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撤出辽西的消息传至叛军所谓的“都城”肥如,瞬间引发了地震般的恐慌。
伪天子张举与伪丞相张纯,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那勉强拼凑起的、象征着可笑皇权的宫殿里,面如死灰。殿内那些原本趾高气昂的“文武大臣”们,此刻也乱作一团,窃窃私语,眼神闪烁,都在暗中盘算着自己的退路。
他们最大的依仗,便是丘力居的乌桓铁骑。如今靠山已倒,仅凭他们裹挟的汉人乱民和少数死忠部落,如何能抵挡得住携大胜之威、猛虎下山般的刘虞联军?
“陛下……丞相……为今之计,唯有……唯有暂避锋芒……”一名心腹战战兢兢地建议道,声音都在发颤。
“避?往哪里避?!”张纯猛地一拍案几,状若疯狂,眼中布满血丝,“塞外苦寒,诸部离心,丘力居那老狐狸自身难保,岂会再容我等?”
张举则瑟瑟发抖,早已没了当初登基时的狂妄,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丞相……朕……朕都听你的……快想想法子……”
最后的希望,似乎只剩下肥如城那并不算特别坚固的城墙,以及城中勉强搜刮来的、为数不多的粮草。张纯强打精神,下令全军戒严,负隅顽抗,同时派出数波信使,携带重金,试图向北联络其他未被刘虞说服的乌桓部落,甚至远遁的鲜卑人,许以重利,乞求援兵。
然而,这些信使大多如同石沉大海,偶有回报,也是坏消息——那些部落要么已被魏攸之前的工作说服,保持中立;要么慑于刘虞的威望和刘备、公孙瓒的兵锋,不敢轻易插手;要么干脆杀了信使,将首级送往蓟城以示好。
广阳蓟城,州牧府内并未因管子城之围得解而沉浸于长久的欢庆。空气中反而弥漫着一种更为紧张、急于求成的肃杀之气。
“伯圭,玄德。”刘虞高坐堂上,缓缓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丘力居虽退,然元气未失,其退回塞外,与张举、张纯二逆仍可相互勾结,遗祸无穷。且此二逆盘踞肥如,僭越称尊,乃幽州心腹大患,朝廷大逆!今其失乌桓强援,正是一鼓作气,犁庭扫穴之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本官意已决,命你二人即刻整军,南下肥如,剿灭张举、张纯!务必擒获或斩此二獠,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末将遵命!”刘备与公孙瓒同时抱拳,声如金石。
刘备与公孙瓒稍事休整,补充粮草后,两路大军便如同铁钳般,自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朝着肥如合围而来。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经历过血战洗礼的汉军将士,士气高昂,军容严整。尤其是公孙瓒部下那些侥幸生还的幽州老卒,更是怀着刻骨的仇恨,恨不得立刻杀入城中,将张举张纯碎尸万段,为死难的袍泽和战马复仇。
联军兵临城下,并未立刻强攻。刘备建议先进行劝降,瓦解敌军意志。然而,劝降的文书射入城中,如同石沉大海。
“冥顽不灵!”公孙瓒复仇心切,早已失去耐心,见状更是大怒,亲自督帅麾下士卒,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剂,幽州铁骑在公孙瓒的亲自带领下,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架起云梯,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刘备见状,也不再犹豫,命令张飞、太史慈各率一军,从两翼助攻。麴义的先登营再次发挥巨大作用,他们顶着城头稀疏的箭雨,用强弩压制守军,用大盾护着同袍,迅速靠近城门,开始撞击。
城内的抵抗比预想的还要微弱。不到半日,城门便被撞开,联军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
战斗很快变成了清剿和追捕。张举和张纯早已乱了方寸,他们自知罪孽深重,绝无幸理,在亲信死士的保护下,仓皇逃入县衙深处。那里,有一条他们早已暗中挖掘,通往城外的秘密地道。
当刘备和公孙瓒率兵攻入县衙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厅堂和一条刚刚被开启的幽深地道入口。
“又让这两个狗贼跑了!”公孙瓒气得一剑劈在案几上,木屑纷飞。他仿佛看到煮熟的鸭子再次飞走,无尽的怒火无处发泄。
刘备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地道口的痕迹,沉声道:“地道狭窄,他们跑不远!师兄,我立刻派子义率侦骑营循迹追击!同时传令周边郡县,严加盘查,定不能让其逃脱!”
尽管立刻采取了行动,但张举、张纯如同惊弓之鸟,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少数死士的拼死掩护,最终还是侥幸逃脱了太史慈的追捕,带着寥寥数名亲随,如同丧家之犬般,再次遁入了广袤而危险的塞外草原,寻求一线渺茫的生机。
肥如光复,以及张举“伪朝廷”彻底覆灭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幽州各地。幽州各郡深受其害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刘虞、刘备、公孙瓒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喜欢特种兵穿越刘备再造大汉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特种兵穿越刘备再造大汉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