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无误后,她终于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苏墨见状点头道:“多谢雷当家成全。”
雷子枫摆摆手笑道:“不过是顺手的事,苏营长不必见外。”
上官于飞也转向两人郑重说道:“谢谢雷当家,也谢谢你,苏营长!”
若不是苏墨及时出现并点明方向,她恐怕至今还在四处奔波,毫无头绪。
雷子枫哈哈一笑:“行啦,这可是件大事,今晚必须好好喝一场,庆祝庆祝!”
这一仗不仅歼灭了一个曰军中队,还缴获重要情报装备,堪称大捷。
于是飞狐岭上下决定摆酒设宴,犒劳众人。
席间热气腾腾,觥筹交错。
菜肴端上了几轮,酒也喝了好几巡。
苏墨与雷子枫、阿福、猴子等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彼此之间越发热络起来。
唯有上官于飞没怎么动酒,只在一旁帮忙斟酒添菜。
雷子枫一手搭在苏墨肩上,感慨地说:“苏营长啊,这次要不是你揪出朱半山那个汉奸细作,咱们山寨早被人掏了底!”
“还有虎牙坳伏击战,也是你拿的主意,才能打得这么漂亮!”
苏墨笑了笑:“雷当家太抬举我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多礼。”
“说得好!”雷子枫端起一碗酒,“来,今儿不醉不休!”
“干!”苏墨也举起碗,两人一饮而尽。
几碗烈酒下肚,苏墨已有几分醉意。
他端着酒碗踱到阿福面前:“阿福兄弟,枪法利索得很,这碗酒我敬你!”
旁边猴子抢着说:“苏营长,阿福是个闷葫芦,从来不沾酒的!”
话音未落,阿福却默默端起桌上的碗,轻轻和苏墨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这下把猴子看愣了,随即打趣道:“哟呵?阿福,原来还是苏营长面子大啊!他敬你你就喝,我敬你倒装聋作哑?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阿福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我酒量不行,少来点。”
他向来就是这性子。
苏墨和黑云寨那些土匪却是豪爽得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喝得痛快,闹得尽兴。
一群人直喝到酩酊大醉才散场。
可身为军人的苏墨,即便在醉意中仍留着几分清醒。
第二天一早,
苍云镇,晋绥军358团团部。
方立功刚踏进门就急匆匆奔到楚云飞跟前,语气紧促:“团座,查明白了!”
“剿了黑云寨那帮土匪的部队,我们搞清楚是谁了!”
楚云飞立刻抬头:“哦?哪支部队?”
方立功答道:“李云龙新一团的独立营。”
当楚云飞听完这支部队的来龙去脉后,忍不住低声感慨:捌陆军扩编的速度,真是惊人啊……
就在前两天,晋绥军358团的一批军需物资被黑云寨的土匪劫走,气得楚云飞当场破口大骂。
可等到他次日带兵赶到黑云山准备清剿夺货时,却发现那伙土匪早已被人端了个干净——山寨被彻底扫荡,连根草都不剩。
他当即下令追查。
这几日下来,终于有了眉目。
晋绥军的情报体系毕竟不弱,再加上这事本就不是什么隐秘行动,只要肯查,总能摸出线索。
“李云龙的新一团独立营?”
方立功话音刚落,楚云飞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猛然想起:“对了!这个新一团,是不是之前在苍云岭打垮坂田联队、还干掉坂田信哲的那个捌陆军队伍?”
当初听说捌陆军能在苍云岭击溃曰军精锐坂田联队,楚云飞可是吃了一惊。
毕竟那可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作战单位。
没想到如今黑云寨这股盘踞多年、仗着山势险要谁都拿他没辙的土匪,竟然也是被这支队伍给收拾了。
方立功点头:“正是他们。”
楚云飞一边踱步一边说道:“这支队伍打鬼子不含糊,打起土匪来也毫不手软啊!”
“谢宝庆在黑云山上扎根多年,地形熟、路子野,连地方民团都拿他没办法,结果就这么被人家连窝端了。”
“端得好!干得漂亮!哈哈哈!”
方立功又道:“团座,还有件事得向您禀报。”
“说。”
“自从新一团在苍云岭重创坂田联队之后,自身伤亡也不小,于是团长李云龙便决定分散发展,各作战单位自主壮大。”
“那个独立营一个多月前还只是个排,现在……已经拉成一个营了。”
“什么?”楚云飞猛地停下脚步,瞪着眼看向方立功,“你是说,捌陆军一个排,短短一个多月,就扩成了一个营?”
方立功郑重地点了头:“没错。”
楚云飞愣了半晌,倒抽一口凉气,喃喃自语:“这发展速度太吓人了……这才多久,三十来人竟滚成了五百多人!”
其实,方立功和楚云飞眼下只知道独立营是从一个排发展起来的。
但他们并不了解实情——如今苏墨手下的独立营,根本不是普通的五百人编制,而是足足有一千多号人。
若他们知道真相,怕是连嘴都合不上了。
方立功接着说:“不仅如此,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支独立营绝非乌合之众。”
“他们在七里镇干掉了曰军一名少将,在万家镇灭了两个中队的日寇,还炸了敌人的军列。”
“就连太平战俘营那次大行动,也是他们干的。”
“可见这支部队不仅底子硬,战斗力也一直在线,根本不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楚云飞听着,久久未语,只觉心头一阵震动。
部队在短期内迅速壮大,难免会让人觉得是一支仓促拼凑的散兵游勇。
可独立营打的一连串胜仗,却实实在在地打了所有质疑者的脸。
别的不说,光是黑云山围剿土匪那一战,就干净利落,堪称典范。
楚云飞身经百战,只消看一眼战场留下的痕迹,便能断定交火的规模与激烈程度。
他仔细察看了黑云寨的现场——既无大规模交火的弹痕,也少见激烈抵抗的迹象。
显然,这是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歼灭战,独立营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彻底端掉了黑云寨的土匪窝。
方立功听到这番分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写满震惊:“这也太惊人了……对了,新一团那个独立营的营长,到底是谁?”
“苏墨。”方立功答道。
“苏墨?”楚云飞低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皱,“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捌陆军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他受过正规军校训练吗?”
“目前还不清楚。”方立功摇头,“关于他的背景,我们还在查,但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到确切消息。”
楚云飞缓缓点头,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赏:“能在这么短时间把一支队伍拉起来,还能打出这种水准的战斗,这个苏墨,绝非等闲之辈。”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立功兄,那独立营的营部驻地在哪儿?”
“新中村,离咱们苍云镇有些距离。”
楚云飞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许久,终于停下脚步,看向方立功:“准备一下,我要亲自走一趟新中村。”
“团座!”方立功一惊,“真不必您亲自去吧?派个副官,或者我跑一趟也行。
只要跟苏墨说明白,黑云寨缴获的那批美械原本是我们358团的物资,他总该明白道理,主动归还才是。”
毕竟,军事往来讲究身份对等。
楚云飞身为晋绥军358团团长,统率五千将士,地位已近旅级。
若亲自去见一个营级干部,未免有失体统。
哪怕只派个参谋前去交涉,已是极大礼遇,足见重视。
楚云飞自然懂得其中分寸,笑了笑说:“立功兄,我对这个苏墨确实心生好奇,想去亲眼看看,至于那些规矩礼数,就不必拘泥了。”
能把一支新队伍带得如此有章法、有战斗力,这份本事实在罕见。
他想亲眼见见,这位神秘的营长究竟是何等人物。
方立功见状,也不再劝,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楚云飞此行,一来是要追回那批重要装备,二来也是真心想结识这位年轻营长。
此时,苏墨仍在狐牙峰的飞狐岭上。
昨夜庆功宴上众人开怀畅饮,不少战士今早都还宿醉未醒。
唯独苏墨早早起身——昨晚他本就有所节制,并未贪杯。
清晨天刚亮,他就看见上官于飞独自坐在院中,神情恍惚,似在出神。
苏墨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上官于飞猛然回神,抬手抹了下眼角,勉强一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人。”
那人是刘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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