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这是公司任务！你要是不服从安排，就别在创世纪待了！”
他眼神阴鸷，带着威胁。
沐韵霏握着合同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冷了下来。
现在硬碰硬只会打草惊蛇，刘海涛狗急跳墙，说不定会销毁更多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晚上几点？”
“七点，在利苑酒家包厢，提前半小时到。”
刘海涛见她顺从，语气缓和了些，却没注意到沐韵霏眼底闪过的冷光。
走出办公室，沐韵霏拿出手机，手指悬在吴碍的联系方式上。
她想立刻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帮忙想办法。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全程依赖他，未必能拿到刘海涛与供应商勾结的直接证据。
她咬了咬唇，最终放下手机，快步走向洗手间。
她需要独自制定一个计划。
晚上的应酬，不仅要去，还要拿到刘海涛搞利益输送的证据，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另一边，吴碍特意换了身稍微正式点的衣服，提前来到了柳楠愈母亲的公司，NoVA plan新星计划。
公司前台很气派，光可鉴人。
“您好，我找柳楠愈。”吴碍对前台小姐说。
前台小姐保持着职业微笑：“请问您有预约吗？柳楠愈小姐今天有重要考核，不方便见客。”
“呃，我是她朋友，是她邀请我来观看考核的。”
“抱歉先生，没有提前报备的话，我不能让您进去呢。”前台小姐的笑容无懈可击。
吴碍正有点着急，一个优雅又带着点调侃味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呦？这不是创世纪的吴大公子吗？怎么有空屈尊来我们这小庙视察了？”
吴碍回头，只见苏晚晴穿着一身干练的香槟色西装套裙，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苏阿姨……呃，苏总好。”
吴碍赶紧打招呼，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来看楠愈考核的，她说可以来……”
苏晚晴了然地点点头，对前台小姐说：“小张，这位是楠愈的朋友，也是创世纪张总的公子，我带他进去就行。”
前台小姐立刻恭敬地点头：“好的，苏总。”
苏晚晴对吴碍招招手：“走吧，小吴同学，考核快开始了。”
吴碍赶紧跟上，松了口气：“谢谢苏总。”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晚晴笑着打量他一下，“嗯，今天穿得挺精神，不错。”
两人穿过明亮的走廊，来到一个宽敞的排练室外。
透过巨大的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些工作人员和练习生在准备了。
苏晚晴推开门，吴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柳楠愈。
她今天穿了一身精心搭配的学院风套装。
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显得清爽又利落，脸上化了舞台妆，比平时更添了几分精致和亮眼。
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又不失高级感。
柳楠愈似乎有点紧张，正微微低着头做深呼吸。
她一抬眼，正好看到吴碍跟着她妈妈走进来，原本有些紧绷的小脸瞬间亮了亮，快步走了过来。
“你今天这身太好看了！”
吴碍看着她这身打扮，眼睛都直了。
“肯定没问题的，加油！”
柳楠愈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什么。
突然，吴碍感觉后背一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果然看到柳程峰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但那眼神扫过来，就让吴碍心里发毛。
“柳……柳董？您……您也来了啊。”吴碍感觉舌头有点打结。
柳程峰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掠过，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女儿的月度考核，我不能来吗？”
说完，他不再看吴碍，径直走到柳楠愈面前，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了许多。
他伸出手，仔细地帮女儿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子和里面白衬衫的蝴蝶结领结，动作熟练又温柔。
然后轻轻摸了摸柳楠愈的头，声音是吴碍从未听过的和蔼：“放松点，正常发挥就好。加油。”
“嗯，谢谢爸。”柳楠愈点点头。
柳程峰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吴碍，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你，跟我过来。”
吴碍心里“咯噔”一下，腿有点发软。
我艹……又要挨揍了吗……
这次可是在公司啊！
他求助似的看向柳楠愈和苏晚晴，柳楠愈也有些担心地看着父亲。
苏晚晴倒是很淡定，冲吴碍使了个“安心”的眼色。
吴碍只好硬着头皮，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一样，跟着柳程峰走到玻璃墙外的一个观察区。
这里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椅，视野极佳，可以清晰地看到排练室内的一切。
房间隔音很好，里面的声音需要通过设备传出来。苏晚晴也优雅地跟了过来，在一旁坐下。
柳程峰在中间的主位坐下，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里面正在做最后准备的练习生们。
吴碍站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不停地用眼神向苏晚晴求救。
苏晚晴看着他那副怂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行啦，小吴，坐下吧。
别紧张，他呀，就是纸老虎，摆架子给你看呢。当着楠愈的面，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柳程峰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算是默认了，但依旧没看吴碍。
吴碍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挨着沙发边缘坐下，屁股只敢坐一半。
很快，考核正式开始。
练习生们逐个或组团上台表演，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唱跳结合的。
吴碍有些奇怪，怎么没有Rap和打篮球的？
能进NoVA plan的练习生底子都不差，表现可圈可点。
终于轮到柳楠愈了。
她表演的是一段难度不小的流行舞曲，边跳边唱。
吴碍立刻坐直了身体，全神贯注地看着。
平心而论，柳楠愈跳得非常好。
动作流畅，卡点精准，眼神和表情也很有感染力。
那份在清晨里展现过的灵动的舞姿，在舞台上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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