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老板与“老鬼”押回锦衣卫署后,审讯工作随即展开。可王老板自被带入审讯室,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面对锦衣卫的盘问,要么沉默以对,要么矢口否认,坚称自己只是“正常药材商人”,对伪造药材、勾结官员等罪行一概不认,甚至还叫嚣“没有证据,你们奈何不了我”。
“这王老板倒是狡猾,知道我们虽查获了伪品药材,却缺乏他直接参与贪腐的口供,所以才敢如此顽抗。”秦风在陆景渊面前皱眉道,“连续审讯了三个时辰,他硬是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再这样耗下去,恐怕很难从他口中挖出周明远残余势力的线索。”
陆景渊看着审讯记录,眉头紧锁。王老板作为“聚丰药行”的核心成员,必然知晓周明远团伙更多的内幕,若不能让他认罪,不仅难以彻底清算罪行,还可能让隐藏的残余势力逃脱追查。就在他思索对策时,云舒带着李伯来到锦衣卫署,听闻审讯陷入僵局,便主动提出参与审讯。
“王老板拒不认罪,无非是抱着‘没有直接证据’和‘周明远残余势力会救他’的侥幸心理。”云舒在审讯室外对陆景渊分析,“对付这种人,硬审无用,不如用‘心理战术’,打破他的侥幸,让他主动招供。”
“心理战术?”陆景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你有何具体办法?”
“三步即可。”云舒条理清晰地说道,“第一步,展示‘老鬼’的供词与查获的正品官药,让他知道同伙已招,他的‘后路’已断;第二步,揭露他家人的现状,让他明白顽抗只会连累家人;第三步,给出‘从轻发落’的机会,让他看到认罪的希望。三招结合,定能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陆景渊沉吟片刻,觉得此计可行,当即决定按云舒的方案调整审讯策略,让云舒与李伯一同进入审讯室,从“药材行业规律”与“心理施压”两方面配合突破。
再次开启审讯,王老板依旧低着头,不愿配合。陆景渊没有直接追问,而是将“老鬼”的供词与查获正品官药的照片放在他面前:“王老板,看看吧。‘老鬼’已经全部招供,他供出是你负责联系地方药商,倒卖私吞的正品官药,你从中抽取三成利润。而且我们还查到,你在城外有一处秘密仓库,里面存放着尚未出手的伪品药材,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王老板拿起供词,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嘴硬:“这是他诬陷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老鬼’!”
“你不认识他?那你看看这个。”云舒适时开口,将一张药材交易清单放在他面前,“这是从‘聚丰药行’账房中搜出的清单,上面记录着你与‘老鬼’的十几次药材交易,每次交易的金额、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亲笔签名。你敢说这也是诬陷?”
李伯也补充道:“而且你倒卖的那些伪品人参,造假手法与‘聚丰药行’仓库中的工具完全吻合,连染色用的颜料都来自同一家商铺。这些证据,你如何解释?”
王老板看着清单与证据,脸色渐渐惨白,沉默不语。云舒见他心理防线松动,立刻抛出第二招:“我们已派人去你家中,将你的妻儿接到了安全地方。你若继续顽抗,不仅自己会被判处死刑,你的妻儿也会因你牵连,一辈子抬不起头。可你若老实交代,配合我们找出周明远的残余势力,或许还能获得从轻发落的机会,为你的家人留一条后路。”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王老板的软肋。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你们把我的妻儿怎么样了?我警告你们,不许伤害他们!”
“我们没有伤害他们,只是将他们保护起来,避免被周明远的残余势力报复。”陆景渊语气平静,“但你要知道,周明远已倒台,他的残余势力自身难保,根本不会来救你。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从宽,争取朝廷的宽恕。”
王老板看着眼前的证据,又想起家人的安危,心中的侥幸彻底崩塌。他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绝望:“我说……我全都交代……”
接下来的审讯中,王老板一五一十地供述了自己的罪行——他不仅参与伪造药材、倒卖正品官药,还负责为周明远传递贪腐消息,联络地方官员掩盖罪行。他还供出,周明远在江南有一处秘密据点,存放着大量贪污的赃款,由他的小舅子负责看管,随时准备伺机潜逃。
“这些都是周明远让我做的,我只是个跑腿的……”王老板哭着说,“我知道的都交代了,求大人饶了我妻儿,给我一条活路……”
审讯结束后,陆景渊看着供词,眼中满是赞许地看向云舒:“多亏了你提出的心理战术,才能如此顺利地让王老板认罪。若不是你抓住他的心理弱点,恐怕还得耗费更多时间。”
“这只是利用了他‘惜命’与‘护家’的本能。”云舒微微一笑,“对付顽抗的罪犯,与其硬拼,不如找到他的软肋,一击即中。”
随后,陆景渊立刻派人前往江南,追查周明远的秘密据点与赃款;同时,根据王老板的供词,开始清理周明远在京城的残余势力。锦衣卫署的灯火彻夜通明,一场彻底清算贪腐势力的行动,就此展开。而云舒提出的心理战术,不仅成功突破了王老板的防线,也为后续审讯其他涉案人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在正义与真相面前,任何侥幸与顽抗,终将被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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