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陆沉声嘶力竭,喉管几乎撕裂。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爆发出超越生理极限的速度!
无视从耳边尖啸刮过的弹雨,一个决绝的飞扑!
他将那个吓懵的新兵狠狠扑倒,用自己的脊背,构筑成最后一道血肉防线。
就在他身体完全覆盖住新兵的刹那!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吞噬了战场上的一切声音。
那枚炮弹在孤石前方不足五米处炸开!
毁灭性的冲击波轰然扩散!灼热的气浪、致命的破片、尖锐的碎石,构成了一面死亡的扇面,狂暴地席卷了一切。
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砸在陆沉后背。
剧痛瞬间炸开,淹没了他所有神志。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脊椎与肋骨发出的碎裂声。
他与身下的新兵,被这股力量野蛮地掀飞,狠狠撞在后方的岩壁上。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从陆沉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他的意识,正急速坠入无尽的黑暗。
“团长——!!!”
“医护兵!医护兵在哪!快给老子滚过来——!!!”
“是实弹!艹!炮打偏了!!!”
凄厉的悲吼与滔天的愤怒,在高地侧翼炸响。
卫生员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看到陆沉后背的惨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已看不出是一个人的背脊,而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烂肉,无数碎石和金属破片深嵌入骨,几处关节呈现出非自然的扭曲。
全身粉碎性骨折。
鲜血正从他的口鼻和创口疯狂涌出,生命气息肉眼可见地流逝。
“速愈!用速愈生机凝胶!”老黑双目赤红,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
卫生员颤抖着手,将那管救命的淡绿色凝胶,疯了一样挤满陆沉的后背。
凝胶迅速化为一层薄膜,奇迹般地扼制住了最汹涌的出血。
“固定!所有人小心!别动到团长!”
“直升机!呼叫直升机!快!”
被陆沉用命护住的新兵,只受了皮外伤,此刻却像是疯了。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担架旁,看着气息奄奄的团长,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猛地跪在地上,额头狠狠磕在坚硬的岩石上,鲜血瞬间浸出!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团长!”
“用我的命!把我的命换给他啊——!!!”
周围的战士,个个目眦欲裂,悲愤欲狂。
“抽我的血!我是o型!”
“我刚体检完!所有器官都健康!要哪个你们随时拿去!”
“团长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悲怆的嘶吼在硝烟中回荡。
直升机呼啸而至,在所有人珍而重之的护送下,陆沉被抬上飞机。
那层淡绿色的薄膜,是他通往医院的唯一门票。
没有它,陆沉现在,已经是一具碎尸。
***
军区总院,重症监护区。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冰冷气息,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那扇紧闭的抢救室大门上,“手术中”的红灯,是走廊里唯一的光源,刺得人眼睛生疼。
门外,站满了人。
陆母秦婉瘫在长椅上,早已哭不出声,身体只剩下无意识的剧烈颤抖。
陆父陆振国,这位铁骨铮铮的老军人,此刻脊背挺得笔直,却像一尊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钉在那扇门上。
陆晴死死抱着母亲,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襟。
周政委、边司令等一众军区高层,神情凝重如铁。
老黑和一众团里的军官,像雕塑一样站着,身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与医院的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
那个被救的新兵,额头缠着纱布,跪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头颅深埋,双肩剧烈抽动。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主刀的副院长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比口罩还要苍白的脸。
那双见惯了生死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沉痛。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期盼的脸,最后落在陆振国身上。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无比。
“老首长…各位…”
“我们…尽力了。”
五个字,像五柄重锤,轰然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秦婉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妈——!”陆晴的尖叫撕心裂肺。
陆振国身体剧烈一晃,若非身旁的周政委死死架住,他已经倒下。
这位老军人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灰败如死。
“陆团长的伤…”
副院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全身骨骼尽碎,内脏大面积破裂…我们缝合了十三个小时,但他的身体内部…已经…烂了。”
“烂了”两个字,让在场所有军人浑身一震,眼中瞬间血红!
“现在全靠机器吊着一口气…生命体征在直线下降…”
副院长闭上眼,不忍再看众人的表情。
“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他吐出最后几个字,声音艰涩。
“进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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