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中辐射。”
“嘟嘟，低辐射。”
……
这株土豆秧一共结了23个，居然出了4个低辐射，剩下全是中辐射。
收获着实让人眼红，负责看守许凌的守卫眼都直了，盯着4个低辐射土豆不放。
许凌正愁没机会搭话，见状直接拿出2个低辐射土豆放在一边，猫腰挪了挪位置。
他将麻袋移开，插空用脚把2颗低辐射土豆踢到守卫脚边，接着，背身继续挖地。
那守卫看看四周，脚下一别，立刻把2颗低辐射土豆挡到麻袋底下，站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人注意了，装作系鞋带，蹲下的同时，快速将2颗低辐射土豆收了。
接着，他跺跺脚上泥土，继续巡逻。
许凌又挖了几丛，有些累了，放慢速度磨洋工。
也许他今天收获已经足够，也许是2颗低辐射土豆发挥了作用，守卫并无异常反应，相比较其他守卫的催促和“看护”，绝对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中午温度上来，采集者们在两车之间搭起一大块遮阳布，中间用木架支起，形成一个长长的凉棚，所有人都在棚下避暑。
看守提供了饮用水，但需掏钱购买，10块管饱，许凌等四五个人喝完确定没毒后，用一颗中辐射土豆换了几碗水喝。
考虑到今天没有额外食物可吃，他早上吃的很饱，加之上午又没出全力，这会儿感觉还行，闭眼躺下休息。
一些采集者早上就没吃东西，又拼命干了一上午，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
看守们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堆低级营养液，一颗中辐射土豆换一支，如此明显剥削让很多采集者熄了兑换念头。
一颗中辐射土豆就算在官方兑换市场里也能换三到四支低级营养液，此刻兑换太不划算，还是再忍忍。
换的人不多，剩下的人虽然没换，但难免有怨言。
一个流浪汉叫道，“大人，这太不公平了，怎么只给换一支？官方兑换点里，一颗中辐射土豆至少能换3支低级营养液呢。”
看守们看他一眼，没人搭理。
那人继续叫嚷，“大人们，我们豁出命跟你们出来采集，今年的分账又如此不合理，这不是拿我们当奴隶使吗？”
依旧没人理他。
那人气不过，站起身来，试图理论。
“砰！”
一声枪响，那人喉头冒出个血窟窿，缓慢摔倒，嗬嗬喘了好一阵才慢慢死去。
周围死寂，采集者们像是集体被贴上封条，一动也不敢动。
-
下午2点后，温度稍微降下来些，但仍在40度之上，守卫头目一挥手，所有采集者立刻鹌鹑一样，乖乖回到土豆田继续挖掘。
大部分看守也回到岗位，顶着烈日看守，少部分的，例如上午看守许凌的那个守卫，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依旧在凉棚下歇着。
许凌也就不再卖力，差不多做个样子。
4点左右，温度降下来，也到了返回基地时间。
许凌在检测一丛新挖土豆。
“嘟嘟，高辐射。”
“嘟嘟，中辐射。”
“嘟嘟，低辐射。”
……
又出了低辐射，这株土豆秧一共结了20个土豆，又出了2个低辐射，12个中辐射。
他不动声色，将4颗低辐射土豆单独装袋，连同大麻袋里的80多个中辐射的一并扛起，返回凉棚交货。
其他采集者也陆续起身，许凌四周望望，基本上所有人都有收获，有的甚至拖着满满两麻袋。
但采集到低辐射土豆的就许凌一个，且足足有4颗。
负责看守许凌的守卫看许凌的眼神柔和不少。
凉棚交货直接结账，许凌一共4颗低辐射，每颗100，82颗中辐射，每颗5块，全部加起来一共810，两成就是162块钱，扣除往返车费20块，还剩142块钱。
许凌没要钱，要了28颗中辐射土豆，这样比较符合他的人设。
看他配合良好，收获又多，给他换土豆的守卫特地挑了几个大土豆给他。
其他用土豆结账的可就没这么幸运，鸡蛋大小的土豆蛋子也算一个。
没人敢吭，所有采集者都很老实，这让守卫头目很不爽。
收好物资，三辆卡车启动回Z基地，一路平安无恙。
下了车，许凌拿着自己的收获离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
守卫头目接着把物资和尸体运到庄园，报告上去，请滕纣身边人确认，很快得到答复——这个不是！
他一脸晦气，叫人把尸体卖掉，回到营房，却发现有两个手下不见了，一问，说是去了黑市。
“黑市？哼！这些狗东西，没一个老实的。”他摸摸裤兜里的2个低辐射土豆，呸的一声，吐口浓痰。
半夜，两个手下回来，没一会儿，守卫头目迅速来到滕纣门外，请求汇报。
门开了，他进去，没一会儿就传来叮铃哐啷的打砸声。
沉默一阵，守卫头目低头躬腰，捂着腮帮子小步倒退出来，轻轻把门关上。
刚关上门，又有什么东西砸到门上，哗啦巨响，守卫头目吓了一跳，后怕的看向黑色木门，捂着紫眼圈和肿胀牙槽跑开。
门内，滕纣脸色狰狞，神情狂暴，“tm的裘木，老子忍你很久了！”
他走到黄花梨桌前，顺手拿起玉质笔筒，使劲摔向地面，哗啦一声，青白碎玉溅了一地。
守卫头目刚刚汇报，裘木到达庄园的当晚去了黑市，但凡有点用的好东西全被他搜刮走，足足装了一个大空间箱。
“该死，真当我滕纣是纸做的不成？”
他咆哮着，愤怒的转着圈子，如同被关在笼中的恶兽。
他已经对裘木言听计从，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敬畏。
裘木不让他折磨许凌——他照做了。
裘木自己没本事让许凌跑了，怒火发到他身上，把他骂成孙子，甚至要了他6名守卫性命，包括他一直看中的近卫刚子——他也忍了。
还要他官方通缉许凌——他咬牙同意。
要知道，通过军方渠道发布官方通缉令可是要担风险的，要不是他和许凌有仇，就裘木那二两鳖孙样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猪鼻子里插根葱，真以为自己是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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