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楚朝歌算是彻底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神仙般的思过生活”。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一块纤尘不染的抹布,慢悠悠地在藏书阁一层晃荡。李长老对她恭敬有加,不仅不敢让她干活,还天天变着花样给她送来各种灵茶和糕点,生怕怠慢了这位仙尊的“心尖宠”。
而楚朝歌则乐得清闲,每天假模假样地擦几本书,然后就直奔那个被墨渊仙尊“藏宝”的角落。那个书架平平无奇,摆放的都是一些无人问津的古旧杂记,但只要楚朝歌走过去,就能轻而易举地在书架的暗格里发现一枚普普通通的储物手镯。
而手镯里,别有洞天。
第一天是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十全大补汤”,那浓郁的灵气几乎要化为实质,楚朝歌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感觉昨天暴涨的修为被彻底巩固,甚至还有隐隐要突破的迹象。
第二天是一盘晶莹剔透、如同红宝石般的千年朱果,这玩意儿要是放到外面去,一颗就能让元婴期的大佬抢破头,而在这里,它被当成了饭后水果。
第三天是一碟用万年冰髓制作的精致糕点,入口即化,清凉甘甜,能祛除修行者的一切心魔杂念。
……
楚朝歌每天开“盲盒”开得不亦乐乎,她感觉自己不是在思过,而是在被当成猪一样投喂。照这么吃下去,她怀疑自己不出一个月,就能被硬生生喂成一个金丹期的大胖子。
当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享受了仙尊大人如此周到的“服务”,楚朝歌自然也不能光吃不干,她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修炼和研究阵法之中。她的修为在海量天材地宝的堆砌下,稳步向炼气八层迈进,而她的阵法造诣更是突飞猛进。
这天,她遇到了一个难题。在研读一本关于“空间阵法”的孤本时,对其中一个名为“须弥芥子阵”的阵法产生了浓厚兴趣。这个阵法可以将一个极大的空间压缩到一个极小的点上,是制作储物法宝的核心技术,但书中记载的阵法是残缺的,最核心的几个阵纹已经失传。
楚朝歌对着那残缺的阵图苦思冥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尝试了几十种阵纹组合都以失败告终。每一次尝试,灵力都会在关键节点崩溃,无法形成稳定的空间结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托着下巴,眉头紧锁,陷入了瓶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再次降临藏书阁。楚朝歌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夜巡”的来了。她连忙装作一副苦思冥想、认真学习的模样,头也不抬。
“宝宝遇到难题了?”
墨渊的心声准时在她脑海里响起,他似乎就躲在某个书架后面暗中观察:
“她在研究空间阵法?”
“这《须弥芥子阵》是上古奇阵,早已失传,她一个初学者,自然无法参透。”
“嗯,一个绝佳的、展现本尊渊博学识和强大实力的机会,来了。”
楚朝歌:“……”
大佬,你的表现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
“直接告诉她答案,显得本尊过于刻意。”
“本尊需要用一种……不经意的方式,来点醒她。”
“有了!”
墨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楚朝歌立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只听墨渊的心声开始以一种“自言自语”的、仿佛在回忆和推演的口吻缓缓响起:
“想当年,本尊初学此阵时,也曾在此处困惑良久。”
“寻常空间阵法,讲究的是‘顺势而为’,以灵力引导空间进行折叠。”
“但这‘须弥芥子阵’却反其道而行之,它的核心并非‘折叠’,而是‘逆转’。”
“需以阴阳二力为引,构建一个反向的灵力奇点,造成空间内陷,方能化须弥于芥子。”
“其关键的三个核心阵纹,应当是代表‘阳’的‘乾天纹’,代表‘阴’的‘坤地纹’,以及代表‘逆转’的‘轮回纹’。”
“将三者以三才之势合一,方可成功。”
墨渊的“心声教学”条理清晰,深入浅出,直指问题核心,简直比随身带了个最顶级的仙师讲座还要给力!楚朝歌听得茅塞顿开,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不是折叠,是逆转!她一直以来的思路从根本上就错了!
她强忍着立刻动笔尝试的冲动,继续“冥思苦想”,一边还不忘配合地发出一两声“唉声叹气”,表示自己真的好困惑,好需要帮助。
躲在暗处的墨渊见她还是没有“顿悟”,心声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丝急切: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
“本尊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难道是本尊的‘心声’,她听不见?”
不不不!我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楚朝歌连忙在心里呐喊。
“也对,同心咒的效果时灵时不灵,或许这次她真的没听到。”
“看来……本尊得换一种更直接的方式。”
还没等楚朝歌反应过来,她就看到自己面前那本摊开的《上古残阵详解》上,书页……竟然自己动了!一阵微不可查的清风拂过,书页“哗啦啦”地向后翻了几十页,然后精准地停在了某一页上。
那一页上画着一个完整的、楚朝歌从未见过的复杂阵图,阵图下方写着三个古朴的篆字——轮回纹。
楚朝歌:“!!!”
还有这种操作?!这哪里是“更直接的方式”?这分明就是把答案直接拍在了她脸上啊!
“这样……总该明白了吧?”
“本尊真是为了宝宝,操碎了心。”
墨渊那充满“慈父”气息的叹息心声悠悠传来。楚朝歌看着书页上清晰无比的“轮回纹”,又回想起他心声里提到的“乾天纹”和“坤地纹”,所有的疑点瞬间连成了一条线。
她压抑着内心的狂喜,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将三个核心阵纹按照三才之势重新组合。
笔落,阵成!
嗡——
草稿纸上那小小的阵图猛地一亮,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轻微的扭曲,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楚朝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不仅补全了残阵,甚至感觉自己对空间法则的理解都提升了一个层次!这种靠自己(和外挂)攻克难题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而躲在暗处的墨渊看到她终于成功,心声里充满了老父亲般的欣慰和骄傲:
“不愧是本尊的宝宝,一点就透。”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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