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蒙拐骗……”
子肥泉咀嚼着这几个词，看看一脸期待地望着她的伊田，又看看几米外的何知行。
“如果是我自己否认的话，或许会显得不是那么有信服力，你倒不如问问他。”
“——诶，社长心虚了，不过这种强买强卖的爱情也很好吃哦，我也很喜欢看，女强诶，女主还是社长——怎么样，可以说说吗——求求了，就当只是为了我的学士证书——”
“伊田，可以了，不要说了——”
何知行叫陈万安看住安妮，自己上前拦在两人之间，这只龙娘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对劲，不敢想再放任狐狸种口无遮拦下去会怎么样——话说她们都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应该也不至于闹掰，以前的光景可能都是子肥泉略微置气，狐狸种则一直反复试探。
他继续道。
“我俩之间不存在什么坑蒙拐骗……要是真有还是我骗她差不多，毕竟是我把她从死人堆里捡出来的，都收留了她应该是我占据主动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诶，在说谎呢，哪里是假的呢——”
伊田晃了晃尾巴，笑笑，自顾自地绕过她社长走过去打开冰箱。
“怎么没有啤酒了——算了，我猜猜——是社长占据主动才对吧，是不是，或者说什么就是什么……”
……
狐狸种万幸般地没有继续追问，好像忘了似的，看没有能喝的就继续在房子里到处乱转，不时在她的社长面前挥挥手，又向安妮放几句狠话——
“该走了。”
子肥泉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冷冷地望了一眼安妮。
“这次的慰问很成功，得到了想要的效果，还得说多谢你的配合——和你的啤酒。”
……
龙娘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打算为伊田付钱，但安妮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瞪着她。
“呵呵，你们这次的准备很充足——”
“那倒没有，只是恰好撞到你在乱搞而已。”
“——看来那只狐狸说得是真的，”
威尔士红龙把被衬衣绑起来的手举起。
“——她是你的下属吧，那你还是小心点你男朋友别被其他长生种上了，也包括她，先不说那什么虚无缥缈的特质，就这张脸，就算我不是长生种都想下手，就在你面前，呵呵，真的很想知道你会露出什么表情，应该会很精彩——”
“我的裤子和你不一样，有锁，不会自己掉——那个男的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来了，除非有人保释，但感觉你没这钱。”
何知行撇撇嘴，把胸前的191甩到背后，验了验193。
“所以还是趁早换一个抛友——这手上的结慢慢磨几个小时就可以解开，我们可不敢给你解。”
……
他看看子肥泉。
“走吧，回去还能吃午饭——”
“嗯。”
后者伸过尾巴扫了扫，带着些感激与安心。
“伊田好像还没完全醒，去把她扶到副驾驶——我当然不是说你，我不会让那只狐狸碰一下你——”
子肥泉摇摇头，看向陈万安。
……
“我吗，嫂子，我也不想碰那妹子——我和我那位还连抱都没抱过——”
副部长挠了挠头，抱歉地笑笑，何知行拉下脸，这萧楚楠怎么比他那时还封建，他当时和子肥泉见面时就沉重且激烈地接触了好几次。
……
……
“那我来。”
子肥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神智不清的狐狸扯起来架住。
“不要动，伊田——”
“呜……社长吗……你好重——”
“——是我在支撑你。”
龙娘回过头看了一眼何知行，扶着伊田跨出门。
……
“……老何，其实我也想象不出来你在嫂子面前占据主动的样子——”
陈万安绷住了脸。
“——靠背，可能是她在公众面前太高冷可怕了吧，但你就算是两米的肌肉猛男我都还是无法想象，你诚实点告诉兄弟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我求你别说了哥们，去把车开过来，快。”
何知行把副部长赶走，回过头看着安妮。
“——难民定性议案已经通过了，不过你还是没有收拾行李的必要——你会在转移之前被弄死——”
“想让我逃走么，然后就有理由把我抓进去——我不会走，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收拾我。”
……
……
“说到做到，有些人是注定不配被宪法保护的，他们会受到高于其的力量制裁。”
何知行看着这只躲在北方联邦盾牌后的威尔士红龙，伸出手摘掉了她的同声传译器。
“再会。”
他走出门时回望了一眼室内，阴暗的天气更显的其阴森，安妮的头发像火一样似乎要燃烧起来，后者也定定地望着他，像是蛰伏在荒郊野岭山洞的魔兽。
啪。
何知行关上门。
——
……
“谁会生这只狐狸的气，她就这脾性，我早就习惯——“
龙娘叹了一口气，两人在酒店的走廊里，一前一后，让副部长独自把那只迷迷糊糊的狐狸送回管理部。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主动，但看到你的第一眼确实就想着跟你做了，真的，对于迪维娜来说一会就足够了解一个人，我年龄是她的四倍，一眼就足够了——这种感觉是很突然的，之前从未有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见色起意，但伊田的话也不无道理，你确实很特别——转过来。”
何知行怔了怔，转过去，子肥泉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
……
“……是不是看太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你的样子——但其实长什么样不重要，我见过的人这么多，怎么就第一眼就想着和你做了呢，是不是——”
子肥泉松开手转过身。
“那红龙只要是个顺眼的就可以接受，所以这样说，但我不一样，我的眼光很高的，当时阿爷让我去春宴上挑，连一个可以入眼的都没有，那是整个临安全部的贵家子弟啊。
当时我们俩第一次，其实你是可以拒绝的，对吧——但你还是接受了，所以也算接受了，也算入眼了。”
……
原来是因为这个，铺垫了这么多还是因为这个，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了……这只龙娘还是被伊田说破防了……
怎么内心还像小女孩一样敏感——
……
何知行无声地笑笑，放慢脚步和子肥泉肩并肩。
“……对，你之前不是说反抗到底当然不会强迫嘛，那现在都做过这么多次了——我自己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主见，光靠骗可骗不出来，都一起住了这么久……”
他费了一番口舌，发现到了房间门口，掏出房卡去开门，龙娘一直沉默地听着，直到这时才慢慢开口。
……
“——你不用安慰我，我什么都知道，说说而已.”
子肥泉撇撇嘴，尾巴尖轻轻摇晃起来。
“我没有被那只狐狸影响，只是想和你聊聊。”
“我明白。”
“嗯，明白就好。”
……
还挺好哄……要是有顿中餐可能就更好了，可惜现在做不了……
何知行摇摇头，刚想弯下身脱鞋，子肥泉伸出双手把人扳了个面，壁咚在墙上，抬起脑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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