的三个大爷，义正言辞的说道，“太令我失望了，你们几个官不大，官场的习气倒是一点不缺”
刘海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年轻，你不懂”
杜钟轻蔑的哼了一声，对于他们缩卵的做派相当不耻，还院里大爷呢，我呸！
阎解成、刘光天、刘光福等年轻一代，对杜钟敢于公然挑战几位大爷的权威，感到非常意外和佩服，不少人悄悄给他竖大拇指。
“那行，既然今天这场大会是替娄晓娥主持公道，许大茂裤衩子丢了的事，你们不敢下结论，那可以先放一边，但是，他把娄晓娥打成这样，难道就不需要表示一下吗？”
杜钟将娄晓娥拉起来，让她左右展示脸上的伤痕，还有耳朵下面的血迹。
“你放屁！”许大茂气急，指着娄晓娥气得要流眼泪，“她、她、她也打我了，很疼，很疼，非常疼！”
气急败坏的许大茂，一连用了三个疼字，可见是真的疼。
“哦？那你把衣服揭开，让大家看看，如果真的很重，我愿意道歉，并不再过问此事”
杜钟看向娄晓娥，想要得到她的支持。
却见她眼神躲闪，还对他抛媚眼，杜钟顿时感觉日了狗了，这姐们该不会真的下黑手了吧？
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加上小圆脸，看起来不说大家闺秀，那也是端庄得体，敢爱敢恨，真有这么暴力吗？
想到自己待会可能要被打脸，杜钟心里一阵苦笑，这就是强行出头的后果吗？
“揭开？”
许大茂一脸便秘的样子，踌躇再三，还是没有揭开衣服，而是言之凿凿地说道，“这娘们下手太黑，我不方便展示，总之，我的伤比她重得多”
杜钟见许大茂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中有些恍然，想到可能对一些敏感的地方动了手，他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不方便就不方便吧，我不强求，但是，你要给娄晓娥道歉，并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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