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的硝烟尚未散尽,闸北的街巷又迎来新的杀戮。
日本占领军为了报复百乐门事件,对闸北抵抗势力展开了残酷的清剿。
深夜,废弃的纺织厂内,斧头帮帮主刘黑七正在清点武器。
满是老茧的手掌抚过一把把锋利的斧刃,他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小日本以为占了上海就能横着走?”他啐了一口,将斧头别在腰间,
“今晚就让他们尝尝咱斧头帮的厉害!”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叫——约定的信号。
刘黑七眼神一凛,抄起靠在墙边的熟铜棍,低喝道:“弟兄们,老鼠出洞了!”
工厂大门被猛地撞开,一队日军士兵端着刺刀冲了进来。
为首的中尉举着军刀,用生硬的中文喊道:“抵抗分子,统统死啦死啦的!”
刘黑七狞笑一声,手中熟铜棍横扫而出,带着破空之声砸向最近的一名日军士兵。那士兵举枪格挡,却连人带枪被砸飞出去,胸口凹陷,眼看是不活了。
“杀!”斧头帮众如猛虎出闸,挥舞着斧头冲入敌群。
斧光闪烁间,血花四溅。一名帮众被刺刀捅穿腹部,却死死抓住枪管,另一只手抡起斧头劈开了对手的脑袋。
工厂内顿时变成了修罗场。
斧头与刺刀的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刘黑七如入无人之境,熟铜棍所到之处,日军非死即伤。
一棍扫断一名士兵的腿骨,反手又砸碎另一人的肩胛。
“八嘎!”中尉举刀劈来,刘黑七不闪不避,铜棍迎头硬撼。
刀棍相击,火花四溅。中尉虎口崩裂,军刀脱手飞出。
刘黑七趁势一记窝心脚,将他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吐血不止。
但日军人数占优,很快将斧头帮众分割包围。
一名年轻帮众被三名日军逼到角落,斧头卷刃,身上多处挂彩。他啐出一口血沫,从腰间摸出最后一把飞斧,嘶吼道:“斧头帮没有孬种!”
飞斧旋转着劈入一名日军面门,另外两名日军趁机突刺。
年轻帮众不闪不避,任由刺刀穿透胸膛,双手死死抓住枪管,为同伴争取时间。
“小崽子!”刘黑七目眦欲裂,铜棍如狂风暴雨般砸向剩余日军。
就在这时,工厂二楼响起机枪扫射声——日军埋伏的狙击手开火了!
数名斧头帮众应声倒地。刘黑七肩头中弹,一个趔趄单膝跪地。日军中尉挣扎着爬起,捡起军刀狞笑着走来:“支那猪,结束......”
话音未落,工厂侧墙突然崩塌!
一辆改装过的卡车冲破墙壁,车顶架着的轻机枪喷吐火舌,将二楼日军狙击手打成筛子。
“黑七哥,上车!”驾驶室里的雷彪探出头大喊。
车厢里,张宗兴脸色苍白地端着步枪,一枪击毙了举刀的中尉。
刘黑七在弟兄们的掩护下跃上车厢,卡车倒车冲出工厂,消失在夜色中。
“妈的,差点阴沟里翻船。”
刘黑七撕下衣襟包扎伤口,看了眼车厢里伤亡的弟兄,眼圈发红,
“这笔账,迟早要算!”
张宗兴靠在车厢板上,剧烈咳嗽着:
“松井没死,只是重伤。日军很快就会大规模报复。”
“来啊!老子等着呢!”刘黑七一拳砸在车厢板上,
“斧头帮别的没有,就是有骨气!”
卡车驶入法租界,在一处安全屋前停下。
杜月笙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伤亡情况,脸色阴沉:“损失太大了。”
“但值了。”张宗兴递过一份从日军中尉身上搜出的文件,
“这是日军下一步的清剿计划。”
杜月笙快速浏览后,眼中闪过寒光:
“他们明天要扫荡十六铺码头。”
“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刘黑七咬牙切齿。
次日清晨,十六铺码头雾气弥漫。
日军一个中队大摇大摆地开进码头,开始所谓的“清查”。
突然,仓库顶上响起一声唿哨。
刹那间,码头上所有的苦力、船工、甚至妓女都从隐蔽处掏出武器——斧头、砍刀、棍棒、土制炸弹,如潮水般涌向日军。
“为了上海!”刘黑七独臂挥舞斧头,一马当先。
斧头帮众如狼似虎地扑向惊慌失措的日军。
与此同时,码头水域下冒出无数气泡,青帮的水鬼队悄然浮出水面,用匕首无声地割断日军哨兵的喉咙。
一场更加惨烈的混战在晨雾中展开。
没有枪声,只有冷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斧头劈入骨肉的闷响、垂死的哀嚎。血水染红了黄浦江岸。
当雾气散去时,码头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日军全军覆没,而抵抗力量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刘黑七拄着斧头站在尸堆中,独臂滴滴答答淌着血。
他望着江面上日军的增援舰队,啐出一口血沫:“这才刚刚开始。”
远处,站在安全屋窗前的张宗兴放下望远镜,对杜月笙说:
“该进行下一步了。”
乱世上海,血与火的抗争仍在继续。
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不屈的故事,
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座城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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