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身影静静悬浮在半空,青衫在残余的火光与硝烟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没有理会下方万千辽军投来的混杂着惊惧、茫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的目光,只是缓缓自空中降下,如同一片羽毛,轻若无物地落在乔峰与阿朱身前,恰好挡在了他们与辽军主力之间。
他背对着乔峰二人,面向那黑压压的、依旧保持着冲锋姿态却因他出现而僵住的辽国铁骑。这个动作自然而随意,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庇护意味。
乔峰看着这道并不算魁梧,此刻却仿佛能撑起整片天空的青衫背影,紧绷到极致的心神骤然一松,那口强行提着的真气再也支撑不住,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被身旁的阿朱连忙扶住。
“乔大哥!”阿朱焦急地低唤,目光却忍不住看向前方的凌霄,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与一种看到神迹般的震撼。
凌霄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手,示意无妨。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辽军阵前那名先前喊话的将领身上,那将领此刻脸色煞白,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坐下的战马更是焦躁不安地刨着蹄子,动物的本能让它对前方那道身影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此间之事,到此为止。”凌霄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传遍战场,“带上你的人,退出百里之外。”
没有质问,没有交涉,直接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那将领闻言,脸上的恐惧瞬间被一股羞恼取代。他毕竟是统兵大将,麾下万千精锐,若是被一个来历不明、装神弄鬼的道人一句话就吓退,日后还有何颜面在军中立足?更何况,上方还有那几位大人看着……
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猛地一勒马缰,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是何人?敢管我大辽军务?装神弄鬼!众将士听令,放……”
那个“箭”字还未出口,凌霄动了。
他没有看那将领,甚至没有看那万千大军。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并指如剑,对着身前不远处的空地,轻描淡写地,向下一划。
动作轻柔得如同抚过琴弦,没有光华闪耀,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但就在他指尖划过的轨迹之下——
“轰隆隆——!!!”
大地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一道深不见底、宽达数丈的巨大沟壑,如同被无形的天神巨斧劈开,瞬间凭空出现,横亘在辽军与河谷中心之间!沟壑边缘泥土翻卷,岩石崩碎,截面光滑如镜,仿佛存在了千万年!其长度绵延开来,竟将大半个河谷的入口都彻底阻断!
没有烟尘,没有飞溅的土石,这道沟壑的出现是如此突兀,如此违背常理,仿佛空间的本身被强行撕裂了一道口子!
一股浓郁至极的土行法则之力与锋锐无匹的金行气息,自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中弥漫出来,带着一股万物归寂、斩断一切的冰冷意志。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看到这道沟壑的辽军士卒,无论是普通的骑兵还是低阶军官,全都僵在了原地,张大了嘴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骇然与难以置信。一些靠得稍近的士卒,甚至能感觉到从那沟壑中散发出的、令人灵魂都在战栗的锋锐之气,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生怕被那无形的气息波及。
战马更是惊恐地人立而起,发出凄厉的悲鸣,任凭主人如何呵斥鞭打,也不敢再向前半步。
那原本还在叫嚣的辽军将领,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由煞白转为惨青,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如同筛糠,胯下战马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差点将他掀下马背。他望着那道仿佛隔绝了生与死的巨大沟壑,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这是……神罚?!
凌霄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再次抬眼,目光扫过那些惊骇欲绝的辽军面孔,最终落在那名失魂落魄的将领身上,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冻结灵魂的冰冷杀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越此线者,死。”
五个字,如同五道惊雷,炸响在每一个辽军的心头。
没有咆哮,没有威胁,只是在陈述一个他们刚刚亲眼见证的、冰冷而残酷的规则。
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不再是普通的地形障碍,而是一条划分生死的……界线!
退,尚可生。
进,必死无疑!
绝对的力量,带来了绝对的恐惧。
残存的斗志,在那道天堑般的沟壑和那平淡却不容置疑的五个字面前,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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