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心理防线崩溃后,审讯室内的氛围终于从僵持转向突破。陆景渊示意手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缓和紧张的气氛,云舒则坐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种时候,温和的引导远比严厉的逼问更能让罪犯吐露实情。
王老板捧着热茶,双手仍在微微颤抖,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我与户部侍郎的交易,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时周明远刚把我拉进贪腐圈子,让我负责对接官药局的‘特殊采购’,而户部侍郎是官药采购的审批人,没有他点头,我根本拿不到订单。”
“具体是怎样的交易?”陆景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沉稳,“你们如何分赃?又有哪些见不得光的操作?”
王老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底的秘密全部倒出:“每次官药局采购前,户部侍郎都会提前把采购清单的‘底线’告诉我——比如人参要报多少价、当归的采购量要虚增多少,还会暗示我‘要懂得孝敬’。我拿到清单后,会按照他的要求,让‘聚丰药行’报出高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再把多出的利润抽出一半,换成银票或名贵字画,送到他府上的暗格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有一次,官药局要采购一批野山参,户部侍郎特意嘱咐我‘用桔梗造假,正品留下’。我按照他的意思,伪造了两百支伪品人参送进官药局,把真的野山参以高价卖给了江南的药商,赚的钱我们五五分账。那一次,我光分到的银子就有五千两。”
云舒听到这里,心中一凛,追问:“这些伪品人参最终流向了哪里?有没有用于惠民药局的义诊?”
王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还是如实回答:“大部分都供应给了京城周边的惠民药局,还有一部分被周明远送给了朝中的其他官员。我曾劝过他们,义诊的药材是给穷苦百姓用的,不能用假货,可户部侍郎说‘百姓懂什么?能有药吃就不错了’,我也不敢再多说。”
李伯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你们为了钱,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简直丧尽天良!”
王老板低下头,不敢反驳,继续供述:“除了药材造假,户部侍郎还让我帮他‘洗黑钱’。他有个远房侄子在外地开赌场,赚的钱不敢直接存进钱庄,就通过我的药行,换成药材运到京城,再以‘官药采购’的名义把钱洗白。每次交易,他都会给我一成的好处费。”
陆景渊让手下将这些供述一一记录在案,又追问:“你与户部侍郎的交易,有没有留下证据?比如书信、账册或者中间人?”
“有账册,但不在我手上。”王老板连忙说道,“每次分赃后,户部侍郎都会让他的管家记录一笔‘药材损耗’,记在官药局的账上,用来掩盖贪腐的痕迹。而且我们每次见面,都在城南的‘望春楼’三楼雅间,那里有个暗格,用来存放银票和交易记录。我还知道,他在城外有一处别院,里面藏着不少贪腐得来的金银珠宝。”
为了验证王老板的供述,陆景渊当即让人前往“望春楼”搜查暗格,同时派人去城外别院核实。不到两个时辰,前去搜查的锦衣卫便传来消息——在“望春楼”的雅间暗格里,找到了一本记录交易明细的账册,上面详细记载了王老板与户部侍郎每次的分赃金额与时间;在城外别院中,搜出了价值数万两白银的金银珠宝与名贵字画,其中不少字画的落款,正是周明远与其他朝中官员。
当这些证据被送到审讯室时,王老板彻底瘫软在椅子上,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大人能从轻发落,给我妻儿一条活路。”他不停地磕头,语气中满是哀求。
陆景渊看着眼前的证据与王老板,眼中满是冷冽:“你犯下的罪行,绝非‘从轻发落’就能抵消。但你能如实供述,配合我们查清真相,朝廷或许会考虑对你的家人从轻处理。”
审讯结束后,陆景渊将供词与证据整理成册,准备呈交皇上,请求对户部侍郎加重定罪。云舒看着这些沉甸甸的证据,心中松了口气——王老板的供词,不仅填补了户部侍郎贪腐案的证据缺口,还牵出了“洗黑钱”“私藏赃物”等新罪行,让这场贪腐案的真相更加完整。
“没想到户部侍郎竟牵涉如此之深,不仅参与药材造假,还利用药行洗黑钱。”云舒感慨道,“若不是王老板松口,这些罪行恐怕还要隐藏许久。”
陆景渊点头:“这只是开始。根据王老板的供词,周明远团伙的贪腐网络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深挖,将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还朝廷与百姓一个公道。”
夕阳透过审讯室的窗户,洒在堆积如山的证据上,映照出正义的光芒。云舒知道,王老板的供词是这场贪腐案的重要进展,也是他们迈向真相的关键一步。而接下来,他们将带着这些证据,继续与贪腐势力较量,直到将所有黑暗彻底驱散,让光明重新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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