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的风裹着热浪吹过雁归村,田垄间顿时漾起层粉白的浪 —— 荞麦开了,细碎的花瓣沾着晨露,像撒了把星子在绿毯上;旁边的豌豆架更热闹,翠绿的豆荚垂在蔓间,有的刚鼓出小肚,有的已长得饱满,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清甜的豆香。晋北有 “芒种扬花,授粉当家;豌豆摘嫩,荚满囤” 的老话,这时候的管护直接连着秋收的产量,村民们天不亮就下了地,连歇脚的功夫都舍不得浪费。
“快趁着露水干了摇秸秆!荞麦花小,风传粉不够,得人工帮着授,不然结的籽会瘪!” 陆承泽蹲在荞麦地里,双手扶着秆子轻轻摇晃,粉白的花瓣簌簌落在掌心,“农书里说,扬花期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授粉最好,这时候花粉活性最强,摇的时候别太用力,免得把花晃落了。” 他身后的村民们跟着学,双手拢着秆子小幅度晃动,连苏小石头都踮着脚,扶着矮秆子轻轻摇:“陆知青,我摇得对不对?花瓣没掉多少!” 陆承泽笑着点头,还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刷子,递给晚秋:“靠垄边的花少,用刷子蘸着花粉刷一刷,能多结籽。”
苏晚秋拿着小刷子,蹲在垄边给荞麦花授粉,指尖沾着细粉,轻轻扫过花蕊:“张婶说,荞麦花授完粉,得往根旁撒点草木灰,补点钾肥,籽能长得更瓷实。” 她趁摇杆的间隙,悄悄从兜里摸出桃木梳,指尖沾了点灵泉水,混在随身的水壶里 —— 壶里装的是井水,灵泉水能让花粉更快附着在柱头上,坐果率比往常高两成,却只说是 “井水晒温了,洒在花上能保点湿度,帮着授粉”。往花丛洒水时,她特意绕着王大爷家的地块多洒了些 —— 他家的荞麦苗长得稍弱,得多帮衬着点。
豌豆架那边更热闹,张婶带着几个媳妇正摘嫩荚:“老辈说‘豌豆摘嫩不摘老,留着壮荚结饱籽’,你们看,这种刚鼓肚、荚皮发绿的嫩荚能摘,炒着吃鲜;那种荚皮发暗、摸着硬的得留着,等长老了收籽。” 她手里的竹篮很快就满了,嫩荚堆在里面,看着就喜人,“摘的时候得捏着荚柄轻轻拧,别把蔓扯断了,蔓还能结新荚呢!” 王大爷家的豌豆架没人管,晚秋见状,招呼小石头过去帮忙:“你帮着把嫩荚摘下来,给王爷爷送过去,让他尝尝鲜。” 小石头拎着小篮,蹦蹦跳跳地去了,没一会儿就拎着空篮回来:“王爷爷说嫩荚真甜,还让我带了把炒糜子给你!”
刚忙到晌午,李大夫就背着药箱来了,手里还拿着片发黄的荞麦叶:“不好,有几株荞麦得了白粉病!叶背长了白霉,再不管会传染整片地!” 他蹲在地里,仔细检查着周围的苗,“这病是天热潮闷引起来的,得赶紧熬艾草薄荷水喷,既能杀菌,又不伤苗。” 村民们一听,立刻忙活起来:张婶回家抱艾草,陆承泽去井边挑水,晚秋和媳妇们帮忙摘薄荷叶,连王大爷都拄着拐杖来烧火 —— 在田埂边支起陶罐,把艾草、薄荷和水倒进去,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熬半个时辰,药香很快飘满了地。
“药水温透了再喷,重点喷叶背,那里是病菌藏的地方!” 李大夫拿着喷壶,教大家怎么用,“每隔三天喷一次,连喷三次,白粉病就能控制住。喷完别忘把病叶摘下来埋了,别留在地里传病。” 晚秋喷药时,特意在药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 —— 灵泉水能增强药效,还能让苗更快恢复长势,没两天,病苗就重新变绿了,李大夫都夸 “今年的药效果比往年好”。
傍晚时分,村民们坐在田埂上,分着刚摘的嫩豌豆荚,有的直接生吃,甜汁在嘴里化开;有的聊着后续的管护:陆承泽说扬花期过了就该灌浆,得提前检修蓄水池,保证有水浇;张婶说等嫩豌豆摘完,就该给豌豆蔓掐尖,让养分往老荚上走;李大夫则叮嘱大家多留意叶背,别再闹病害。
喜欢饥荒年代种田忙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饥荒年代种田忙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