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瑶这一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县衙后宅。她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红晕,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一进门,就被眼巴巴等消息的众人围住了。
“书瑶姐,怎么样?那客满楼的掌柜识货吗?”苏小蛮性子最急,第一个问道。
柳书瑶先是对着沈逸盈盈一礼,这才扬起手中一张墨迹未干的契书,声音带着雀跃:“夫君,成了!不仅成了,而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
她接过芸娘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始讲述经过。
原来,她带着一小瓶勾调好的“烧刀子”原浆找到客满楼的刘掌柜时,对方起初并不在意,只当是寻常卖酒的。但当柳书瑶提出可以现场提升他们店中最好的“玉泉春”时,刘掌柜将信将疑地答应了。
结果,当几滴清澈的“烧刀子”原浆融入一壶上好的玉泉春后,奇迹发生了!原本醇和但度数不高的玉泉春,香气骤然变得凛冽而富有层次,入口的劲道和回味提升了何止一个档次!口感却依旧绵柔,丝毫没有普通烈酒的燥辣!
刘掌柜当时眼睛就直了,亲自品尝后,激动得差点把胡子揪下来!他经营酒楼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点酒成金”之术!这勾调后的“新·玉泉春”,绝对能成为镇店之宝,风靡全城!
接下来的谈判就顺利多了。柳书瑶充分发挥了她的商业天赋,没有选择一次性卖断技术,而是提出了分成合作模式:沈逸一方提供“烧刀子”原浆及勾调技术支持,客满楼负责销售,所得利润,五五分成!并且,客满楼需预先支付一笔五十两银子的“诚意金”!
刘掌柜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深知这种独一无二的烈酒意味着什么,那是源源不断的客源和利润!五十两诚意金和五成利润,虽然肉疼,但绝对值得!
“夫君,你看,这是契书,五十两银票在此!”柳书瑶将契书和一张崭新的银票递给沈逸,脸上满是“快夸我”的得意表情。
沈逸接过契书看了看,条款清晰,约束得当,柳书瑶处理得相当漂亮。他又看了看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有了这笔启动资金,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必再为钱财和粮食发愁了。
“做得好,书瑶!”沈逸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你可是我们家的头号功臣!”
柳书瑶俏脸微红,心中甜滋滋的,比赚了钱还开心。
“哇!五十两!”苏小蛮惊呼,“够我们买好多好多肉吃了!”
宁清漪也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一来,我们便算是在这青岚县初步站稳脚跟了。”
芸娘、楚潇潇和双胞胎姐妹也都欢呼雀跃,压抑了数日的愁云终于彻底散去。看向沈逸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崇拜。夫君随便动动手,就能变出如此神奇的酒,还能换来这么多钱,真是太厉害了!
【叮!接收到来自“柳书瑶”的成就感和被认可的巨大喜悦,声望+18!】
【叮!接收到来自“宁清漪”的安心与钦佩,声望+12!】
【叮!接收到来自“苏小蛮”的兴奋与崇拜,声望+10!】
【叮!接收到来自“芸娘”的感激与敬佩,声望+8!】
【叮!接收到来自“楚潇潇”的仰慕,声望+8!】
【叮!接收到来自“婉儿”的崇拜,声望+5!】
【叮!接收到来自“秀儿”的崇拜,声望+5!】
声望值稳稳突破【426】 点!
沈逸心情大好,将银票交给宁清漪:“清漪,这钱你来掌管,该添置什么便添置,尤其是大家的吃穿用度,不必再像之前那般节省。”
“是,夫君。”宁清漪郑重接过,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却也更有干劲。
“夫君,那刘掌柜还说,希望我们能尽快提供第一批原浆,他们准备在三天后举办一个品鉴会,大力推广这‘新·玉泉春’!”柳书瑶补充道。
“没问题。”沈逸自信一笑,“从明天起,我们的‘酿酒工坊’就正式开工!小蛮,你负责警戒和安保,防止有人窥探。婉儿,秀儿,你们手脚麻利,负责清洗器具和打下手。芸娘,潇潇,你们协助清漪处理内务和准备伙食。”
“是!夫君!”众女齐声应道,个个摩拳擦掌,充满了干劲。
有了资金,有了明确的目标,这个小小的团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第二天,县衙后院那个偏僻的角落就变得热闹起来。沈逸改进了蒸馏装置,增加了冷凝铜管的长度和盘绕圈数,提升了效率和产量。婉儿和秀儿严格按照要求清洗每一个陶罐,苏小蛮则像门神一样守在院门附近,偶尔爬到墙头观察四周,任何试图靠近窥视的闲杂人等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柳书瑶拿着钱,在宁清漪的规划下,开始了大采购。不仅买回了充足的精米白面和肉食蔬菜,还添置了新的被褥、衣物以及一些必要的家具,甚至给每个人都买了一支简单的木簪或头绳作为奖励,让楚潇潇和双胞胎姐妹开心不已。
整个破败的县衙后宅,第一次焕发出了生机与烟火气。
沈逸则一边指导蒸馏,一边开始思考下一步。与客满楼的合作解决了经济问题,但要在青岚县真正立足,扳倒王朗,光有钱还不够,还需要人望和权力。
他想起那个敢于私下整理账目的陈书吏。这是个可以争取的对象。
下午,沈逸借口查阅旧档,来到了架阁库。这里果然如陈书吏所说,堆满了发霉的卷宗,气味难闻。
陈书吏见到沈逸,显得有些紧张,连忙行礼。
沈逸挥挥手让他不必多礼,随意翻看着那些布满灰尘的卷宗,状似无意地问道:“陈书吏,你在县衙多年,对县中情况应是最为了解。依你看,如今县内最大的弊政在何处?百姓最苦者为何?”
陈书吏没想到沈逸会问得如此直接,犹豫了一下,看着沈逸真诚而锐利的目光,想到他昨日点卯时的强硬和那神奇的“酿酒术”,心中一股压抑多年的愤懑与希望交织涌动。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大人明鉴!县内最大的弊政,便在‘隐田’与‘苛捐’!王县丞及其党羽,利用职权,将大量良田记于自己或其亲属名下,逃避赋税,此谓‘隐田’。而他们将本该由这些隐田承担的税赋,转嫁到普通农户和小地主头上,并巧立名目,增加各种杂捐,如‘剿匪捐’、‘修路捐’、‘车马捐’甚至‘灯火捐’!百姓不堪重负,要么逃亡,要么卖儿鬻女,苦不堪言啊!”
他说得激动,老脸涨红,眼中隐含泪光。
沈逸静静听着,心中怒火升腾,表面却不动声色。果然如此!土地和税收,是古代社会的根本,王朗就是通过操控这两样,吸食着青岚县的血髓!
“这些隐田,可有记录?苛捐杂税,可有账目?”沈逸追问。
陈书吏摇了摇头,苦涩道:“隐田之事,他们做得极为隐秘,多在私下交易,官府账册上早已被篡改或销毁。苛捐杂税更是没有明账,多是王县丞心腹私下收取,中饱私囊……”
沈逸点了点头,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王朗经营多年,早已将痕迹抹除得很干净。想要扳倒他,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或者,从外部打破他的势力网。
“本官知道了。”沈逸拍了拍陈书吏的肩膀,“陈书吏,你心存正义,本官记下了。日后若有类似线索,可直接来后宅寻我。”
陈书吏浑身一颤,感受到沈逸话语中的信任和招揽之意,激动地躬身:“小人……定不负大人期望!”
离开架阁库,沈逸心中已有定计。对付王朗这种地头蛇,不能急于求成,需双管齐下。一方面,继续利用蒸馏酒等技术积累财富和人脉,壮大自身;另一方面,要暗中搜集证据,并寻找机会,从王朗势力最薄弱、民怨最深的地方入手,比如……那些被苛捐杂税逼得活不下去的村庄!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
客满楼的新酒品鉴会如期举行。勾调了“烧刀子”原浆的“新·玉泉春”一炮而红!其独特的口感和强烈的劲道,瞬间征服了所有前来品鉴的士绅商贾,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全城。
“客满楼出了神仙酒!”的消息不胫而走,客满楼的门槛几乎被踏破,生意火爆到需要提前预约。刘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对沈逸更是奉若神明,第一时间送来了第一笔可观的分成利润。
沈逸等人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极大改善,再也不用为吃喝发愁。而沈逸“善酿仙酒”的名声,也开始在青岚县上层圈子中悄然流传,引来不少好奇和打探的目光。
王县丞府邸。
“砰!”一个精致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王朗脸色铁青,听着管家的汇报。
“老爷,那沈逸不知从何处弄来一种烈酒,与客满楼合作,如今风头正劲,赚了不少钱!而且,他这几日深居简出,除了去过一次架阁库,并无其他动作,但陈书吏那老东西,似乎……似乎和他接触过。”
王朗眼神阴鸷,手指用力捏着椅背:“好个沈逸!本官倒是小瞧你了!想用这种奇技淫巧来破局?做梦!”
他沉吟片刻,冷笑道:“他不是能酿仙酒吗?那就让他酿!传话下去,从即日起,县内所有酿酒所需粮食,价格上调三成!另外,以县衙修缮、加强城防为由,加征‘特别治安捐’,就从……就从那些跟客满楼有生意往来的商户开始收!我倒要看看,他这仙酒,能酿到几时!”
“是,老爷!”管家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王朗望向县衙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沈逸,这青岚县的水,深着呢!你想趟这浑水,就得做好淹死的准备!”
县衙后宅,沈逸刚刚收到柳书瑶带回来的,客满楼刘掌柜偷偷传来的消息——王朗开始提高粮价并加征新捐了。
“夫君,王朗这是狗急跳墙,开始针对我们了!”柳书瑶气愤道。
沈逸却笑了,晃动着手中新蒸馏出的、更加纯净的“烧刀子”,眼神明亮。
“他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怕了。”
“而且,他这步棋,走得可真臭。”
“正好,给了我一个……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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