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已经好多个秋没见了,弟弟每天想你想得是望眼欲穿呐。”
卫玄哒哒哒地从外面跑进来,白胖的脸上笑容灿烂,回宫就找他玩。
他果然是大皇姐最亲的弟弟。
“大皇姐,大皇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高兴得不会说话了?”
见大皇姐一直没回应自己,小孩儿提高声音喊道:“小山,你人呢?”
殿内卫迎山对上明章帝看来的目光,心虚地干笑两声:“玄弟也真是,就算想我也不要逃课出来啊,实在不像样!”
“我去看看他。”
小胖儿倒是真会挑时间,怕他说着说着把自己抖出来,赶紧出去见他。
殷皇后从父女两人的表情中琢磨出什么,不免失笑,将茶斟满:“您先喝口茶,可要用些糕点?”
“糕点不是都让昭荣吃完了?还有朕的?”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厨房还留有您素日里爱吃的,慧心,去端过来。”
“朕与昭荣口味大差不差。”
“……”
“那您吃还是不吃了?”
“既是皇后的美意,岂能辜负。”
殿外卫玄除了几间他不能擅自进去的宫殿,其他地方都找了一圈。
小孩儿有自己的坚持,非要自己找,也不问宫人,见实在找不到,站在廊下扯开嗓子喊:“小山,不是你要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正殿出来的卫迎山眼疾手快地捂住:“别嚎。”
“原来你在正殿啊,那我刚才叫你怎么不应声?好你个小山,居然装聋作哑!”
“父皇在。”
“什么?”
“我说父皇在。”
卫玄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想到自己进来时吼的那一嗓子,脚底抹油转身就要跑:“小山害我!本皇子记住你了!”
“滚进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溜之大吉,就被殿内传出的声音钉在原地,卫迎山怕他没听清,好心提醒:“父皇让你滚进去。”
“你也滚进来。”
“父皇也让你滚进去。”
“……”
两人低下头老老实实进殿。
想到太傅这段时间的反馈,明章帝板着脸训斥三儿子:“说说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逃课了?”
“回父皇,五次。”
“这个月统共上了几次课?”
“十次课。”
“十次课,你逃了五次,还好意思说!”
卫玄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太傅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要只埋头苦学,要二者相结合,儿臣是在照本宣科。”
与他站在一起的卫迎山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笑出来,小胖儿不愧是小胖儿,自有一套自己的理解体系。
不找他分担火力找谁。
殷皇后也是忍俊不禁,看向眼不见为净别开视线的明章帝,出言道:“三皇子也是一片赤子童心,迎山你先带他下去。”
“是。”
一把扯过躲在自己身后,生怕挨戒尺的小胖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向父皇母后告退。”
从殿内出来,卫玄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吓死人了,还好有母后在,不然父皇肯定会打我的手心。”
庆幸过后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被父皇逮住,怒气冲冲地瞪着始作俑者:“好你个小山,故意让我自投罗网,本皇子可算看清你了!”
“没挨揍就行,小孩儿生气容易长不高。”
卫迎山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反正都逃课出来了,太傅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姐姐带你去看擅长跳大神的异族人如何?”
“好耶!”
闻言小孩儿立马喜笑颜开。
一把攀住她的手臂好奇地问道:“大皇姐,异族人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和你一样凶神恶煞?不讲道理,一言不合就动手?”
“砰!”
卫迎山面无表情地抽出胳膊,抬起脚对着他扎实的屁股踹过去:“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一言不合,凶神恶煞。”
踹完把人扯回来,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呼完踹,踹完呼,千锤百炼。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山看招!”
被反复捶打,卫玄气得不行。
跺脚蓄力小炮弹般冲过去,不出意外被一只手抵住额头,只能徒劳地原地踏步挣扎。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我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莫欺小孩儿弱!”
两人闹腾的动静太大,陈福奉命出来小声提醒:“陛下说让您二位去别的地方玩。”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嫌弃,卫迎山习以为常,勾住小胖儿的脖子,点点头:“我们这就离开。”
————
刑部大牢
有了从夫余人那里问出的口供,阮家大房一脉勾结外敌的事已是板上钉钉。
还需例行最后一道程序,审问被看押起来的阮家家眷细节经过。
负责审问的殷年雪看着被绑在刑架上闭眼拒不答话的阮二夫人,淡声吩咐:“上刑。”
听到这话阮二夫人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可很快她嘴角的不屑便被惊惧所取代。
阮家大房的几位小姐惴惴不安的被官兵从其他牢房带过来,头上的黑布被扯掉。
看到牢房内被绑在刑架上的母亲,和泛着寒光的刑具被吓得浑身发抖。
“你要做什么?”
见几个女儿被带过来,阮二夫人怒不可遏。
“上刑。”
殷年雪没和她废话,直接下令。
官兵将几位小姐绑上刑架,举起鞭子对着她们逐一抽过去。
女子凄厉的叫喊声在昏暗的牢房内回荡。
“母亲,救我。”
“母亲、母亲,快救救我们。”
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自小娇生惯养的阮府小姐哪里受得了,哀声向自己母亲求救。
阮二夫人目眦欲裂,气息不稳:“你岂敢、你岂敢……”
“回答问题或是继续上刑,决定权在你。”
“我一内宅妇人如何和夫余人勾结,你休想屈打成招!”
“继续。”
鞭子沉闷地抽打声不绝于耳,火辣辣的灼烧感弥漫全身,受鞭的阮府小姐痛不欲生。
“女儿好痛……母亲……”
年龄最小的阮府小姐,最先受不了。
不明白为何向来疼她们的母亲对她们的境遇视若无睹,难道真如官兵说的一般在她心里兄长才是最重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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