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肆一双乌黑的眸子动了动。
那个半夜喜欢跳舞的人格又出来了。
可是现在那个人格似乎又沉睡了。
“喂，喂，你在这里干什么？”顾霖伸出手在今肆面前晃了晃。
今肆看向他的时候，青年又极快缩回了手，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顾霖也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看起来有些没有气势，赶忙站了起来，以为身高可以让他拔高自己的气势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扬了扬眉头，挺了挺胸口的S级别的徽章：“你在这里装什么鬼，知不知道很吓人？”
今肆缓缓站了起来，随意开口：“半夜喜欢跳下舞，这个地方视野很好，很适合跳舞，吓到你不好意思。”
她说着便赤着脚，脚趾还流着血，一步一步走向阶梯那边走过去，似乎想要离开。
谁知道旁边的青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幽幽开口：“你把我吓到了，这么没诚意道个歉就想离开？”
今肆顿了顿，扭头看向他：“那你想怎么样？”
她思索了下又开口，认真说了句：“我再诚心给你道个歉？”
“嗯，重新道个歉，要有诚意点。”顾霖放开了今肆的手臂，高傲似地微扬了下下巴，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气势很嚣张，非常不好惹了。
“抱歉，吓到你了。”今肆给他弯腰道了歉。
今肆不觉得一个道歉有什么，又不是折不下腰的人。
顾霖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道歉不像道歉，怎么吓到他了？
“胡说，我才没有被吓到！”顾霖凶狠开口。
今肆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心情哄大少爷。
她从顾霖身旁离开，从梯子上爬下去。
“喂，不许把我怕鬼的事情说出去！”顾霖想起什么，赶忙扭头看了过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嗯。”今肆嘴角微扯。
她都不知道青年是谁，怎么把他怕鬼的事情传出去啊。
而且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不，也说不定，毕竟她好像也跟鬼魂差不多。
今肆离开了。
天台上还剩下两个人。
顾霖似乎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立刻扭头看向了女子。
“顾，顾少，你怕鬼这件事，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女子赶忙开口。
“谁怕鬼？”顾霖咬了咬牙。
“没，没人怕鬼。”女子赶忙改口。
“滚吧，离开学校，不要被人看见了。”顾霖挥了挥手，完全没有了兴致。
他盘坐在天台上，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通讯环被随意扔在地上，眸光注意到旁边的血，整个人还是顿了顿，随后又移开了目光。
今肆回到宿舍处理一下脚趾，包扎好了伤口，想了一下，购买了一双尺寸适合的舞鞋。
她便继续躺床上睡觉了。
模拟精神力操控机甲区。
这里分有很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全息皿仓，人可以进入，然后接上仪器进入模拟虚拟空间，以精神力操控机甲，然后开始飞行障碍测速。
模拟路上会设置各种意外的飞行状况。
人们操控机甲飞过去，需要对机甲拥有极其的操控力，才能够毫无损坏的通过飞行道路。
通过的时间越少，证明精神力对机甲的操控更加熟练。
而这里各个操控室的上方有一个硕大的光影屏幕，显示着排行榜。
最高记录是3006届今肆，59秒。
第二名3015届陆执，1分06秒。
第三名3006届叶琪，1分07秒。
第四名3006届陆野，1分08秒。
……
今肆看到这个记录榜的时候，看到霸榜前十的，大部分是3006届的，还在其中看到其他届的。
但是不可否认，她那一届，真的很多优秀的人。
而那些人都跟她一样进入了第九军区。
在学校是校友，在第九军区，当了战友。
可是现在，她们，都死了，死了十一年。
今肆沉默盯着那投屏许久。
今晚她一定要去看她们了。
今肆又盯着那个记录许久。
既然无人突破她的记录？那她自己来突破好了。
今肆进入了一个房间，各种操作设备都还是一样熟悉。
一个上午，她都待在里面没有出来。
第一次1分45秒。
只是一秒，就有几十个人排在前面。
第二次1分40秒。
第三次1分30秒。
……
进过模拟操控室的人都知道，一般第一次就是自己全部的水平，毕竟精神力水平就摆在那里，精神不可能提高的，生来就定了的。
所以后面就算多进操控室几次，得到的分数都不会和第一次相差太多。
但是今肆的分数却是逐渐的攀高，所用的时间越来越短。
本来人们对于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一个名字并不在意，可是随着那个名字越跳越上，就令所有人注目了起来。
连操控室的老师都忍不住全心关注了起来。
这个学生的精神力，明明入学检测的时候只有A啊，按理来说，A级的精神力不可能闯到前十啊。
前十的都是什么人，全部是精神力S级以上的。
这个大厅聚集了越来越多学生，讨论着那一个名字。
“3025届夏染？新生？”一个青年惊诧开口，“新生这么猛吗？不过今年S级的新生不是只有几个吗？都没能进入前十。”
“这个谁？消息来了吗！”
“3025届，夏染，优秀贫困生，免学费，入学精神力等级测试为A。”
“我靠，我绝对不相信，都进入前十了，精神力等级绝对不可能只有A。”
……
学生们议论纷纷，目光一直落在光屏上。
此时第10名，正是3025届夏染。
众人还在议论着她会不会再次突破的时候，今肆从操控室走出来了。
今肆走出来，一时间看到好多人出现在了大厅，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点，这么多人来训练精神力操控机甲啊。
今肆正打算离开，却发现那些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向了那些人。
那些人赶忙移开了视线。
虽然权贵可以随意更改等级，但是大部分学生，不惹到权贵，身上的等级也的确代表着真实实力等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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