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建兴郡郡府内的烛火映着三人身影,刘伯温忽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棂,寒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他抬手接住几滴零星的雨丝,眼中闪过亮光,转身指向舆图上城北的山泉支流:“岳帅、孟副帅,今夜必有大雨。这山泉支流本是沿西侧山地流向城南,平日里水量甚小,可若借雨势改道,再配合山地中的陷坑,便能成一道天然屏障。”
岳飞与孟珙凑近舆图,只见支流细如发丝,末端恰在汉军大营南侧的低洼地附近。“改道?可这溪流窄浅,如何能挡得住汉军?”孟珙皱眉问道。刘伯温取来炭笔,在支流旁画了几道折线:“某已令士兵在溪流上游筑三道临时土坝,每道坝后藏五十名持沙袋的士兵。待大雨骤降,土坝蓄满水,便依次掘开——头道坝冲垮他们的攻城器械,二道坝淹了低洼地的伏兵陷阱,三道坝则漫过他们的前阵营帐,让汉军首尾难顾。”
他顿了顿,又指向东侧山地:“此外,可令风月魔、沙刀精·金烈率两千轻骑,各带百余个稻草人,稻草人披甲持旗,今夜三更时分在东侧山地列阵。每盏火把间隔十步,骑兵轮流晃动旗帜,再让士兵用空桶敲击,伪装成关中援兵抵达的声势。吴起粮道被袭,本就心焦,见此景象必生疑,不敢全力攻城。”
岳飞眼中一亮,当即拍板:“好计!孟珙,你率人加固土坝,务必在子时前完工;杨再兴,你协助风月魔布置疑兵,确保火把与鼓声能传到汉军大营;张宪,你带三百人守在溪流下游,待水势蔓延后,趁机收割溃散的汉军散兵。”诸将领命而去,郡城内的士兵们顶着夜色忙碌,土坝旁的铁锹碰撞声、山地里的旗帜飘动声,渐渐融入夜色。
夜半时分,乌云压顶,大雨果然倾盆而下。汉军大营中,吴起正与郭嘉、庞统商议次日攻城计划,帐外突然传来士兵的惊呼:“将军!南边的溪流涨水了,冲垮了好几辆冲车!”三人急忙出帐,只见营外火光摇曳,雨水顺着地势漫来,前阵的营帐已积了半尺深的水,几名士兵正挣扎着抢救弩箭。
“不对!这雨虽大,却不至于让溪流暴涨如此之快!”郭嘉羽扇指向西侧山地,话音刚落,东侧山地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无数火把如繁星般亮起,旗帜在雨中隐约晃动,似有千军万马列阵。“是援兵?!”汉军士兵们纷纷抬头,脸上满是惊恐——粮道被袭本就动摇军心,此刻见“援兵”到来,不少人开始后退。
吴起握紧长鞭,厉声喝道:“慌什么!不过是疑兵之计!赵云,你率三千人去东侧山地探查,若有埋伏便就地剿灭!”赵云领命,率部冲入雨中,可刚抵达山地边缘,便见“援军”旗帜晃动,鼓声更急,却无一人出战。他派人试探着冲锋,马蹄踏入泥泞中寸步难行,还未靠近,便有箭矢从暗处射来——原是风月魔率轻骑埋伏在两侧,专射汉军的探路兵。
“将军,山地泥泞难行,对方只守不攻,恐真有援兵!”探马回报时,南侧的水势已越发汹涌,冲车的残骸顺着水流漂来,低洼地变成了一片泽国,之前埋设的伏兵陷阱全被淹没。庞统蹲在水边,手指蘸了点泥水,眉头紧锁:“这水有土腥味,是上游人为改道!刘伯温用山水做了武器,我们的攻城计划全被打乱了!”
此时,建兴郡城楼上,岳飞看着雨中混乱的汉军大营,对身旁的刘伯温笑道:“先生此计,不仅破了他们的攻城准备,还断了他们诱敌的念头。”刘伯温轻摇羽扇,目光却未放松:“吴起毕竟是名将,明日必会察觉疑兵之计。我们需趁今夜水势,再派岳云率骑兵袭扰他们的后营,让他们彻底无法安心。”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雨停时,赵云回报东侧山地仅有两千轻骑与稻草人,并无援兵。吴起又气又怒,正欲下令全军攻城,却见后营传来喊杀声——岳云率一千骑兵趁汉军混乱,绕到后营烧毁了剩余的粮草,虽未造成大规模伤亡,却让汉军的粮草彻底只够支撑两日。
“撤!先回西河郡休整,待粮草补足再攻!”吴起望着城楼上飘扬的“岳”字大旗,咬牙下令。汉军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撤退,沿途还需躲避龙夏军的零星袭扰,等到退回西河郡时,兵力已折损近两万。
建兴郡城内,士兵们欢呼雀跃,岳飞却召集诸将议事:“汉军虽退,十日之内必卷土重来。刘伯温先生的计谋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如今需加快加固城防,待关中援兵抵达,便是我们反击之时!”刘伯温补充道:“某已算准,三日后援兵便会抵达。在此之前,可在城南挖掘深沟,沟内埋设尖刺,再将汉军遗留的冲车残骸筑成临时堡垒,进一步巩固防线。”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墙上,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百姓们也主动送来食物与饮水。岳飞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汉军撤退的方向,心中清楚,刘伯温的计谋虽解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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