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芷涵说出“我就是”那三个字时,整个广场上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放映机还在嗡嗡地转动,幕布上的英雄儿女依旧在无声地战斗。
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锁定在肖芷涵和秦晓月这两个女人身上。
她们一个穿着工装裤和白衬衫,素面朝天,气质如空谷幽兰。
另一个则穿着时髦的连衣裙,化着妆容,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女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形成了对峙。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秦晓月上下打量着肖芷涵,更加轻蔑了。
果然,就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土包子。
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上不了台面的穷酸气。
顾言洲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秦晓月的心里,充满了不解和优越感。
她扬起下巴,挤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好,肖芷涵同志。”
秦晓月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带着一种城市人特有的腔调。
“我叫秦晓月,是言洲在部队的同事。”
她把言洲两个字,叫得格外亲昵。
“我这次正好休假,路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言洲在部队里,经常提起你呢,他总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过得不习惯。”
秦晓月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每句都像是关心,但每个字,都像是在宣示着她和顾言洲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在暗示,她才是那个了解顾言洲、关心顾言洲的人。
而肖芷涵,只是一个需要被照顾、被担心的家属。
周围的军嫂们,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
八卦的雷达,已经全面开启。
“同事?什么同事能这么亲热地叫名字?”
“还特地从部队跑来看家属,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你看她那穿衣打扮,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肖芷涵静静地听着秦晓月的话,脸上的微笑没有改变。
她没有被对方的挑衅激怒,也没有急于辩解。
肖芷涵只是平静地看着秦晓月,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是吗?”肖芷涵开口,声音清澈而沉稳。
“那真是辛苦你了,秦同志,还特地跑这么一趟。”
“言洲也给我来信了,信里说部队一切都好,也说他很好,让我不用担心。”
她的言语,同样不带火气。
但却巧妙地把秦晓月那句顺便来看看,变成了特地跑一趟。
也用一句言洲也给我来信了,不动声色地宣示了自己作为妻子的主权。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个女人之间的第一个回合,看似平淡,实则暗流汹涌。
秦晓月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土气的村姑,竟然不是个软柿子。
秦晓月的心里,升起恼怒。
她决定,要加大攻势。
她从自己的小皮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纸包。
“对了,这是我从首都给你带的一点小礼物,雪花膏。”
秦晓月把纸包递了过去,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
“这是友谊商店里卖的,要用外汇券才能买到,对皮肤特别好。”
“你们这里,肯定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她的话,再次引起了周围军嫂们的一阵骚动。
“友谊商店?那不是只有外国人才能去的地方吗?”
“还要外汇券?我的天,这得是什么家庭条件啊!”
秦晓月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轰动效应。
她就是要用这种最直观的方式,来展现自己和肖芷涵之间的阶级鸿沟。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和顾言洲,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肖芷涵,不过是一个偶然的错误。
然而,肖芷涵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露出自卑或者羡慕的表情。
肖芷涵甚至没有伸手去接那个雪花膏。
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好意,秦同志,不过这个我不能收。”
“我用惯了我们厂里自己发的蛤蜊油,挺好的,不习惯用这么金贵的东西。”
她的话,说得谦和有礼,却像一记耳光扇在秦晓月脸上。
一句用惯了,表明了她的生活态度。
一句不习惯,则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拒绝和疏离。
秦晓月举着雪花膏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收回去,显得自己小气。
不收回去,又像个傻子。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达到了顶点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哪里来的野丫头,跑到我们家属院来撒野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婆婆张桂芬,已经站了起来。
她双手叉腰,像被惹怒的母狮,怒视着秦晓月。
战斗即将升级。
一场八卦盛会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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