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个云游四方的郎中,经过我们村,给我们村民都看了病,也不收钱。说是什么医仙谷的大师兄,叫曾士贤。今早刚走,说要去福州城看看,大概也就走了几个时辰吧。他是步行的,你要是赶马车去追,也许还能追上。
龚骐一听,顿时有了希望,忙对村长说:“谢谢老人家,烦请先照顾下我兄弟,我立刻去找。”龚骐也顾不得危险,立刻驾着马车往回走。
马说:“你还真是不拿我当人看,你个牲口。老子就喝了口水想歇会,你连口草都不给老子吃。”
马车走的非慢,龚骐一想,马累了,村里也只有牛,没得换。于是从车上掰了几片白菜叶,喂给马吃,对它说:“辛苦一下,干完这票我就不让你干活了,放大假。”
马还是慢慢地走。
“辛苦一下,干完这票我给你一堆好吃的。”
马还是慢慢地走。
“辛苦一下,干完这票我给你找一群漂亮地小母马。”
龚骐没坐稳,向后倒去:“你慢点,方向错了,右边右边~”
刘宙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到了福州城十里外的一座废弃土地庙,推开门的瞬间倒了下去,把里面正在烤鸡的一个人吓了一跳。
那人起身走过来,踢了刘宙安一脚,让他正面朝上:“哟,小白脸长得还挺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脉像:“伤得不重,气血有点虚。我这里啊,正好有点药。”取了个药丸塞进刘宙安嘴里,然后给他灌了口水。刘宙安咳嗽了一下,还是没醒。
那人继续自言自语道:“还在流血么,外伤也给你补——涂一涂。你看,我这个药膏啊,美容养颜,涂了保证一个疤痕都不会留,遇到我,算你运气好,涂完,继续做你的小白脸。”
给刘宙安捯饬完,他又回去烤他的野鸡:“今天看样子是到不了福州城了。将就一晚吧。”
龚骐赶车赶了一个多时辰,马实在跑不动了,给它马花魁都跑不动了,舌头歪在一边喘着粗气。
龚骐也饿了,许久没吃东西了,突然闻到一股烤鸡的味道,瞬间口水就流下来了。你是我今天最美的预制菜,让我用鸡把你留下来,流下来。
龚骐顺着味找到了废弃土地庙,打开门一看,看见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在烤鸡,瞬间就走不动道了。旁边那个白的长条的是年糕吗?烤一下也很好吃。等等,这年糕条有点眼熟。这哪是什么年糕条啊!这不是我刘哥吗?
龚骐一个滑跪来到刘宙安身旁,扑到他身上大喊:“刘哥你怎么了?刘哥你醒醒。”
老头看着他一脸鄙夷,道:“你谁啊?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安静吃饭啦。”
龚骐看到刘宙安喜极而泣,转头看向问话的老头,手中的鸡,眼泪混着口水,滴到衣服上。
老头吓了一跳,弱弱地问:“你想吃?”
龚骐点点头,老头一脸无奈,递给了他。龚骐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老头问他:“你认识这个小白脸?”
“小白脸?”龚骐边吃边顿了顿,点头道:“认识,我刘哥。他怎么了,还有救吗?”
“他没事,就是气用得太多累了,睡几天就好。”
龚骐突然反应过来:“是你救了他吗?”
“不然呢?”
“你是医仙谷的大师兄曾士贤吗?”
“是啊,你知道我?哎哟,我居然这么有名了,真是不好意思。”
龚骐一把扔掉没吃完的鸡,伸手要抓曾士贤,然后收回手,把鸡捡起来吹了吹灰叼在嘴里,拉着老头:“快跟哦走,哦哄地奥西乐,狗狗他。”
“欸欸欸,你手油别碰我。说什么玩意儿。”
龚骐松开鸡,忙道:”我兄弟沈翊快死了,求神医就救救他,欸,神医,沈翊,缘分呐。”不等曾士贤反应,就把他拖上了马车。
“等等。”又跑回去把年糕条——刘宙安也扛上车,把鸡塞进了马嘴里,驾着马车立刻往回赶。
马:“???”露出一个黑人表情。
又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到了小村庄村口,马一步也跑不动了,龚骐拉着曾士贤赶紧往村长家跑,嘴里喊着:“神医,快,救救沈翊。”
曾士贤说:“等等,要不我先救救马吧,它好像要不行了。”说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躺在地上的马嘴里,就跟着龚骐去了村长家。此时沈翊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曾士贤看了看沈翊道:“胸骨碎了,伤了脏腑。”
“还有救吗?”
“碰到一般的郎中可能没救了。”
“您是神医,一定有办法对吧。”
“碰到我,肯定没救了。”
“神医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
“我是擅长用毒解毒的,治伤不是我所长。”
龚骐心里凉了半截,难道一切都白费了吗?
“不过你不要灰心,我还有个独门秘方,说不定有救。”
“什么方子?您快试试。”
“我去准备一下,稍候。”
随后,曾士贤一阵捣鼓,给沈翊固定了断骨,喂他喝了一下粘稠的汤药,沈翊立马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平顺了。
“果然是神医。多谢神医救我兄弟。”
“别急着谢,还得看今晚,今晚过了就应该没有大碍了。”龚骐在沈翊边上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曾士贤给沈翊把了把脉,说道:“脉象趋于平稳,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龚骐松了一口气,几乎瘫软下去,他这个皇家贵子,平时哪里吃过这种苦,熬过这种夜,这几日可把他累坏了。得知沈翊无碍后,心里的弦一下子松了,再也支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突然他一激灵:“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然后松了的弦又紧绷了起来:“不好,刘哥还在村口马车上呢。”
刘宙安和沈翊在村长家躺了三天,终于都醒了过来。刘宙安运了下气,感觉神清气爽,功力大概恢复了七八成,身上的伤也基本都好了。沈翊还不能起床,但也能说话吃饭了。龚骐在边上给他喂粥喝。
又过了三天,沈翊也能下地了。龚骐感慨道:“这神医果然神了。平时这伤别说十天半月,三五个月都未必好得了。这才短短几天,能下地了?神医,你这方子好厉害?有什么秘诀吗?”
“噢,也没什么,就是普通伤药。”
“不会吧,是不是秘方不想说啊,普通伤药怎么会那么快就好。”
“只是我在他的药里掺了点浆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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