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城内中军帐,烛火将众人身影映在帐壁上,与案头淮徐地形图的线条交叠。王翦按剑坐于主位,目光扫过司马懿、张宾、东方太一、蓝毒兽四人,沉声道:“龙夏军虽折损五万余,但仍有近三十万兵力屯于城外,且杨滔心志未灭,必还会寻机攻城。诸位军师,当以何策巩固防线,兼破敌之根基?”
司马懿起身,枯瘦手指点向地图上淮水支流涡口的位置,声音平缓却字字切中要害:“龙夏军远来,粮草全靠豫州经淮水运输,涡口乃其粮船必经之地,此为其死穴。某建议,遣军断其粮道,敌军无粮必乱,届时无需强攻,广陵之围自解。”
张宾随即上前补充,指尖划过涡口两岸的丘陵:“仲达此计需防敌察觉。可令燕擎苍将军率五千玄甲骑,换上龙夏军的残破甲胄,伪装成溃败的粮队护卫,先行探明涡口守军虚实;再令任鄙、乌获领三万步兵,携百架小型投石机埋伏于两岸高地,待粮船驶入狭窄水道,先用巨石砸毁首尾粮船,断其进退,再以火矢焚烧中间粮船,彻底绝其补给。”
蓝毒兽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阴鸷:“某可再添一诈。将此前俘虏的龙夏军粮官松绑,故意让其‘逃脱’,并让他带回假消息——称秦军主力正集中修补东门城墙,无暇顾及淮水粮道。另外,打造十艘与龙夏粮船相似的空船,满载稻草,让老弱士兵撑船先行驶过涡口,诱敌放松警惕,待真粮船至,伏兵再骤然发难。”
东方太一始终静立,此时终于开口,语气沉稳如磐:“某愿率三千东皇卫,沿淮水西岸隐秘行军,扼守涡口上游的芦苇荡。若龙夏军派轻骑护粮,东皇卫可依托芦苇掩护,以弩箭袭扰,拖延其行军速度,为伏兵争取时间。同时,可令城内百姓每日登城修补城墙,故意将修补东门的动静闹大,配合蓝毒兽的诈计,让杨滔深信我军重心在东门。”
王翦听罢,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诸计环环相扣,甚合我意!便依此行事:司马懿总揽全局,协调各军;张宾调度伏兵,确保涡口埋伏万无一失;蓝毒兽负责释放俘虏、打造伪粮船;东方太一统领东皇卫协防淮水。切记,所有行动需隐秘,若走漏风声,恐功亏一篑!”四人齐声领命,帐内烛火闪烁,一场针对龙夏军粮道的暗谋,悄然落定。
龙夏军大营内,寒意比帐外更甚。杨滔坐于帅案后,看着案上堆积的伤亡名册,眉头拧成川字。李玄甲胄未卸,肩上伤口虽已包扎,却仍渗出血迹,立在一旁沉默不语。苏衍、宇文融、洪承畴、方权星、王导、刘明阳六位军师围在地图旁,气氛凝重如铁。
“劫营折损三万,大雪龙骑只剩七万余,再强攻广陵无异于以卵击石。”杨滔声音沙哑,“诸位若再无良策,孤恐这三十万大军,要困死在这淮徐旷野之上。”
苏衍率先上前,手指指向地图上广陵西侧的芒砀山道:“主公勿忧。秦军虽守城严密,但广陵粮草多从徐州转运,需经芒砀山道,而秦军在此处仅布防五千人,且多为老弱。某建议,派轻骑突袭芒砀山道的秦军粮囤,焚毁其粮草。秦军无粮,必分兵回援徐州,届时广陵防御空虚,我军再趁机攻城,可一举破城。”
宇文融急忙接话,语气带着急切:“苏军师之计甚妙!且此前的诱降之策可继续推进。某从俘虏口中得知,秦军中层将领多为寒门出身,王翦虽治军严明,却在封赏上极为吝啬,不少将领早已心怀不满。可精选数十名秦军俘虏,许以‘降者封校尉,献城者封列侯、赏食邑千户’的厚利,让他们潜回城中,游说同僚。若能策反一两位城门守将,打开城门,我军便可长驱直入。”
“可诱降若被察觉,反会打草惊蛇。”杨滔面露疑虑。王导立即上前,躬身道:“主公放心。刘明阳军师可拟写密信,以蜡丸封之,让俘虏藏于发髻或铠甲缝隙中。同时,我军每日派三万步兵佯攻南门,制造强攻假象,让秦军注意力集中在南门,无暇追查城内异动。如此一来,诱降之事可保万全。”
洪承畴则将目光投向大雪龙骑的部署:“大雪龙骑不可再用于攻城。可令高仙芝将军率三万龙骑,沿淮水东岸巡逻,防备秦军断我粮道;邓遐率两万龙骑,袭扰芒砀山道周边的秦军哨所,清除轻骑突袭粮囤的障碍;剩余两万龙骑留守大营,作为机动兵力,若秦军分兵回援芒砀山,便趁机攻其大营。”
方权星最后上前,将一张手绘的芒砀山道详图铺在案上:“某已派人探查清楚,秦军粮囤设在芒砀山道中段的青龙谷,周边仅有两处哨所。可令薛仁怀、薛定似二位将军率五千轻骑,昼伏夜出,沿山道西侧的荒岭行军,五日之内抵达青龙谷。待我军佯攻南门时,轻骑再纵火焚粮,届时秦军必乱。”
杨滔(使者)看着地图上的计策布局,眼中终于燃起一丝光亮,猛地拍案:“好!便依诸位之计,佯攻、诱降、袭粮囤三策并行!李元帅,你亲自督阵佯攻南门;苏衍总揽全局,协调各军;宇文融、刘明阳负责诱降;洪承畴、方权星调度轻骑与龙骑。若能破城,孤必重赏!”
帐内众人齐声领命,此前压抑的气氛渐渐消散。帐外寒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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